书接上回,上文到释书完毕,潇洒离去,再次踏上了环游东方大陆的炼心之旅。
这一日释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处山谷之内,远远的就听到里面很是热闹,一些人吵吵嚷嚷,不知在叫喊些什么。
释迈步踏上阶梯,几个纵跃便进了无名山谷之内。
走到近处释才听清楚里面之人,在叫嚷着什么。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我去,贫僧这是赶上了某些特殊的场景吗?”释摇了摇头,暗自想道。
迈步走进山谷,顿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山谷内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不过某些剧情走到此处,真是令人尴尬不已。
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如今正在神镜寺吃斋念佛,慕容复与他父亲去了阴曹地府团圆,虚竹也被叶二娘带去了神镜总院。
出现在山谷中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星宿派弟子,在这里撑场子,为他们的老仙摇旗呐喊。
释进入山谷并未隐匿身形,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眼中,山谷中种满了松树,一阵清风拂过,松树哗啦啦的响声,好似阵阵波涛一般。
释仿若一个涉世不深的和尚,一路之上看看这瞧瞧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穿过树林排开星宿派的跳梁丑,释朝前方看去,只见山谷石壁旁建有三间木质的房屋,并排立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
房屋前的一颗参大树下,有一老一少二人,两人相对而坐,二人面前摆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棋盘,显而易见两人正在对弈。
却见那棋盘雕刻在,一块巨大的大青石之上,黑子、白子是由水晶制成,阳光下全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双方你来我往均已各下了百十余子。
释慢慢走近棋盘,注视着棋局的变化,忽然那瘦的老者,右手捻起黑子下了一步,双眉一蹙,仿若看透了棋局中,玄妙异常的变化。
年轻公子哥右手捻起了一颗白子,沉吟半晌仍是没有下定决心,如何往下走,就在此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胖子。
只见那胖子圆圆的大脸上,长着两撇秀气的黑胡,十分俏皮可爱有喜福
胖子开口道:“喂,你呢!姓段的白脸儿,你已经输了,还不快快认输,来和老包做那一对难兄难弟,还在此处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段姓公子哥并为答话,其身后站立的三名护卫,怒目而视的看着眼前这另人厌烦嫌弃,油腻的中年胖子。
就在这时旁边蹿出八人,一个个从困身的渔网中挣扎起来,走到哪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同跪下。
这种举动顿时吓了胖子一跳,开口叫道:“你们这是干嘛,在搞什么鬼,吓了你家包三爷一跳。”
为首一人并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径直向下棋的老者道:“您老人家青建胜昔,我们八人欢喜得很啊!”
这八人正是函谷八友,当初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门墙,不得在以师徒相称,只得尊称您老人家。
老二范百龄开声道:“少木派的玄难大师,看您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听罢,放下手中黑子,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道:“玄难大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随后眼角余光扫了众人一下,在释的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再次看向场中棋盘之上。
玄难老僧连忙回礼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爱介怀,是贫僧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向主人家禀报,怪不得施主,罪过罪过!”
玄难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中暗自想道:“这老家伙心思混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不及丁春秋也是有情可原,毕竟饶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
寂静之地无声之中,突然段姓公子哥大声叫道:“好,就下在此处!”随即将手中捻着的一枚白子,下在了棋盘的元之处。
老头苏星河见状,面露喜色频频点头,透露出赞许之色,右手上的黑子随即落下。
段姓公子哥儿沉思那段时间,早已经将棋路想通十余步,所以无需在想,苏星河黑色棋子刚刚落下,段姓公子哥便把白棋落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十步下完,段姓公子哥摇了摇头,抬手用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叹了口气道:“老先生所摆设的珍珑棋局,果然玄妙异常,生却是破解不来,万分抱歉。”
众人见老头苏星河,虽然赢了棋局,可是面色却一片惨白,很是不解,只有那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旁边冷笑不已。
苏星河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道:“段公子思路敏捷,棋路精妙,这十几路棋已经堪至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在进一步,可惜,可惜!”
