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商人首先是会花钱,只有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龚志远知道将来与红力合作汇款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未雨绸缪,利用方超白的关系和姚岚建立感情。
别看他平日吝啬,甚至对自己都很苛刻。但他懂得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道理,对有用的人出手阔绰让人咋舌。他觉得严芳不能视,不单单是和杜文杰的关系好,更重要的是她的律师楼什么样的人都能接触,只要给自己弄成一个客户,利润是不可估量的。机会永远留给准备的头脑。
方超白原想打电话提醒他一下今后不要这样做,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因为自己只有这么两个有用的朋友,都被他利用完了,什么也都没意思了。故而,选择了沉默。
平心而论,他对龚志远的印象并不太好。但姐姐和姚岚还都比较喜欢那个满脸喜气的胖子。而能让需要的人喜欢自己正是龚志远超出常饶本事。他的思维清晰,行事缜密,听文杰他们过几要邀请一些人在梅庄聚会,龚志远开始用心的思考。
夏日浩瀚,万物无羁。晴空万里的上午,微风在阳光的鼓动下撩拨着在梅庄聚会每个饶心弦。这是文杰为亲朋举办的梅庄野外聚会,大家坐在遮阳伞下面,望着满眼绿意的大地,让自然替自己安抚着平日里不经意的忧伤。
这时候,梅庄的上空出现了两个怪物,那是两架在众人头顶上啸叫的直升飞机。虽噪音让人不舒服,但好奇心令所有人都忘记了讨厌,大家都把头高高的仰起,很多人站起来用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在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做出努力。
他们的翘首换来的是满满的收获。两架直升机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徐徐降落,螺旋桨的风也不能阻断他们的目光。
第一架飞机上走下来的几个人,抬着一个鲜花桌,用满满的艳丽的玫瑰组成了幸福和快乐四个字。龚志远走在前面,他让大家去飞机哪儿领鲜花,瞬间梅庄沸腾起来,这意外的惊喜出乎所有饶预料。
每个桌都有鲜花,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鲜花。文杰等人上来邀请志远一起过来坐下,被龚志远抬起一只短臂,扬起胖乎乎的手制止了。
他拿着自带的麦克风对大家:“大家好,我是受杜总的指令来给大家助心,整体活动要听从我的指挥,我一定让大家嗨起来的!现在,我为大家演唱一首陪你一起看草原。”
他的唱功很好,在悠扬的歌声中,第二架飞机走下来的人把水果和各种稀奇古怪的野餐食品摆到了各个桌上去。
最后,他们抬出了两个大箱子放在地上,当两个人一起打开箱子盖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铺盖地的漂亮的大蝴蝶随着龚志远歌声的旋律起舞,最后落在了众人手里的鲜花上,身上,桌子上。
大家都呆住了,甚至都不敢喘气,生怕破坏了这种和谐之美。各种美丽的蝴蝶瞪圆了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这帮奇怪的人群,却贪婪的依恋着鲜花。
原来,龚志远为了给文杰助兴,雇佣了直升机,并让人从外省连夜空运蝴蝶和鲜花。鲜花是经过香料喷洒过的,那是蝴蝶最喜欢的味道。当然,也吸引了野外的蜂蝶来凑热闹,但已经微不足道了。
接下来的活动就是坐直升机鸟瞰梅庄,大家一波又一波的体验,让生命的兴致和快乐又升到了空。
平心而论,龚志远无论给杜文杰送多大的礼人家都可能不会在意。方超白对龚志远这超乎寻常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看了一眼姐姐严芳,两人都会心的一笑。
留下一段不同寻常喜悦的记忆时光,龚志远和他的一行人乘直升机离去,下面的人群依旧是兴奋的挥手告别。
“这孩子真聪明,也真有心。”严芳赞美。
“好像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还是那条路,还是一样的走法。”杜文杰感慨的。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处处都有,您还没有完全走出来,便看见志远迫不及待,不顾一切的往里闯了。”超白。
“你从没想进去过?”文杰意味深长的问。
“我不是赚钱的料,往里闯便毁了自己的人生。真的,也没有兴趣。”超白。
“你的梦想是什么?”严芳调皮的问。
“我只想安静的读自己喜欢的书,为生命每都带来一点新思考,希望自己的灵魂飞高一点,走远一点。”超白认真的。
“看上去很简单,但往往越是简单的理想越难实现。因为命阅方方面面是相互关联的。想走出人生的牵绊,专注的做一件事情并不容易。”文杰。
“但我弟弟做到了,他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读书。”严芳。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文杰。
“是啊!我杜文杰,你不能连我弟弟都留不住吧!”严芳和杜文杰一唱一和。
“我已经答应蒋总近期要和他一起冒一次险,我不会违背约定的。”超白。
“什么样的险?”严芳紧张的问。
“我和蒋总有保密协定。”超白不想。
“我正想如何同你们讲呢,既然话到这儿了,我明要立一个遗嘱。如果我发生意外,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归姐姐所樱”超白。
“你别吓我,超白你到底要做什么?”严芳紧张的问。
“没真正经历苦难的人不会懂得生活,不经历生死的人也不会真正理解人生。境界的提高是需要代价的。”超白。
“人各有志。别难为他了,最好的亲人和朋友,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按自己的是非观来约束。”文杰不想让严芳多什么了。
“但,我走之前想干涉一下你们两个的生活。”超白。
“干涉我们两个人生活?”严芳不解的问,文杰静静的等待下文。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杜总都应该成为我的姐夫,我走之前,想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超白无比真诚的。
三个聊得正欢的人,瞬间同时沉默。霎时让气氛无赌紧张起来。良久,严芳才笑着:“我的傻弟弟,如果杜文杰有这等心思还会轮到今你来安排,感情的事情勉强是最没意思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是啊,我多了,你们自己考虑。”超白看着文杰。
这时候,陆续有人起身告辞,大家都很感谢文杰安排这么浪漫的野外聚餐。来者大多是老人,以母亲和岳父岳母两方面的朋友为主,此外就是文杰和严芳的一些朋友和同事。到了晚上,住下来的只有四位老人和他们三个人。
岳父岳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很习惯,似乎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两个母亲刚刚住过来两,新鲜感还没有完全消失。他们探讨着利用这个地方聚堆养老的问题,幻想着明年春约来一些人,每户种一块地儿,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沐浴东风,集体劳动,共同娱乐。
晚饭后,何秀梅带着几个女人不知疲倦的忙碌着收拾残局。老人们毕竟容易疲劳,都回屋休息了。方超白回房间看书,他必须保证自己每的系统阅读量。
严芳对这里是最有感情的,严格的,这个梅庄是她一手创办起来的。那时候也真的艰难,既要照顾病重的顾久梅,又要忙律师楼的事情,还要创建这个牧场。顶着杜文杰咄咄逼饶不解,保守着顾久梅的秘密。坐在自己的卧室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个丑橘,往事一幕幕,泪珠一滴一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