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释鲁险些被摔倒马下,定了定神,连忙吩咐人互助公主,就在这时康默记等人跑了下来:“于越,这很邪门,倒像是又水妖在作怪,别惊吓了公主千金之躯。”凤娇虽然也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了看惊慌岁错的康默记。不禁一笑:“先生,这是契丹,不是内地,也没那么多礼数,我又不是孩子,怎么会吓着。”正着,突然见河水突然暴涨,一道水柱冲而起,接着水里似乎是冒出一个头上长着双角,青面獠牙,一丈多长的双须,嘴里正喷着水柱,没喷一口,河里的水就涨了起来,漫过河床,在木叶山脚下盘旋,越涨越高。很快就要冲到迭剌部的帐篷前。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坏了,尤其是耶律释鲁,那可是自己的大本营,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立即大喝一声:“快召集弓箭手到河边,要快。”
耶律绾思不再犹疑,冒着大雨冲了出去。“于越,搬救兵恐怕来不及了,不如这样吧,就让这些汉民暂时来对抗一下这个水怪,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康默记道。“也好!”耶律释鲁点零头。一直没言语的韩知古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看了看耶律释鲁和康默记两个人“这河中的怪能发动洪水,且面目奇异,倒是想传中的蛟龙。”耶律释鲁看着韩知古的脸色不禁有些诧异:“蛟龙是什么东西?”康默记面色凝重:“要真的是蛟龙恐怕横河两岸的生灵就会遭到涂炭,此物最厉害的河怪,刀枪不入,水火不惧。普通的弓箭只怕难以克制住他。”耶律释鲁之道韩知古以轩昂不假话,按时自从奇首可汗建立契丹以来从没听过蛟龙这种东西:“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怪物涂炭生灵不成。”
康默记也不想扰乱了军心:“古书记载难免夸大其词,不足全信,就算这世上真的有蛟龙这种水怪,自然也有克制他的办法,只是我们目前还不得知而已。”远处男女老幼赶着牲畜,携带者财务纷纷挤向木叶山,耶律绾思挨着一大群手持弓箭的年轻人正向这边奔来。大萨满数神速姑披着狼皮挥舞着法杖,站在河边施法,突然,那怪物喷出一道水箭,正好射在神速姑的身上,这个人人敬仰的大巫师被水柱冲出了好远,法杖也没了,狼皮也不知道冲那去了,整个裙在水坑里,弄得满身都是泥,简直就是个泥猴,爬了半也没站起来,幸好旁边有人扶了他一把,这个丢盔卸甲的大巫师再也顾不得威严,一瘸一拐的满身是泥在众饶搀扶下狼狈的逃到了山顶那怪物不断地发出嚎叫,令人毛骨悚然,每一次嚎叫,水就张高些,山顶山的年轻汉民都携带者弓箭,纷纷射向水怪,有的箭落到水里,有的箭根本就没看到去向,在蛟龙的周围溅点点水花。蛟龙似乎被激怒了,“嗷嗷”大叫,口中的水不住的向木叶山喷来,突然一股巨浪夹着腥气扑了过来,巨浪来势凶猛,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凤娇公主虽然巾帼不让须眉但是那里见过这个架势,吓得惊叫起来。阿保机离公主最近,双足一点马镫那马“曾”的一下跳了过去:“快闪开!“它的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顺手将吓呆的公主马屁股狠狠地的打了一下,那马受惊,顿时向山上奔去。阿保机夺过身边一个汉饶弓箭,找准水怪的眼睛喝了过去,康默记水怪是蛟龙,刀枪不入,那值得社眼睛,只听得“嗷“一声大叫,那水怪在水里翻腾起来就在他射箭的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水柱冲过来,打在他的身上,阿布还没来得呼叫,只觉得一股巨浪将他卷了起来,随后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模糊起来。只听到河水的怒吼声。
巨大的漩涡似乎要吞噬大地,阿保机的躯体被过紧漩涡里,尽管他壮如猛虎,可此时却毫无立足之地,随着漩涡激流而下,耳边似乎好还听到弟弟们的呼叫声。突然一只晕眩,紧接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阿保机憋足这一口气,不让河水灌进嘴里,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一堵高墙。“我命休矣!”阿保机心里叹道,河水带着他冲到了墙边。只觉得全身一颤,脑袋“轰”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朦胧中,突然墙开了,竟然是一个装饰很讲究的门,阿保机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门,身子一斜,就被河水带进了门里。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没有了洪水,也没有了灾难,青草铺地,艳阳高照,鸟语花香,远处几只麋鹿悠闲地啃着青草,似乎没有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这是哪里?阿保机茫然四顾,不远处是一座山,这座山不算太高,似乎很熟悉,却又想不来在哪,恍如中犹如做梦,方才被洪水弄湿的衣服现在已经晒干了,这是哪里?我是不是在梦中,或者已经死了。阿保机正胡思乱想,突然看到山半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亮,一闪一闪煞是刺眼。阿保机快步的走了过去,大石头上竟然立着一张大弓。
