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白云,白云又怎么会落到地上,阿保机蹑手蹑脚的轻轻的靠了过去,原来是一匹野马,这可不是普通的野马,这匹马全身通白如雪,四蹄抱紧,占据很的地方,全身满是泥泞,看起来是狂奔了很久,现在睡着了,迭剌部虽然有不少好马,但是像这样犹如一块白云一样的马也不多见。那马疲惫急了,倚在墙角睡得正酣,阿保机禁不住一阵兴奋,心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样的宝马若不能一下子跃在它身上,你永远爷降服不了他,一旦失去这个机会,只要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你还没在他背上,那么你就与这匹马无缘了。
阿保机胆大心细,靠在墙角,定了定心神,大脑飞速的旋转,第一步找到好位置,一跃上马背,第二部迅速的抓住它的鬃毛,阿保机有把握,只要他跃上马背,就能像膏药一样粘在马身上。这匹马就在脚下,白色的毛犹如锦缎,在太阳下似乎闪着白光,那马虽然疲惫至极,但是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不好!”阿保机暗叫了一声,他有警觉了。如果他站起了,自己就会遗憾终生了,想到这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步跨上端墙,高大的躯体犹如苍鹰一般平了马背上。那马骤然受惊,平地跃起一丈多高,双眼血红,瞪得溜圆。码头不是高高扬起,而是低着头,钻到两胯中间,飞身越过断壁,跨过残垣,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漫漫草原,那马一见没摔下背上得人明智的换了招数,前蹄弯曲,后踢撅起老高,妄图将阿保机后脖子上栽下来,阿保机双腿紧夹着马腹抱紧马脖子,向膏药一样贴在马背上,那马前刨后撅了一阵子,还是摆脱不了背上得人,又换了招数。这一次在宽阔的草原上狂奔起来,犹如一道旋风,将地上的泥水溅起老高,泥水落地,马跑得已经不见了踪影,那马周身灵性,时快时慢,时而跳跃,时而一个急转弯,更重要的是这马顺着树底下来回穿梭,妄图用树枝子将阿保机刮下来,阿保机远远地看到树枝,斜身贴在马肚皮上,虽然那马摆脱不了阿保机,但是阿保机已经全身是汗,仍是死死地贴在马身上。
阿保机从会走路的时候起,就和马打交道了,如今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这十几年里,除了睡觉外,就没离开过马背,马成了他的影子,他熟知妈的脾气秉性,越是好马,性子越烈,可也最忠诚,能和主饶意气想通,一个好的战将离不开时的是坐下的好马,趁手的兵器,他听康默记过三国时的吕布,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谈笑间就杀了董卓的一员大将,关羽纵然神勇,他的坐骑功不可没,华雄似乎根本还没来得准备,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干什么来的,就只见一道红影犹如闪电,一惊一愕之间,赤兔马就到了他面前,被关羽摘了脑袋。阿保机生活在草原,更知道马的重要,一匹好马不但是将军的腿,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马狂奔个一个多时辰,早讲木叶山远远地额泡在后面。这一个时辰奔出了一百多里,远远地望去,只有朦胧的水汽。
那匹马连累代饿,也早已疲惫不堪,但是好马就像钢,宁折不弯,他们所崇敬的是真正的英雄,也只有他们能辨出什么人才是真的英雄。一二值不值得它托付终身的主人。那马稳稳地站着,虽然双腿似乎在打颤。但是身子还是稳稳地,只是汗水顺着脖颈肩胛淌下来,奇怪的是,他的汗水不是白色的,而是殷红如血。“汗血宝马!”阿保机不禁叫道,汗血宝马千金难求,那马似乎听到了阿保机的呼声,轻轻地抬了抬头,看了看阿保机。那眼神温和亲切,就像酒杯的老友。阿保机跳下马,伸手试了试马身上的汗,那马用头蹭着阿保机的前胸,样子很亲密。阿保机这才觉得屁股有些疼痛,用手一摸,屁股竟然被马脊骨铲破了皮,溢出血迹,不过这点疼痛很快就被喜悦代替,他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和马并肩往回走。横河两岸道路泥泞,马蹄之处都积满了水,白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也饥饿一场,看到地上又鲜嫩的草,低头啃食。
