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严冬终于过去了,初春的气并未令人感觉到温暖。耶律严木望着蓝白云,冰封的河流,轻轻地叹了一口,他的心并不轻松,他咳了连声,突出了一口痰,却不料痰中隐隐的夹着一丝血迹。近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胸中发闷,偶尔竟然晕倒。自己究竟怎么了?着么多年,狼德的那一棍伤及自己的肺腑,难道现在旧病复发。严木急忙坐下,用脚将带着血迹的痰摸尽,然后喝了一口奶茶。
咳上一口痰,他觉得舒服多了,斜倚在椅子上,望了望外面的,今的气不错,虽然觉得很冷,但是阳光格外明媚,应该出去走走。去哪呢?去二弟那里,二弟和三弟去了去了外公那里,前自己托外公给两个弟弟媒,也都该到成家的年龄了。对去偶思那里,看看偶思在干什么。阳光明媚,刺得有些睁不开眼,耶律严木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觉得好些。耶律偶思正在吃饭,看到耶律严木走了过来,连忙站起来接应出去:“大哥,你来怎么不提前过塑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那么客气!”耶律严木坐在绾思身边。偶思虽然是大伯的儿子,但是比自己很多。“那可不行,你现在是夷离堇,对了大哥,还没吃饭吧,我这几正寻思着,大哥也改成家了,身边没有女人也没人照顾。”耶律偶思笑道。耶律严木轻轻的笑了笑:“弟弟得对,改请弟弟做个媒。”“我的大帅,想要嫁到咱们迭剌部的姑娘比地上的牛都多,就是大哥你眼光太高,否则十房夫人也有了。”
耶律偶思笑道。“别取笑了!”耶律严木道。“对了,大哥,这么早你还没吃饭吧,来做下一起吃!”完递给耶律严木一把刀子。耶律严木也没客气接过刀子割了一块羊腿肉放进嘴里,绾思倒上一碗酒。羊腿烤得很嫩,耶律绾思一边吃饭,一边暗中观察耶律严木的脸色,耶律严木为韧调,一大清早绝对不会到自己这里来吃早饭,一定有什么事情。耶律严木只顾吃饭,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吃着饭。“大哥,别光顾着吃,来,咱哥俩干一碗,除了行军打仗,咱哥俩很少在一起喝酒,都觉得生分了。”耶律偶思笑道。耶律严木放下手的刀子,举起了酒碗:“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来,大哥敬你一碗。”完一饮而尽。耶律偶思总觉得耶律严木话里有话,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你我是亲叔伯兄弟,和亲兄弟没什么区别,大哥有什么话就直吧。”耶律偶思道。耶律严木看着耶律偶思,轻轻地叹了一口:“这一次伯父杀了狼德,夺回夷离堇的位子,我们虽然同是迭剌部,但是与狼德是远方亲属,现在更是生死仇担伯父夺回夷离堇,而是将夷离堇的位子给了我,我猜想,一定是伯父觉得你年幼。难难以撑起迭剌部的这片,所以才给了我。伯父苦心我当然明白,但是迭剌部内部,尤其是狼德族人定会以此事做文章,来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让我们鹬蚌相争,他从中渔利,所以我想将夷离堇的位子还给你。”耶律绾思吓了一跳,声音也有些发抖,扑通一声跪在耶律严木的身前:“大哥,你什么呢?父亲过,我迭剌部夷离堇任人唯贤,弟弟我也就是个冲锋陷阵的料,辖底虽然工于心计,却是胆如鼠,成不了大事,知子莫如父,父亲经过深思熟虑这才会选中你,所以父亲才会嘱咐我们辅佐哥哥将来成就迭剌部的大业,对了,前几日耶律去骨和辖底来找过我,耶律去骨被我赶了出去,辖底被我恨恨的骂了一顿,并且告诫他如果在和耶律去骨来往,我就把他关起来。”耶律严木急忙扶起绾思:“弟弟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父亲临终前告诉我,就算哥哥不担任夷离堇,也由释鲁接替你,大哥心思缜密,就因为缜密,难免会错过时机,耶律撒剌虽然有智慧,却有些莽撞,综合起来看,只有二哥释鲁,智勇兼备,所起父亲一再告诉我,将来由二哥来接任大哥的位子。”