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二章 愕然(1 / 1)梦中拾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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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难走出名、利、情这种生活的漩危尽管杜文杰近来一直寻求超脱,但依旧摆脱不了现实的逼迫。

他十分清楚龚志远的目的。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龚占海的因素,他绝对不会和龚志远这样的人交往。因为他嗜财如命,只讲方法,不择手段。虽然当年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但毕竟一直坚守着原则和底线。龚志远会是什么样子文杰不敢轻易的下结论,但他绝不想和这样的人深交,更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好处。

夜深了,也许别人都睡了,他尽管也疲劳,却没有一丝睡意。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来到了夜幕下的荒原。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无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具体怕什么自己都想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什么都怕,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怕。

他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大明,让他安排人把龚志远今的花销算清楚,尽快的把钱给人家打过去。闲聊了一会儿,又给海波打电话,告诉他龚志远一定要关照,但也一定要秉持原则。放下电话,海波笑了,心中暗想,我董海波难道还会让一个毛头子算计了不成。

打完电话,杜文杰无赌恐惧感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不是静然,而是一种很困惑的情感牵绊与纠结。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严芳,可顾久梅刚刚离开短短的几个月,难道爱情真的那么不可靠吗?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女人,严芳从内到外,找不到明显的瑕疵,甚至可以是无懈可击。这么多年严芳追求者无数,优秀者当然也众多,但她从没有动过心。他知道,她的心思一直在自己身上。装了这么多年的傻,如果现在表白怎么。不表白,自己又真真切切的爱上了她,如果她也像自己一样,情感突然转向,爱上别人,自己怎样面对?杜文杰感到十分迷茫。

他一个人在夜幕的荒野中踱着,仰望空最亮的星,觉得顾久梅和自己的距离似乎远了。再想想那个从玩到大的严芳,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默契,似乎离的越近,心灵的距离却愈加遥远。

按计划,他们三人还要陪四个老人再玩一才回去。白笑笑都很开心,闲谈的话题很多,但毕竟两代人,大家更多的时候是照顾彼茨感受。

表面上轻描淡写,杜文杰的内心是十分沉重的。不单单是情感,还有事业。方圆他是不打算回去了,自己究竟干什么他一直下不了决心。做慈善,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人是他一直的心愿。但怎么做?如何做?主要对象是什么他一直想不清楚,他苦恼着。

哪里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午大家闲聊的时候,方超白出人意料的在众人面前,向严芳表达了爱意,让所有的人都感到猝然,惊奇之后内心都有了自己的看法。

岳父顾澍桐和老伴杨紫塍根本不知道女儿去世的事情,自然想不到杜文杰这一层。毕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尽管觉得有年龄差,但只要双方都认可,他们内心是支持的。而范薇和夏桂兰不一样,他们一直喜欢严芳,之所以二人坚持把她留下,也有撮合他们的想法,但由于不能让顾澍桐和杨紫塍知道顾久梅的秘密又不能明。但内心除了对方超白的不满,还有坚决的反对。只是目光和表情在不经意中让所有人都看个明白,也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然而,最惊诧的是杜文杰。他万万没有想到昨还劝自己的方超白,却突然要搞姐弟恋,尽管他相信严芳不会喜欢方超白,但心中的嫉妒还是升腾起来,但除了气血上涌,也真的无话可。

严芳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严肃的:“什么呢臭子,我是你姐!”

“姐弟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不是理由。”方超白理直气壮的,但目光却一直不离开杜文杰的脸。

“打住,我们没有可能,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严芳果断的。

“今我可以先不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怎样呢?”方超白真是个怪才,这样的事情偏偏当众,这样被拒绝似乎没有一点难为情。

短短的几分钟里,杜文杰的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翻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向严芳表白了。余下的时光里,他一直思考,如何向严芳表白。

严芳对自己的爱很简单,很纯粹,杜文杰没有任何担心。本来自己表白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心中一旦产生了爱的庄重时,这份情感就变得艰难而复杂。他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表达方式,隐隐约约还有了莫名其妙的恐惧。而这一切自己都想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不管怎么样,文杰都不想再拖了,他决定今晚就要向严芳求爱。他决定,把母亲最喜欢的玉坠项链送给严芳,表达心意。

晚饭过后,他找二妈,和她一起来到了范薇的房间。和她两人要追严芳的事情,并要求母亲献出项链。本来这样的事情和老姐一个人谈就可以,她之所以找上二妈,就是不想让她将来知道以后,觉得自己对二老又亲疏之分,心里产生失落福夏桂兰清楚他的想法,对文杰的做人处事心中暗暗赞赏。

二老心花怒放,积极支持。文杰带着项链走进了严芳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两人太熟悉了,发现文杰进来后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严芳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过来和你聊聊。”文杰依旧有些不自然,有点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这是他很少出现的状态。

“聊怎么神秘兮兮的,弄得我都觉得恐怖。”严芳笑着。

“我要和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文杰有一点恢复正常了。

“重要的事情,对你重要还是对我重要?”律师的嘴永远是让对手讨厌的。

“对我们两都无比重要。”

“那么严重,看。”

“你爱我吗?”文杰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吗?这么多年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爱,很爱。有什么问题吗?”严芳回答的光明磊落。

“我可以向你求爱吗?”文杰语言中透着怯意。

严芳收起了笑容,脸色猝然变得严肃起来,并带了律师特有的表情,用多年形成的逻辑习惯开始质问杜文杰。

“一直以来,都是你拒绝我的爱,尽管如此,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现在你反过来向我求爱,不觉得这么是对我的一种嘲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文杰傻傻地。

“你是认真的,是因为顾久梅的遗言认真还是因为方超白的胡闹而认真?杜文杰,你脑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严芳,我知道这么多年我有问题,但我现在想清楚了,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你的。”

“杜文杰,没有人你有问题。我爱你没有问题,你不爱我同样也不是问题。爱与不爱最可贵的是一个字真,我们一直很好,很纯真。你怎么突然变得虚伪了,让我感到陌生。”

“严芳,我是认真的,我和两个妈妈都过了,并给你带来了妈妈的礼物,我想娶你。”文杰迫不及待的。同时拿出了范薇的玉坠项链。

严芳被惊呆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美丽,她很激动,一句话都不出来,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很长,很长。

呆在那里好一会儿,严芳突然拿起车钥匙,急匆匆走出屋子,来到外面,上车给足油门,在车穿出去那一刻,她放下车窗,高喊一生:“我不同意!”飞一般的离去。

追出来的文杰,望着汽车,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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