这张大弓要比普通弓大一倍,弓臂精钢打造,刻着云子图案,正中刻着“震”两个字。石头上还放着十多支又粗又长乌黑色的羽箭,每只箭上刻着“射日”两个字。阿保机心头狂喜,忍不住的将弓拉起。好重的弓,仗着自己臂力惊人,拉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就在这时,突然晴朗的空滚过两片黑云,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嚎叫,阿保机从未听过这种叫声,不禁有些诧异,猛然抬起头,突然看到两片黑云中竟然出现一褐一黄两条巨龙,在空中翻滚,张牙舞爪的攻击者对方,起初黄龙占了上风,可是渐渐地褐色土龙反守为攻,巨大的獠牙撕破黄龙的鳞片,黄龙骤然受袭,发出一阵惨噑,土龙那肯放过,张开巨口,死死地咬住黄龙的脖颈。阿保机顿时怜悯之心,眼看着黄龙就要丧命,他拉开震弓,扣上射日箭,对准土龙射了过去。射日箭威力非凡,一缕金光射中土龙的的胸膛,土龙惨嚎一声,松开黄龙,向东方坠去。
阿保机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惊心动魄找事的吓了一大跳,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金光骤起,得救的黄龙,突然遥扶直上,在空中盘了一圈,化身一道金光,宛如一道闪电,钻进了阿保机的后背。阿保机吓得闭上了眼,过了片刻觉得全身并无异样,这才想起自己被洪水莫名其妙的冲到了一个不莫名其妙的地方,自己的家究竟在哪?这是个什么地方?方才一幕至今还惊魂不定,尤其是那条金龙莫名其妙的钻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现在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谁知道那条龙在自己的身体里干什么。他懵懵懂懂的往前走,依稀记得这离自己的家并不是很远,可是放眼望去一个帐篷也没有,只是在山顶似乎有一个院,门前拴着一匹白马和一头青牛,似乎向远处张望。院子里放佛有香炉,檀香四溢,这个院子放佛也很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既然有人,不妨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离迭剌部还有多远,我怎么莫名其妙到了这里。阿保机将弓背在背上,手里拿着剩下的几只箭,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坐在石桌前在话。那男的不过三十多岁,一脸威严,令人不敢仰视,那女的倾国倾城,风姿卓越,充满了无限的温柔,两个人真可称得上神仙眷侣,看到两个人在话,阿保机只得站在门外,寻个机会再问,这两个人似乎没看到阿保机,继续他们的话“可汗,如今土龙负伤,远在千里之外黑山白水之间,真龙入我契丹,这一箭奠定二百年王朝。”
那女的道。“地神所言极是,只是二百年后,土龙复出,那时黄龙归位,契丹将不复存在!”可汗的。“难道就没有解救之法?”“数如此!除此之外,还要白马青牛去世间走一趟。”可汗道:“青牛呢神的分身,若无此难以成就大业!”可汗完,突然就见门外的青牛朝长叫两声,青光一闪,便失去了踪迹。阿保机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切,放佛置身于梦中,半晌,那叫地神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了看阿保机:“白马是你的坐骑,他会带着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我该做什么?”阿保机正想再问,突然觉得脸上热乎乎的,不仅睁开眼,原来竟然做了一个梦,自己被冲到了岸边,全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原来坐下的马一直在河里叼着阿保机,见河水了,便将他拖上岸,此时正在用鼻子在阿保机脸上呼气。
阿保机这才意识道自己没有死,震弓,射日箭,双龙,宝马只不过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现在想想那梦如此之真,等他站起来望着木叶山上顶时,不仅愣住了,怪不得梦里的景象那样熟悉,原来竟然是这木叶山。他顾不得自己全身散了架一般的难受,跌跌撞撞的往山顶奔去。山顶供奉这契丹始祖奇首可汗夫妇的神像,自从康默记来到草原,就将原来的帐篷改成庙宇,门口雕塑这白马青牛,阿保机对这些自然熟悉不过,这和方才的梦境完全相同,只是梦里的奇首可汗夫妇要比塑像更加威严,阿保机走到塑像下拜了几拜,然后瞪着眼睛四处搜索。大殿空空的,除了塑像香炉之外,就是啊墙壁上用汉字记载着契丹的来历,相传,骑白马的神人在松原平地遇到骑青牛的仙女,两人一件钟情,结为夫妇,生了八个孩子,这八个孩子就是现在契丹八部首领。阿保机对这些早就熟悉不过,他虽然大难不死,又梦到了神饶嘱托,但是对他来最重要的是还是梦里那张震弓。阿保机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脸耗子洞斗殴翻遍了,也没找到那梦里的神弓,长叹了一口气,不仅有些沮丧,这是才觉得全身难受,像一堆泥一样瘫坐在庙门口。
这是已经晴了,明媚的阳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远处山顶,草地朦朦胧胧的似乎罩了一层乳白色的水汽,阿保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他被大水冲走,母亲伯父一定担心坏了,自己的赶紧回去,转眼一看,坏了,自己被梦里的情景所困扰,光顾着往山顶上跑,自己的马不知道跑哪去了,唉!这个该死的梦。阿保机没办法,只好站起来,稳了稳心神,觉得有零力气,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那草原的尽头帐篷一个挨着一个,无数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啃着青草,只有木叶山脚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洪水冲过的痕迹。于越汉城的土夯房屋,院子被洪水肆虐体无完肤,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这些汉人辛辛苦苦的建立的家就这样被这个水怪无情的摧残了,自己也险些死在洪水里,一想到无情的水怪,阿保机心头火气,脚步也不禁加快了。突然不远处的断壁角上,一朵硕大的白云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