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英东豪侠出世 后世如何论知(1 / 1)你的百晓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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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来与李鸣的谈话,门口的少年自然是听见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可大致也知晓塔山的血案,不是眼前这人犯的。这时听到王天来戏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走到天来面前,双手抱拳道:“阁下莫要见怪,刚才小可出言鲁莽,若是冲撞了侠客爷,还请多多包涵。”王天来本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觉得此人懵懂年少,颇有趣味,就回道:“好说好说,小兄弟能告诉我为何到此了吧?”

少年名叫费英东,是辽西十寨中白沙湾的一名小卒,日常负责跑堂杂役,互通送信。白沙湾也与其他山寨有所不同,其他十七寨均在辽河以西,唯独这白沙湾在辽河以东,寨子中汉人和女真人各占一半,因为同是落草,倒也不分姓氏民族。其他山寨之间一直小有摩擦,仅仅白沙湾独在河西,偏安一隅,就因为这样寨主颇有积蓄,引来了恶人垂涎。

辽西的黑虎、白鹰、青龙三帮一向同气连枝,也属陈新所辖之十寨,三寨经常联合起来掠夺其他山头,这几年迫于陈新的约束,到是不怎么进犯同盟,可十日前,三帮合修了一封书信,说要问白沙湾借银十万两,寨主接到书信后十分忧愁,若给,恐自家兄弟都要挨饿,若不给,又怕三帮联合来攻。故此差了费英东前来拜会陈新,望他施以援手,解除危机。费英东虽然武功低微,说话办事一向得体,再加上自己是女真人,又通晓女真语言,所以平时寨主也对他信赖颇佳。

费英东向王、李二人诉说了自己的来由,又拿出了寨主书信以兹证明,当然只给他们看了信封,上写:谨献陈新寨主亲启。王、李二人也就不再疑心,又将塔山如何被灭,痴论先生如何暴戾之事告诉了费英东,直听得他心惊肉跳,唏嘘感叹。

“哎……想不到陈新大侠豪情万丈,侠骨柔肠,净死的如此窝囊。那既是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辞了,也好赶紧通知我家寨主。”两人刚想送他出门,却听道天空一声闷雷,屋外狂风忽起,看样子是大雨将至。

“天色已晚,大雨将下,夜晚山路难走,费兄弟干脆留宿一晚,明日清早,与我二人共同下山也好。”李鸣见势就要下留费英东。

“多谢李大哥,看来今日真得叨扰了。”说罢就听到了雨点下落的声音,屋外的树叶被雨点打落的轻轻范响,地上也逐渐溅起了水花,偶尔传来几声山林间的禽兽鸣叫,似乎在映衬这昔日烟火茂盛的山寨。

三人身上均携带了口粮,后厨也剩余一些米面杂粮,三个人都不会煮菜造饭,就胡乱吃了一些。所说吃食不太可口称心,可后厨的美酒却剩余不少,三个人打了许多,相对而饮,酒过三巡,李鸣仍吐悲伤,一会儿说要报仇,一会儿又是自责,说的酒兴有些败落。费英东看气氛不佳,就打断问道:“李大哥,事情已然发生,再自责过去已无济于事,当下须正视现状,一是要为亲人报仇,二则是代亲人行孝,陈寨主与他师弟的家中如何?是否有年迈父母需要照顾?”这几句话倒是提醒了金刀护卫李鸣,陈新和丁易虽无家室,可两人有一恩师就在辽西,如果能请他老人家出马,痴论先生必定伏法受诛,李鸣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少寨主,王天来思量了一会道“哥哥,这丁易也好,陈大侠也罢,还有我们清莲寨的兄弟,都是当着我俩的面被杀的,尤其咱自家弟兄,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丢了性命,你说我有什么颜面再去请定丁汉丞老前辈,我俩应速回山寨,一是和我爹商量此仇如何去报,二是勤练武功,决不能再受制于人。”李鸣也频频点头,觉得颇有道理,其实王天来还有一苦衷无法讲出,这武侯门和九华派都是齐名的江湖门派,自己若前去求援,就是低了九华剑派的名头,想当初那痴轮先生是怎么奚落自己家武功的,现今决不能再干出有辱门风的事。“不过哥哥,我俩虽可不去求援,可这陈、新二人的骨灰,还是要送还给丁家堡丁老爷子的,刚才听闻费兄弟要回辽东,能否辛苦一趟?到丁家堡走一遭?”两地相距只需一个时辰路程,费英东也是机灵事故之人,自然满口应承:“二位放心,丁家堡我代两位哥哥走一趟。就是还要劳烦王大哥写一封书信,倘若我只带着骨灰前去,那日伤亡打斗我又不在场,也不好与丁老前辈解释。”“兄弟稍等。”王天来听后就拿来笔墨,笔走龙蛇一般的写了一封信笺,交予费英东。三人商定无误后又喝了七分醉意,就各自找厢房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三人用过早饭后,带着大堆骨坛子来到了后山,李鸣费英东挖土刨坑,天来立碑刻字,最后剩下两坛骨灰,是那丁、陈二人,费英东将瓶口用石头泥浆封好,又找了个包袱,扎紧捆实才算停手。三个人将一切收拾停当,就结伴下山,王、李二人向九华而去,走时对费英东是千恩万谢。