苏星河连叹可惜,惋惜之情,却是十分志诚。段公子将自己所下的十余路棋子,从棋盘上拾起放回棋盒之内,苏星河亦是拿下了自己所下的黑棋,放回木质棋盒之内,棋盘之上仍然留下最开始的阵势。
释看到棋盘上的阵势,忽然感到一阵眼熟,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心中暗自想道:“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得到奇遇之所,无量玉洞中,墙壁上残留的棋局嘛,那么这里就是聋哑谷了,看看寥寥无几的众人。”
释心中一片恍然,除了函谷八友,段誉四人组,邓百川和公冶乾连同包三胖和风老四,慕容氏四大家臣护卫着那位貌若,仙般的女子应该就是,王语嫣还有阿碧了。
再往后就是以玄难为首的少木寺众僧,最后便是星宿派的丁老怪与其门徒了。
真是比原剧情景中,少了不少的人啊,鸠摩智被心魔弑,占据身躯跑的无影无踪,慕容复去西与父亲祖父团聚,四大恶人死了一个色胆包的云中鹤,其余三位现正在神镜寺养老。
这样算来剧情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不复当初,所以一些事情不能以常理度之,变化早已形成,如今的场景,只是大势所趋,周而运转罢了。
范百龄等人远远观望,现在棋局已毕,纷纷走上前来。
苏星河见状,连忙开口道:“百龄你的棋艺在他们之中,是最强的,为师所布置的这个珍珑棋局,涉及到一个重大的秘密,你可过来好好瞧上一瞧,倘若可以破解便是一桩大的好事。”
范百龄听到老师竟然认下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是,是,是,容弟子上前,观上一观。”
随即转身来到棋盘前,凝神观望起来。邓百川在旁边向身旁的公冶乾低声问道:“二弟,什么叫做珍珑?”
公冶乾想了片刻,低声回道:“这珍珑棋局,是围棋界的一道难题,属于残局一类,由一人故意摆出难为人用的。
并不是两人对弈,下出来的阵势,所以此局之内,或生、或死、或运、或劫,一切自有定数,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只有十余目,多者也不过是四五十目,但咱们眼前这一个珍珑,细数之下竟然已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经接近完局。
无论如何白子都是必死无疑,推来算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罢了,可惜公子爷外出至今未归,如他在此可能会,破了这珍珑棋局,也未可知啊。”
邓百川对于棋道而言,就是一个围棋白痴,虽然听了公冶乾详细的讲解,隐约能看懂几步,其余在观看时便觉得头晕脑胀。
看了几步后便觉得索然无味,随即便也就不在观看了,从而退在旁边与三位弟兄,共同守护参合庄的家眷。
范百龄却是不同,他苦心钻研棋道几十载,却是此中高手,眼见此局珍珑,劫中有劫,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繁杂无比。
看着看着彷若入魔一般,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嗓子眼发干,轻咳一声后,喉头一甜,猛然间喷出一口老血,栽倒于地,昏迷不醒。
苏星河见状,面色阴冷开口道:“这局珍珑本就极难,你专研棋道,算是此中高手,资有限上有不足,棋艺虽然不弱,却也多半是解不开的,害得老夫空欢喜一场。”
丁老怪见此情景,在旁边插言道:“枉自送命,何苦来哉?这老贼布下机关,想来就是用来蛊惑杀饶,范百龄啊,你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也。”
苏星河听罢顿时大怒道:“丁春秋你称师傅是什么?”
丁春秋叫骂道:“他是老贼,我就是要叫他为老贼,你待如何?”
苏星河叹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已经知道其中原由了?”
丁老怪闻言转身,对着苏星河道:“是啊,妙不可言啊!哈哈哈,你自毁誓言,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苏星河听罢,也不搭话,转身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座石墩,放置玄难身旁开口道:“大师请上坐。”
玄难见此块石墩,少也有二百余斤,苏星河这干瘪老头,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将其提起,功夫之高世所罕见。
玄难连忙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赐座!”
苏星河再次开口道:“众位眼前的这个珍珑棋局,乃是先师所制,当年先师呕心沥血,耗时三年布置而成,期盼当世棋道中的年轻高手,可以破之。
鄙人才疏学浅,耗费三十年,苦心钻研,尚且未能参透其中奥秘。”道此处,目光扫过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最后竟然停在了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