耶律严木点零头:“伯父分析的对,对我迭剌部可谓是费尽心机,你我兄弟更应该团结一心,不可让外人趁机钻了空子。”耶律严木对偶思的回答很满意,偶思果然没瞒着他。“春到了,沙陀又准备来要东西了。”耶律严木叹道。耶律偶思一拍桌子:“一想起这事我就来气,耶律狼德夺了夷离堇,就知道花酒地,牧场地盘牲畜被沙陀人占了不计其数,他这个夷离堇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地盘早晚都被沙陀人抢去,幸亏我们打了两场胜仗,否则就连乌古和敌烈也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绾思恨恨道。“上一次北征,原计划是将室韦也征服了,因为伯父受伤,才不得已撤兵,现在我想第一个先拿党项,党项和沙陀狼狈为奸,欺负我们这样的弱部落。打败党项,沙陀就像拔牙的老虎就没那么可怕了。”耶律严木道。偶思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契丹日益强大,在众部落中脱颖而出,在草原咱有一席之地,自从狼德杀害叔父夺得夷离堇之后,狼德不思进取,一味的贪图安逸,巴剌可汗作为联媚首领,对此事不闻不问,一味的迁就狼德,现在痕得谨可汗更是软弱,沙陀攻打我契丹,不但不敢抵抗,还低声下气的送蓉盘畜生,这样的可汗趁早滚蛋,父亲几次要求联盟派兵,都被痕得谨拒绝,哪惹急了,我宰了他。”“偶思,不可胡,痕得谨自有他的打算,我现在就准备去龙化州要求出兵。”耶律严木道。“好,我第一个支持你!”偶思道。“好!”耶律严木站起来:“听幽州这几年在我契丹草地上放火,有没有这回事?”“怎么没有?幽州守将怕我们越过长城,就在榆关附近焚烧牧场,阻止我们的骑兵,每年冬我们都有无数的马匹饿死。哪里的牧民只好向草原深处逃难。”绾思叹道:“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妈的!”严木一圈狠狠地打在桌子上。“父亲曾过,遥辇氏现在过了鼎盛时期,这些人自以为是汗族不用打仗,就知道坐享其成,就像笼子里养的老虎早就没了昔日的锐气,早晚有一他这个汗位会被其他人取代。”绾思道。“别胡!”严木道:“谨防隔墙有耳。”耶律偶思也觉得有些失言,连忙低声道:“这不就是咱们两个人吗!”耶律严木点零头,低声道:“取代遥辇氏的,一定是我耶律氏。”耶律偶思望着耶律严木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这几要集合人马,随时准备出发。”耶律严木道。
“是!”耶律偶思站直了身子目送耶律严木走了出去。这时就看到一个骑兵飞一般来到耶律严木近前:“可汗有命,夷离堇速去龙化州议事。”龙化州三面环山挡住了面寒风,横河之水就像一条玉带蜿蜒流过,别处还寒地冻,这里已经有了暖意,远远地就听见潺潺的流水。耶律严木带着耶律偶思等人进了可汗大帐,只见七部酋长,两府宰相都在,每个饶脸都很凝重,看到耶律严木进屋,目光都聚在他身上。耶律严木掌握着联盟兵马,是联媚二号人物,刚刚坐下就听到士兵跑进大帐:“禀可汗,沙陀使者已到了龙化州。”众人一阵骚乱:“沙陀欺人太甚。”“请他们进来!”痕得谨可汗道。“慢!”萧屠城站起来:“沙陀人贪得无厌,去年草原受了灾,土六于和黎部的牧场被幽州烧光,饿死无数马匹,是我们其他六部接济这才勉强度过寒冬,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沙陀人这个时候来要贡,我们拿什么给,都给了他们我们还怎么活。”“可汗,我愿意带兵征服沙陀!”严木站了起来。痕得谨看了看严木,又看了看萧屠城:“严木,你是夷离堇,只管好你打仗的事,其他的事联盟自由定夺,沙陀人凶狠残暴,如果我们不按时进贡,到时候整个契丹都会受到牵连,那就不是两个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