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辉的分析不无道理,他现在所想的问题袁朗也曾这般想过,或许自己遇上那些奇怪的事情和这场杀人游戏没有关联,可他决定摈弃之前的想法时,事态的走向往往超出他的预期。
他以为是没有关系的,可李成之死视频里出现了父亲的脸,真正的陆露又暗示自己现在走的路只是父亲的延续。
种种迹象表明两者之间关系密不可分。
“现在我真的脑子乱的很,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小辉你说的那些我都懂,我也想过,可还是有很多疑问的地方,这场游戏里面活下来的只有真的陆露,按理说她应该是这一切的主导者,可是你想过没有死神祭品游戏里面排名最前的是程天,他将他们四个人拉入了这个协会,如果按照知道的信息来说他肯定是知道的最多的,可他却死了。”
“不应该活着的人活着,应该活着的死了,这怎么看里面都是有漏洞的。”
关于这个问题点是袁朗一直纠结的问题,游戏到了结尾,真的陆露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可在这场关于祭品的游戏里面很明显只有排名最前的才是操纵者。
张志辉垂垂头,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倒是一旁的曾佳佳灵光一闪道:“朗哥,真的陆露认识都市怪谈的人,上次你跟我说程天和伯父有仇是因为伯父阻止了他进入都市怪谈协会,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在之间就有关系了。”
曾佳佳不确定的看了袁朗一眼继续道:“我就是猜测,你说程天没成功加入都市怪谈协会他会不会找他的途径在加入协会啊。”
都市怪谈协会和真的陆露,程天是否有关联这事情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毕竟当初陆露知道都市怪谈的人还是在岁的时候,时间实在太悠久了。
曾佳佳的话如当头棒喝让袁朗脑子瞬间的清醒起来,突然间,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如果真的陆露在被半山胡同的人冷落,攻击,甚至恶语相向后她加入了都市怪谈协会,那么她极有可能是协会的会员,而程天在寻常加入协会的方法找到了真的陆露。
关于都市怪谈协会的事情袁朗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上次听到刘飞提及和父亲有关系他便特意的找了找资料,网上关于这个协会的资料寥寥无几,有关的信息他上次翻查了父亲的经手的案件了解到了。都市怪谈协会发起时间是在二十年前,这个协会极其神秘,具体有哪些成员没人知晓,可就是由于他的神秘性吸引了很多探秘的人争相想要加入这个协会。
这个协会选拔极为严苛,想要成为协会的会员首先要将一个灵异的故事,让其他的会员觉得满意,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会员的资格。
有了资格后协会会采用信件的房间告诉选拔的人下一个故事盛宴时间。
由于这种奇怪的选拔制度,都市怪谈协会一时间在凉城火爆了起来,可随后发生了好几起杀人案都与参加过都市怪谈协会的人有关。
“你说的有道理。”袁朗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整个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趟真陆露的副食品店,你们两个在家里好好喝。”
袁朗这么一说,曾佳佳哪里还喝的下去,他随即也站了起来:“朗哥我陪你一起,反正我喝的也差不多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张志辉看了看几乎要见底了锅底,打了个饱嗝后他急忙的举起手:“我也一起去散散步。”
最后三个人喝了点酒有些轻飘飘的人穿好大衣决定一起出门。
屋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一脚踩下去能淹没脚踝。
三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巷口,安静的夜里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街角的路灯下,袁朗招了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副食品店。
袁朗最先下车,空气中有点冷,他哈了口气,白雾缭绕,深黑的眼眸瞥了瞥副食品店,门虚掩着,晕黄的灯光从里面斜了出来。
曾佳佳付了车费,动了动有些发红的鼻梁,他看着袁朗问道:“朗哥怎么不进去,来都来了,你发什么愣啊。”
说着曾佳佳便越过袁朗身旁,径直朝着店里走去。
他推开了虚掩的大门,黄色的光全都涌了出来。
张志辉双手揣在兜里跟了上去,虚头虚脑的朝里面张望了两眼:“好像没人啊。”
他踏进店里,嘀咕两声:“这老板真放心,人不在店里门都不关。”
此时袁朗也走了进来,他朝着屋内环视了一圈道:“佳佳你上阁楼看看。”
“这样没经过允许上阁楼是不是不太好。”张志辉小声的插了一句嘴。
“有啥不好,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偷东西。”曾佳佳倒无所谓,他向来懒散自由惯了,不就是上个二楼,他心里没那么多的顾虑。
“我上去看看就下来。”他朝着袁朗说着大步便上了阁楼。
副食品店一楼里,袁朗和张志辉安静的站在大门前,两道身形挺拔,本就拥挤的空间显得越发的逼仄。
没过一会,阁楼上传来曾佳佳的尖叫声。
袁朗大惊,两人面面相觑后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冲上了阁楼。
楼梯口处曾佳佳有些慌神的站在,他身体看上去有些轻微的颤动,眼睛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佳佳怎么了。”袁朗问道。
“死了,她死了。”曾佳佳声音发颤。
张志辉探头往阁楼屋里看了一眼,当即转身便吐了起来。
袁朗伸着头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曾佳佳半个身子堵住他,朝着他摇了摇头:“别看,太恶心了。”
“没事,让开我看看。”袁朗推开了曾佳佳的半个身子朝里面望了一眼。
他生理上没有他们两个人反应强烈,可里面的一幕让他有些不适,他微微移开了目光。
屋内真的陆露死了,她死像极为惨烈,尸体被五马分尸摆在木质地板上,红色的蜡烛将她包裹起来,艳红的火焰照的她那张脸诡异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