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风蓝和的行为多少给白城夜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加上秦尘绝各种旁侧敲击,白城夜在入了华清门一个月半后,成功地突破了凝气境界。
“师兄,我可没丢您的脸。虽说比不上齐源泉风蓝和他们,但好歹也不算差的吧。”白城夜突破了凝气,心理上生理上都轻松了不少,正在一旁大肆玩弄自己的火苗。
作为新入门的弟子中第二十二个突破的,的确算是不错。秦尘绝看着还在玩闹的白城夜,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不错,我还当你这三个月都入不了凝气,还算争气。你小心点。”
眼瞧着一团火光朝着房梁而去,秦尘绝一弹指便阻止了一场即将可能发生的火灾:“别在屋内瞎玩了,若是要练便请教外门的师兄们,我近几日出门不在山上,你可别惹事。”
“好,师兄您一路顺风。”白城夜并不太在意,说实话,掌门亲传弟子每天都能在外门看见他,这么尽职守业的行为简直可以堪称业界楷模了。不就是出差几天嘛,能有什么差别,反正他的修炼已经走上正轨了。
才几天而已,白城夜还并没有体会到有没有人罩着到底有什么不同。
学习一事倒不用太担心,跟纯体力方面无关的他还是跟的上课程的,除了偶尔失误一下倒是没什么,大家也都一样。武艺上也还好说,习武也不是完全不用脑子的,况且他们才入门年纪又小,拿的都是木制的刀剑,并不太需要考虑体力上的问题。
华清门倒并没有强制大家都练剑,木制的各式武器做的都挺精致。但作为一个还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人,白城夜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因为游戏电影看多了就随便瞎选。
毕竟真刀真剑还是挺重的。
挑来挑去,也总得学一个,白城夜最终还是选了个轻的。
九节鞭。
这种东西以灵活为主,不太需要什么力气,其实要不是华清门没有,他倒是觉得学暗器很不错,他还是蛮会丢飞镖的,最重要的是那玩意不重,随身携带特别方便。
当然,贪图轻巧也得付出代价。
“啊!”白城夜杀猪般的嚎叫在屋内响起。
巨大的动静甚至连故意住的离他们老远的风蓝和都听见了,忍不住随意抓了个人问:“怎么回事?谁在叫?”
习武根据种类的不同都是分开的,他学的棍法,和学剑法鞭法的齐源泉白城夜都不在一块,又特意错开了走,自然不清楚。
被他抓住的那位甚至连凝气都未突破,当然更不清楚,只能摇摇头,四下看着,试图能从周围人眼里获得信息。
正在此时,又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你放手!”
这明显又是个姑娘的叫声。
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该叫师兄过来,还是先去救人的好。
终究还是有两个胆子大的靠近了屋子,一瞧,是林竹雨的,当下毫不迟疑,破门而入。
就看见白城夜和林竹雨两个人,一人坐了一张椅子,齐源泉和林竹宣正在给他两受伤的脸上涂药。
见有人闯进来,三双眼睛毫不犹豫的望向了门口,眼里充满着问号。
只有齐源泉不动声色的又往白城夜手上抹了一把药水,下手绝对不轻。
“啊啊啊啊!”白城夜都快喊出花来了,眼里深含着泪水:“齐源泉,你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吗?”
“水囚皿,矛木。怎么了?”齐源泉一脸淡定,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这两人的惨叫。
一旁才十岁林竹宣倒是比他懂:“城夜哥是叫你放轻柔些,不过也没用,该疼还是要疼的。”他也毫不客气的一把擦在他姐腿上,林竹雨差点就想拿刀宰了这个弟弟。
白城夜看的一惊,这手,下的不比齐源泉轻啊。孩子,年纪轻轻的何必跟齐源泉学呢,学点好的不行吗?你看齐源泉这样明显以后娶不到老婆的,恐怕连男人都不愿意跟他,你可能不学啊。
原来是受了伤上药而已,难怪。前来英雄救美的几人尴尬的笑了笑,想要将门关上,结果发现由于他们的情绪太过激动,林竹雨的屋门都被他们弄坏了。
几人嘿嘿笑了起来,尴尬的瞧着屋内四人。
这要是换了其他三位的倒没什么,男孩子又不怕,大不了去别人屋内挤一晚就行了。林竹雨是个姑娘家,晚上没门可怎么行。硬生生忍下了泪水,冲着外面几人吼道:“别想跑,这门你们得给我修好了。”
自己犯的错当然得承担,即便已经有些晚了,众人仍然不得已的,在白城夜的惨叫声之下寻了师兄过来把门给解决了。
“今晚别洗澡,明早再涂一次。若是明日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没救了。”林竹宣将药丢给白城夜。
还好我右手没事。白城夜手忙脚乱的接了过去,患处还有点疼,他只能咬着牙问道:“就没点不那么疼的药吗?”
