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远处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姑娘手忙脚乱带着一帮人往这边赶来，看到趴在地上咳水的青虞慌忙冲上前去抓住她的双手查看她的情况。

“小姐，小姐您怎么上来的，您不是不会游泳吗？”

“我会啊。”青虞一脸莫名看着她，蛇怎么不会游泳？她是水蛇诶。

“啊？您会吗，奴婢记得您从来就没有学过啊。”

丫鬟很是费解的样子，而青虞同样觉得她费解，“我天生就会啊。”

“这么厉害？”丫鬟顿时吃惊。

一旁的嬷嬷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磨蹭的人，没事都能给她们整出事来：

“行了行了，快扶小姐回屋把衣裳换了，这么大冷天的你也不看好小姐，竟然给掉了水里，这幸好没事，否则你可少不得脱层皮。”

“诶对！幸好小姐没事。”云锦急忙将顾青虞扶了起来。

顾青虞顿时便觉得疑惑看向她，“你叫我小姐？”

“是啊。”云锦应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瞪大了眼看着顾青虞，“小姐，您不是淹傻了吧，诶呦！”

一旁的嬷嬷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往她头上拍去，脸色骇人，“怎么说话呢？”

云锦立刻知错地低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

“行了，带小姐回屋去换衣裳，我去煮姜汤。你这丫头仔细着舌头。”李嬷嬷临走又瞪了云锦一眼，吓得云锦连脖子都缩了起来。

待远离了李嬷嬷，顾青虞又看着云锦问，“我是你小姐？”

她难道不是条蛇么？

“对啊，您就是小姐！”云锦非常笃定地点头，顾青虞觉得自己思维有些混乱。

她记得自己是条蛇啊，怎么变成了小姐，难道记错了？

“我叫什么？”她又问云锦。

“顾青虞。”云锦小声在顾青虞耳边道，一边左顾右盼地害怕被旁人听到她直呼小姐的名字。

顾青虞闻言点头。顾青虞，没错，她就是叫青虞。所以她原来是个小姐，不是什么水蛇？

耳边，云锦悄悄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姐，您不是真傻了吧。那奴婢可就死定了。”

“一加一等于二，对吧，我没傻。”顾青虞道。云锦点点头煞有其事地放了心，“那就好，我也知道一加一等于二。”

两人达成了莫名其妙的共识，直到……傍晚，顾青虞的爹娘回府。

顾青虞是个商人的女儿，虽不说大富大贵但家中吃穿用度该有的下人丫鬟都不少，且只有顾青虞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今日回来，他们发现，女儿似乎有点傻，两个宠女狂魔顿时急得上火，问清府中事情后便要让人带云锦下去领一顿板子。

“爹，娘，池边化了雪是我自己脚滑不小心跌下去的。我就只有她一个玩伴，你们不能打她。”

顾青虞上前挡在了云锦面前，两个小姑娘都是差不多十二三的年纪，算不得大。

云锦见顾青虞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大为感动，“小姐~”

顾父顾母见自己女儿语句通顺逻辑清晰，理由找的恰到好处，似乎也并没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