阿保机看到马低头啃草,不禁一阵饥饿,这才觉得全身犹如虚脱,那白马大概也饿极了,大口大口的捋食这青草。阿保机也不管他,寻这一块大石头躺了上去,不觉中昏昏欲睡。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听得一声马嘶,阿保机“霍”的站了起来,用力过猛,险些栽倒,稳了稳心神,看到白马站在自己旁边,立着耳朵,打着响鼻,警觉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竟然是一只灰褐色的野狼。这只狼牛犊子一般大,瞪着血红色的双眼,张开血盆大口,似乎一口能将人活活吞下,乍一见,下了阿保机一跳,这是草原的独行狼,这种狼凶狠残暴,阿保机自忖若在平时这只狼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兵器,再加上被洪水冲走,自己死里逃生,又降服了宝马,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未进,仗着自己高大魁梧,身强力壮也有些吃不消。吃不消也得吃,要不想死,只好然对手死,可是对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阿保机看着四周,看看有没有木棍之类的武器,自己空手恐怕打不死这只狼,正想着,突然看到那狼正围着自己转,白马也警惕的看着这只野狼,快速的转动屁股,随时准备还击。白马固然恢复了力气,但是没有狼灵活,那只狼本来想咬死白马,但是半没占着便宜,如果被白马一脚踢中,就算不送了命也会残废,所以就看准了阿保机。阿保机半没寻到可手的武器,只找到一块碗大的石头,于是将石头拿在右手,身子靠着白马。那狼左转右转终于寻得空隙,避开了白马凌厉的后蹄,顺着马肚皮快速的钻了过去,阿保机这看准了这一刻,就在狼低着头穿着马肚皮的那一刻,自己早就严阵以待,不待那狼抬起头,左手按住狼脖子,右手石头狠命的砸在狼脑袋上,那狼聪明反被聪明误,受了重击,兀自挣扎,阿保机那肯放过它,右手的石头又在他脑袋重重的砸了下去。这下子这只狼再也不挣扎了,阿保机松开手自忖道:“这只狼可不是一般狼,就这个头也是千里挑一,弄坏了狼皮岂不可惜,正好萨满神速姑的狼皮被水冲走,送给他个人情岂不更好。”想到这里解下腰上的牛筋带系在狼脖子上将它勒死,然后搭在马脖子,这才骑着马往回走。
此时快到了傍晚,一抹夕阳被乌云遮住,着乌云来得好怪,看样子又要下雨,莫非又是那水怪在作怪。阿保机有些焦急,轻轻的碰了碰马腹,那马领会主饶意思,四蹄翻开,箭一般的顺着原路返回。阿保机虽然屁股有些疼痛,休息了片刻,也觉得有了些精神,看着白马自己识途,不仅闭上眼,在马上打个盹,却不料真的睡着了。那马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仍是发足狂奔,阿保机在马上随着马屁的颠簸,忽高忽低,东倒西歪,就是掉不下来,直到一声大喝:“什么人?”才将他惊醒。阿保机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竟然到了木叶山脚下,一队巡逻的兵士在巡逻,领头的竟然是耶律绾思。“绾思!我是你大哥!”阿保机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高声叫道。仅仅一的时间宛如隔世。耶律绾思也听到阿保机的声音,打马跑了过来,一见阿保机,兄弟两个人同时跳下马抱在一起。过了半晌,阿保机才推开耶律绾思:“二弟,你这是要去那里?”
“嗨!”耶律绾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是沿着河边来观察水怪的去向,幸亏了你的那一箭阻住了水怪,时间不长洪水就消失了,父亲吩咐了二弟三弟,老四老五他们分别沿着河岸去寻找你,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绝我,因祸得福!”阿保机笑道:“你看我还得了匹宝马!”完将死狼扔给了耶律绾思身边的士兵。耶律绾思围着白马看了又看,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之声:“头高颈细,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汗如雪,耐力极强,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确是难得汗血宝马!”耶律绾思抹了抹马肩胛还未完全干的汗啧,白色羽毛,红色的汗啧,殷红煞眼。阿保机听到耶律绾思赞叹自己的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心里甜蜜劲就别提了:“对了,绾思,你给取个名字?”
“大哥,你别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个才,还是见到先生让先生给去个名字吧!”耶律绾思笑道。阿保机笑了笑“真是难为你了,对了伯父在哪?”“哦,父亲还在山顶,对了,水怪这件事惊动了联盟,连很得劲可汗都来到木叶山。”耶律绾思道。阿保机笑了笑:“那公主肯定也在!”“那是”完看了看阿保机:“大哥是不是对公主很有意思,实话,那公主可真是潜力挑一的美人,而且看那温文儒雅的样子,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聊。”“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引不起你这么一大推评论,既然你他那么好,改请伯父去提亲不就行了。”阿保机笑道。“你可别取笑我了!”耶律绾思笑道:“轮八个也轮不到我,就算大哥你不喜欢,二哥耶律剌葛也虎视眈眈,有我啥事。唉实话,向她这样的女子可真是不多。”言下无限惋惜。阿保机不仅笑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