“出门只带了这个。”林竹宣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走吧,莫要耽误我姐姐哭鼻子了。”
“滚!”林竹雨一只绣花鞋送他们出了门。
“女孩子是都这么能忍吗?这么疼她就叫了两声。”白城夜一边抽着气,一边在齐源泉的搀扶下往自己屋子走,回想他姐姐当初也是,被打成这样也不哭一声,要不是自己回去的早,恐怕...
他摇摇头,努力地将痛苦回忆赶走。
齐源泉表示不清楚,他家没有同龄的女眷,最小的都起码大他五六岁。不过...
“上回见到贵妃叫她屋内的宫女自己打自己嘴巴,打出血了也没见叫,想来应该是能忍的。”
居然还有宫斗戏,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诶,不对,他既不想当太监,也不想变成女的入宫,当然那个快花甲的皇帝也不行,还是算了,只要身上没有这些伤,他觉得他还是过得不错的。
前提是他屋里还有饭菜的话。
白城夜还是留了心眼,秦尘绝人虽然离开了,他还是找人家借了钱的,虽说他自己现在下山还是有点困难,但已经获得了大量自由时间的齐源泉还是很有空帮他去买点东西的。
哪怕他大少爷不会买菜,买两包子总会吧。
谁知道他总惦记着反正还有点存货,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学鞭法,等他涂完药回家记起来没吃饭都已经晚上八点多,再叫人家去可就不够意思了。
况且就算齐源泉下去起码也是十一点,开业的怕是只剩青楼,把未成年的皇亲国戚拐到那种地方,他不如从这山上跳下去可能死的利落一点。
毕竟他体验过。
“林竹宣是不是往里面装了辣椒水?”白城夜一边咬牙坐下,一边狐疑的自言自语。
不能怪他疑心太重,这药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阵一阵的辣疼,按理来说涂了这么久总应该好一点,结果痛感却是越来越重。本来没东西吃,白城夜是打算修炼一会儿就睡觉算了,疼成这个鬼样子还睡什么睡啊,high一夜倒是挺可行的。
亏他还特别小心没有让鞭子砸到背,以防不能躺着睡觉呢。
白城夜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嗷了半天倒是有了点困意,半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睡梦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冰凉的气息笼罩了他全身,白城夜不自觉的翻了个身缩成一团,想要睁开眼睛醒过来,可全身的痛感都消失了,沉浸在舒适中的他彻底沉睡了过去。
“妈呀?几点了?”白城夜再一睁开眼,阳光都已经洒到了他的床头。
呼,白城夜按了按太阳穴,昨天疼成那样,他还以为起来一定会发起床气,特意把易碎品都收起来了。没想到啊,林竹宣他们家的药还真不错,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他仔细打量了自己身上,甚至连红肿都没有,试着按了一下,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林竹宣家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能不能搞到配方让他穿越回去卖一卖,保证几年内他就能坐拥亿万家财,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还能让子子孙孙获得无尽的财富。
白城夜即将幻想到自己该跟哪位大咖当邻居的时候,林竹雨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叫他:“白城夜,你还好吧?我昨晚疼了一宿,怕不是竹宣那小子把我的药给换了。”
白城夜回身一看,林竹雨还是跟昨天一样那么惨,甚至更惨,本来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半边脸都有点肿,看起来有点吓人。
“你怎么还这么多伤?”
“你怎么一点伤都没了?”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有古怪。
同样的药,一夜之间,白城夜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林竹宣是不是真的偷换了药?林竹雨想着。
同样的药,一夜之间,我好了,这姑娘怎么更惨了?难道林竹宣给的药不一样?白城夜想着。
还在屋内修炼试图早日突破凝气境界的林竹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
不用说,肯定是他姐姐又在念叨他,他又没干坏事,这女人怎么疑心这么重。亏他还好心的怕她早上不记得擦药,大早上趁着她睡着了偷偷地过来帮她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