费英东常年游走于辽河两岸,对道路地形十分熟悉,走了三四天就到了辽河渡口,等了半天才有大船渡河,费英东登上渡船时已是太阳落山,河面有一夕阳洒下,两岸有微风拂来,霎时感觉神情气爽,真可谓:

晚风河夕凌波游

霞光映湖清翠柳。

河中独舟匆匆走

哪知何人不言愁?

过河后,费英东也不停歇,直到走得看不见路了,就在丛林小道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醒就抓紧赶路,这天中午便来到了丁家堡,看到村口有一孩童正在玩耍,费英东上前递了一个铜板:“玩童可否代领我去找武侯门丁家?”这孩子眼睛一转,晃起脑袋就回道“去时一个铜板?那回来呢?”费英东道了一句“小机灵鬼。”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递给那孩子。孩子蹦蹦跳跳的带着费英东朝南边走去,大半柱香的时间,孩子停下了脚步:“你看这个水塘,绕过去有一座房子,那里便是,我且先回家去了。”说完就朝来时的路跑去了。

绕过池塘,就能看到了一个红色庭院,因为庭院前后栽了大树,大树枝叶茂密,离得远了当真很难发现,再走近细看,庭院外老远就一处外门,这外门建的十分高大,门上横挂一大匾:武侯门。费英东心里暗道:可算到了。

穿过外门,走向庭院,庭院门外两侧,各有一石狮守护着朱红色大门。费英东走到门前,抓起门坏,“哒、哒……”的敲了起来,不多时,出来一蓝布褂子的男佣人,打开门看到费英东就说:“这位小兄弟,家中主人不再收徒了,请回吧。”说完就要关门,费英东赶紧拦住那佣人,道:“误会误会,我不是来拜师的,我是来送信的。”蓝布褂子佣人听后连连道歉:“得罪了得罪了,我以为又是那些拜师学艺的,何人信笺?送于何人?”费英东听后思量一番,如果将骨灰信笺交于佣人,我到是不碍事,可李鸣哥哥那天分别时千叮万嘱,要我亲自交到老前辈手中,倘若我说这是王少寨主所写,这门人可能怀疑我所来目的,还是对他隐瞒着陈、丁两兄弟头被害的事,就谎称:“报事大哥,我是辽西塔山山寨的,奉了塔山寨主陈新老爷的命令,将书信亲自交于丁老前辈,对了还有丁易少侠的口信。”费英东怕这门人不信,又把丁易说了出来,说后还有些后悔,觉得冒犯死者。佣人听后大喜:“真是把您盼来了,这两天我们老爷还在家念叨,这二位少爷许久未见,正想差遣我去塔山问候,没想就把您给盼来了,只是这……。”费英东察到了这人一丝犹豫,就问道“不知道有何不妥?”。门人连忙解释:“无事无事,只是丁老爷刚刚出门,小兄弟可能要稍等片刻,哎呀,你看我只顾得说话了,都忘了请您进屋,快些请进。”佣人殷勤待客,与方才漠不关心的样子判若两人,费英东心想:这丁老前辈定是名声在外,引得拜师之人络绎不绝,否则这接待也不会疲于应付了。

费英东在正厅坐了下来,刚才那人上了茶水,端出点心,他也是顾不得客气,路上疲累饥渴,顷刻间茶水换了三盏,点心上了两回。刚到时,有吃喝还好,不觉时间难熬,可等了许久还不见丁前辈回来,又问看门男子,男子回答今日必定回来,费英东就继续焦急的等待,等到了晚饭时刻,突听得门外有如洪钟一般的声音:老刘开门,我回来了。

门外一阵稳健的脚步传来,费英东武功虽低,可这浑厚的声音和气势如虹的步伐,就决定了此人是绝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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