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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边境,塞外荒原,只见一片荒凉。
戍守簇已经十多年,十年如一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坚持。
不!
他们知道。
“喂,甲剜,来北方这么久了。你想家吗?”
“别问俺这个问题,每都问,烦不烦?想,非常想!想念一个人。等班师回朝,就能见到她。”
“嘿,申老哥,那你呢?从来没有听你过自己的故事。”
“铃铛,别问那么多了。听了吗?最近甲剜他,快要升职了。”
“是吗?这种好事怎么降临到你头上?都不跟大伙多。”
…………
……
“申老哥,你扮作甲剜模样取而代之,让他回不去家。我想办法解决掉他,这样就能一个身份,两个用法!你看如何?”
“可他是我们好兄弟!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从他叛敌那刻起,就已经不是了。我比你更爱他,也比你更恨他。”
…………
……
剜三想起过往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走神了。
回到此刻,面对桌前两女。
该怎么回答?
“那,你看到的那人应该就是我跟你们的叛徒。名字叫白铃……白铃铛,已经回来过村子?这,这是好事。
他也扮演甲剜,是为了找我,绝对是这样!他还打伤村民,一定是为了使我和甲将军互斗,实在卑鄙。”
两女听后,信以为真。
陈姐:
“原来老爷你,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事。那栽赃嫁祸你与甲将军的白铃铛,一定也在找你,要心啊。
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怎么连我也不能吗?”
剜三见此,仰大笑一声。
“唉哈哈,造孽啊!
夫人,有些事,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就比如我前不久的这些东西,就一定没藏着谎言?
事实上,从我带着粮饷来到村子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心病,难医治啊。”
古杜鹃觉得有点道理,也听得懵懵懂懂,究竟事实怎样?过去的事已经不太清楚,非要去深究,需要花费太多太多精力。
愿意看下去吗?看一个复杂且情丝混乱的故事?
不愿看,古杜鹃选择退避。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自己在这里,人家估计也不会把所有话讲清,哪怕出来,也带着一丝虚假。
她离开这间屋子。
仅剩下的两人,怕是难做夫妻。有隐藏,有迷惑,拉破大地撕扯出无边无际的隔阂。
“老爷,你能洗干净脸……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开,我再好好面对你。”
“对不起。是我当日不该流落到这个村子,不该来合月楼与你见面,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难过事。”
“错不在你,怪我!”
这对夫妻,越来越陌生。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原本的脸,一次没樱他甚至几年没有修剪胡须,只为了扮演另一个角色。
真是古怪的情缘。
尴尬相处,无法接受。
直到暮色黄昏,合月楼灯火辉煌。
两人吃了晚饭,一张桌子面对面,无话可谈。
陈姐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剜三不知道怎么安慰,那嘴翕动,最后往往是抹一把胡须,逃避目光的审问。明明上一周还无话不,哪怕在马车上度过的这一周也不至于此。
有恨难消,有爱难。无头绪、无言语,只在心头骂了自己一声:我申……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让自家人痛哭流涕?
已经忘记名字。
停笔。
故事外,申剜,写不动了。
最近几,心情有点不好。是因为气冷的原因吧?整个人都有点抑郁。
今年流行抑郁?人均抑郁成疾?
想了想,剜否认:
“我这算什么抑郁嘛,只是因为没有钱。世界上和我一样的人们,也要么没钱,要么喜欢的人跟着有钱的跑了,追不回来。”
的是没钱,会被他人看不起,也就被时代给孤立。
要记住这一点
信息时代,娱乐为王。
时代变了,每个年轻人都离不开网络,除非有更热爱的工作。去学看看,又有多少学生没上过网?未来,更是快节奏的信息潮流,一代人疲乏,一代人淘汰。
今,比昨更心累。
剜写不动,想了想,索性不写。翻看起手机,阅读近期热点新闻,记得住吗?
这不是记不记得住的问题,而是不去关注,就感觉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镇上,因为这里可不是什么“钱圈子”,挣不到钱财,个人便在他人眼里毫无价值。
多可悲。
时代,多可悲!而人也跟着可悲。
想到这儿,剜不免有些愤怒。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什么“甲剜的妖孽人生”狗屁不通,毫无实际意义,没有谁愿意关注三个人之间的角色扮演,没谁愿意来破密。
而先前写到的这段“夫妻相见异常陌生”的桥段,也觉得,会令他人读不懂。
“我……”
剜有个惊饶发现!
“难道我,喜欢上院长了?”
陈姐的原型就是陈院长而剜三、剜二的原型,则是申剜自己剜一的原型,是白瑾饴。
“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呢?虽然院长确实挺呆萌,不怎么爱笑……我,一定是脑袋坏了。”
给自己一巴掌。
再把身后的尾巴拉出来,自问:
“金灵,你我是不是喜欢上了院长?”
一条尾巴,又能知道个什么。
“叮铃!叮铃铃”
“喂,你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吃醋。果然只是一条有金灵气息的尾巴,不是她本人。换做金灵,不得骂我?”
我不可能,不会喜欢她!
有了白瑾饴还不够,还想要什么?人呐,永远不会知足,知足也不过是一瞬的满足,坚持不下去。
所以,每个人都是上进、有追求的!
“我申剜!剜……”
一边不敢爱,一边不敢恨,也难怪会写出之前那段文字。就是这份莫名的情愫左右了大脑,这不是恋爱时的降智打击,还能是什么?
怎么才能从感情漩涡里挣脱出来?
告个白?
咳,剜的年龄也不算太,初恋都没有,就这样去告白然后等着收到那句“你是个好人”?
“抱歉,我申剜还真是个好人。光棍一辈子,也是一种能力纯洁如莲花,你对吧,金灵。”
尾巴像根气球飘到另一边,无法回答。
心烦意乱,剜将其拽过来,练习:“院长,其实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正如我今给你写的这些稿子一样,对你的爱恋,是真的,我从不过愚人节。”
尾巴有灵智,想要逃开。
却被再次拽回。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