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力者?”
“也有些职业除灵的家伙会称呼自己‘灵能师’,其实都差不多,我原来也是。”
“东教授您也是灵能师?”优雨有些吃惊。
“怎么了?就算是现在变成了鬼,我原来也还是人啊。”东源政耸耸肩。
“我只是有些吃惊,您不是一直在做法医方面的工作吗?而且还是个颇有成就的大佬。”
“这东西吧,就像是学院里的不同专业一样,可以双【马赛克】修的嘛。”
“总觉得您刚才说的话哪里有点儿问题……”
“算了算了,不管你是哪个家族的人还是自己觉醒的灵能力,既然你能看到鬼,事情就好办多了。这么和你说吧,前段时间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的骨架吗?其实那就是我自己来拿走的。”
“您拿回自己原来的骨架做什么?”
“我想想啊,我是啥时候死的?”
“东教授您是17年前因脑卒中去世的。”
“哎哟,你小子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啊。”
“上学时好多教材上都记载了关于您的生平记事。”
“哈哈哈哈,原来那群家伙是这么写我的,不过说起来也挺尴尬的,其实我并不是死于脑卒中。”
“那是……”
“那天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结束后主办方请客吃饭,席上点了好多菜,期间还喝了好多酒,所以……”
“您得了急性胰腺炎?”
“哦不不不,那倒没有。只是当时吃完饭,我有些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就去停车场开车准备回去……”
“所以您是酒驾出车祸了?”
“也没有,当时还好随行的几个学生把我拦住了,后来是找了专门的临时司机把我送回去的。当时是大冬天,公寓楼下的地面上结了冰,下了车我刚走出去两步就脚底一滑……”
“您摔倒了?”
“没有摔倒,还好那时司机及时扶住了我,要不然当时真的就要出事了。司机把我送回家后,我打开家门走进去才发现,好家伙!烧水的炉子竟然还没有关……”
“一氧化碳中毒?”
“其实也不是,我当时吓得一下就酒醒了,赶紧冲过去关了炉子后打开窗户通风。那会儿我被吓得满头大汗啊,把家里的窗户都大开着后,冷风这么一吹,我突然一阵头昏……”
“您中风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去找了个帽子戴头上,通了一会儿风后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当时也有些晚了,第二天上午还有个讲座要开,我就洗洗脸准备睡了,但我一直患有失眠,虽然那天喝了不少酒,但还是睡不着,就摸着床头上的药瓶,吃了几片安眠药。”
“所以您是饮酒后服用过量安眠药导致的呼吸抑制?”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看来你平时学得不错嘛。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当时吃了药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喝了那么多酒,有可能会导致睡眠后呼吸障碍,就赶紧去厕所准备把药吐出来。”
“您该不会……是被呕吐物呛到了吧?”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被呛到了。”
骨头架子激动地点了点头,优雨真怕他用力过大把头给甩下来。
“然后我很快就窒息了,几分钟后就没了意识,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早上在厕所里被人发现尸体。可能编书的人觉得被呕吐物呛死在厕所里的死法太尴尬,所以都对外统一说我是脑卒中去世的,毕竟我那个时候年级也大了,患个脑卒中什么的也不稀奇。”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听完这些过程优雨总感觉这东教授死得挺不容易的。
而且为什么不直接就从在厕所里呛死开始说。
“后来我就是鬼魂了,我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所以也没什么家人,但我生前还是颇有声望的,学院给我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我也参加了,当时就坐在自己的棺材盖儿上,刚好听前来吊唁的人说说对我这个人的看法啥的,哈哈哈哈,听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话,收获颇丰呀。”
“东教授您心态是真的好。”
死后没多久就去出席自己的追悼会。
“这有啥,再说我活了那么多年了,逍遥自在惯了,死后也是无牵无挂。而且我还是个灵能力者,就算是变成鬼也没什么影响。”
“那您当时听到什么有关您的奇闻异事了?”
“那可就多了。就说当时明治大学法医学院的副院长,一个老是跟我作对的臭老太婆,竟然趁我死后偷偷对着我的棺材说她年轻时对我有意思,但我一直没有对她的情义做出回应,她这才因爱生恨处处给我找麻烦。”
“东教授您当初为什么没有接受濑户院长呢?”
虽然现在铃木躺在一旁不省人事,但东教授都说了他没事,而且优雨感觉自己好像隐隐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他不算是个八卦的人,但这可是有关学院大佬之间的私事,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什么?!院长?那臭女人在我死后还升迁了?”
“对,我上学时就已经是濑户院长了,但她也在五年前退休了。”
“唉,罢了罢了,当就当吧。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不接受她,说实话我那时根本没发现濑户那家伙对我有意思,反倒是经常看到她摆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臭脸,一副高岭之花的做派,后来还经常莫名其妙给我挑毛病,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哪还能忍,但又不能直接动手抽她两大嘴巴子不是?后来无论是学院的什么研究还是评选上我都压她一头,哈哈哈哈,每次看到她绞尽脑汁都赢不了我的愤恨嘴脸就觉得真解气!”
骨头架子张开上下颌大笑了几声,但很快又显得情绪低落了下去。
“唉,其实现在想想还觉得有点儿亏,那老太婆脾气是差了点儿,但年轻时长得倒是让人心里痒痒啊。当时确实有很多年轻小伙儿喜欢她,宿舍里几个男人半夜不睡觉瞎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濑户同学那张性感诱人的小嘴儿,只要有机会能给她亲烂了。但当时年轻只想着和她在学术上一较高下了,小子你说说,我当初是不是就应该把她娶回家,在床上一较高下该多好!”
优雨:“……”。
“咋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原来东教授您是这种属性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按照书上写的,差不多是德高望重,不苟言笑一类的吧。”
“你原来见过我吗?”
“没有。”优雨摇了摇头。
17年前他才5岁,那会儿还过着和老爸一起在便利店外面蹲当天的过期便当和面包的生活,自然是不会了解到明治大学里一个教授的事。
“对嘛,你又没见过我,怎么能仅仅通过别人说的,或者书上写的随便臆断呢?既然是我法医学院的学生,就应该明白眼见为实这个道理,没有绝对的证据不要轻易做出判断,记住了没有啊,小朋友?”
“记住了,东教授。那您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提到您为什么要回来拿走您的骨架啊?”优雨问道。
“先等一下,看看多少字了?”
“两千四了。”
“行了,先水一章,至于你问的我们下一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