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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方乡巴佬的房子,已是凌晨。
区域附近连犬吠、蝉鸣都稀缺,像镀上一层异乡的保护壳大概要永久置之度外,无法融入其中,景象催逼着某种人某颗心。
颇显宏伟的房屋,早已熄灭灯火。这年头,再富有也不可以炫耀,拽在怀、要裹紧,免得被盗。
咕咕
大概是猫头鹰在鸣唱。
春夜中有股秋日寒,绕在两人身旁。乍一看,远方街道似乎有黑暗人影,大概是雾水浓了吧。
“不好,爹把狗洞给封锁了,”瑾饴声念着,看得出她很心烦。
都是人,再机灵也有困顿时候。给他人一个表现机会嘛。
剜拿主意:
“你家墙体那么高,防的不是一般的贼。我看这四周景色挺……嗯别致!我们去走走,可以不?”
也就他有玩闹的心思。
穿越是一场走就走的旅校苦中作乐,羡慕“逝”旁观的清高之人。
与其陷入“当局者迷”的困境,不如另寻他法或是自娱自乐,否则会被自视清高的抬杠者看不起。
“嗯,走走吧。”
她竟答应了,难得。
也在话音落下时,熄灭油灯。油快耗完,能剩就剩吧。
“一路我熟,我拉着你。”
像上回书院四周转悠,此次换霖却也如旧。
转圈圈比现代青少年逛街、看电影,有趣多了。毕竟四周漆黑一片,心中只迎…
刹那,有种莫名荡漾福
可恨这份心动大概只能在自私中消失,无法与他人。孩童得到新玩具,要么拿去炫耀,要么把新玩具当作朋友同一个道理,不变的灵魂。
剜呐,果然还是没长大。
早已过了做噩梦的年纪,早已战胜童年阴影,却也被生活打败。
此情此景此风情,更与何人?
翕动嘴,暗恨生。悠然转移了心思望向左边,听风和树叶落下滚动的声音,偷偷窃喜。快乐无法分享,却也算是给他个自私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幸福涪归宿感,独属于一人。
“啊呼”
有点冷,撑得住。此番回家,该是秋冬之交,故土一砖一瓦与去年刚住院时相比,添加还是减少?
多想回去看看。
去年的现在才刚住院不久哩。
至今仍未把病院地图记下来,就好像是个迷宫。这些细节,剜不是没观察到,只是不敢往严重的方向去设想。
这不,跑到异时空来。
也并非毫无收获,身旁这家伙就是战利品。想想就……
咳!严肃点!
不是还要帮蓝衣男找车吗?
很多事等着处理,事成后再高兴也来得及。
走了大概半个时,疲劳与困意加上冷嗖嗖的风,使得他俩不得不原路返回。
再次来到瑾饴家大宅子之外。
高高的墙,两个世界。
也正是这时,她从鞋内摸出一把钥匙。
啊对!狗洞钥匙不一直在她那儿吗?
打开木板,招呼剜进来。
“嘿,进来啦。别用那个眼神看我,我我忘记钥匙在身上,你信吗?”
不信。
明明有办法进去,非要闲逛一圈。
有性格……
却遭罪了他人。
已过凌晨,早点休息,今走了太久的路,浑身劳累。换做以前的剜,走半都会累得要“逝”,如今算得上是潜力的爆发。
“伎俩别玩过火。”
“放一百个心。”
…………
……
回到她的家里,剜却站在门口不敢踏第二步。
原来她亲爹被吵醒,此刻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交代。
见两人回来,或多或少带着怒意,逼问:“怎么现在回来?你去见你娘,见了吗?”
“嗯,娘很好。爹以后也去看看吧,那里的藤蔓和苔藓长得很茂盛,我们这几一直在除草……”
明白了!
原来故意在外转一圈,是为了提前组织语言呐。
不过,乡巴佬忽然满脸怒容,打断她的话语:
“你的行为!元先生两前,已经跟我提过,去抓你的大师兄!”
元先生便是蓝衣模
看来瑾饴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半个时辰的转悠,不可能才编出这么一个借口来吧?
但,瑾饴点点头后再也不语。
她居然承认了?
难道这么长时间里真的只是闲逛转圈圈?
把剜弄糊涂。
却不想,矛头立马对准自己。
乡巴佬:“他,就是你的大师兄?”
瑾饴:“不,他是你亲口同意的女婿。”
那,确实同意了。
可正在气头上的乡巴佬想反悔:“不行,不行!表单上的先生少爷,你随便选择。他不行!”
临时反悔,这操作很气人喏。
剜不禁暗自吐槽道:
这个世界太疯狂,时代之下尽出些怪操作。眼前乡巴佬一看就是利己主义者。我就搞不懂了,跟风这么好玩吗?出来身份怕吓到你,我是穿越者,始皇帝都要给我送手办的那种。
好,不装了,其实我只是个“逝”在茅厕都没人管的普通人。
现在虽然是普通人,今后要败帝王斗苍,全世界围着我转,全世人都理解我、崇拜我。给人一种退休演员看电影,一看主角是自己的那种空虚釜荣耀加持,无敌是多么寂寞、多么空虚。
心理活动不要太多。再给我一分钟心里面装牛叉的机会。
从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科科考试及格。是这样的非凡追求点燃了我,记得当初沉迷学习,日渐肥胖。好嘛,跑题了。
来演习一下怎么得到可能是未来岳父的一个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认可。如下……
咳,开始啰。
你好,其实我俩有一……太直白不好,再我也没有几秒钟思考时间了。想得太多,会被外人我心理有毛病。
那就这样用高智商的话装牛叉?可我憋不出来,金灵这恶毒丫头不给我提前一声,要遭了,在线等急救方案。
思绪至此。
被白瑾饴一句话给惊住。
“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简直是惊喜。
怕是假的哟,你敢相信那个善于装嫩也确实年轻的恶毒妹居然愿意答应婚娶?
儿戏,不要当真。
屋里气氛顿时下降归零,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乡巴佬:“没听清,再一遍。”
还好他没听懂。
剜抹汗。
瑾饴借机出自己花半个时辰酿造的计谋:“来一场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
“把表单上那些人都叫来,一个一个比拼。谁最后赢到第一,就把我许配给那人!参赛人员我要亲自挑选。”
妙招!
剜有身材优势,甚至和乡巴佬差不多高,在这个人人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定能战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