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默记看了看耶律绾思:“信使如何?”“信使自称韩延徽,奉燕王刘守光之命来拜见可汗?”耶律绾思道。“韩延徽?”阿保机看了看康默记:“久闻此人谋世奇人,不知怎么落到刘仁恭手下,今能来我契丹,就有来无回。”康默记笑了笑:“是凤落梧桐吧!”“哈哈哈哈!”众人大笑,除了凤娇和述律平之外,虽然都没见过韩延徽,但是云儿力举韩延徽,阿保机爱屋及乌,对韩延徽自然要另眼相看。康默记也笑了笑:“老夫身上的胆子也该歇下来了!”“契丹离不开先生!
“阿保机道:”就算先生不去出征,但是西楼还需要先生。“康默记点点头:“老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刘守光怎么会成为燕王,莫非幽州出了什么事故,还是刘仁恭死了。”阿保机点点头:“刘仁恭要是不死,哪有刘守光的份,刘守光的这个燕王这是有些蹊跷。”康默记笑了笑:“这要见到韩延徽便知分晓。”一行人上了马直奔西楼,阿保机和众人坐定,这才传唤幽州信使来见。时间不长,就进来一个约莫三十左右岁的书生模样的人。头上无冠,只是随随便便玩个发髻,一身灰色的袍子,一双纳底平跟布靴子,这一身寒酸打扮完全是一个穷书生的模样,虽然如此,进了屋目不斜视直接到了阿保机身前,施了一礼:“幽州信使韩延徽拜见可汗。”
阿保机仔细打量着这个康默记和李曼云推举的人物,见她除了生的白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又见他施完礼,大大咧咧找了个椅子坐下,不禁有些生气:“大胆南蛮,见了本汗为何不跪?”阿保机对韩延徽早有耳闻,但是却为谋过面,对韩延徽的穿着打扮不禁有些奇怪,但是看到他一股穷酸气,这种人自然要搓搓他的锐气。韩延徽不卑不吭:“契丹乃唐之藩属,幽州乃唐之重镇,你我同为唐臣,我以为你施礼,已经被不失礼数,岂有对你下跪之礼。”他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大怒,夷离堇耶律迭里特立刻怒道:“大胆穷酸,瞧不起我可汗,来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北府在下萧实鲁也有些怒气,见耶律迭里特发脾气,也大声道:“夷离堇得对,一个的信使竟敢顶撞可汗,分明是不想活了。”阿保机皱了皱眉,萧实鲁这种没有见识随风呼和的性格实在令他有些失望。立刻上来几个武士将韩延徽按住。韩延徽哈哈大笑:“就问契丹可汗阿保机乃人中豪,今日一见,无非是蛮夷而已。”着往外走去。“慢!”康默记连忙阻止:“可汗,和不问问韩延徽来此何事。”阿保机对实鲁的话有些气恼,不禁洒在韩延徽身上:“这还用问,一定是刘仁恭要我出兵帮助他。”“错,可汗是在帮助自己!”韩延徽道:“而且也不是刘仁恭,而是刘守光。”阿保机这才记住方才和康默记的疑问,因为自己一时气愤险些忘了大事,立刻吩咐左右退下,冷笑道:“我倒想听听我出兵帮助刘守光怎么是帮助我自己。”
韩延徽也不带众人让座,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可汗大概还不知中原这一个月发生三件大事?”“三件大事?愿闻其详?”阿保机道。“第一,李克用对朱温用兵,两方在黄河对阵们本来指望你契丹从背后狠狠地捅朱温的软肋,谁知你契丹也有自己的打算,收了钱不办事,李克用兵败朱温,朱温自认为下已经没认识他的对手,飞了昭宣宗李祚,自己等级做了皇帝,自号梁国,李克用得知朱温称帝,怒不可遏,立刻缴书下,谁知响应者寥寥无几。李李克用肃然一世英雄,但是性情暴躁,前番朱温称帝,后来契丹反水,再加上燕王不买他的帐,整日郁郁寡欢,终于这几年的闷气发作在背后长出一个毒瘤,他自知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川味李存勖,并给他三支令箭,第一支灭梁,朱温大逆不道代唐自立下共诛之,第二支灭燕,刘仁恭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第三支”
着看向阿保机,脸上毫无惧色:“就是灭你契丹,可汗在云州和他八拜之交,尽然暗地里和朱文勾结,此乃背弃信义。李克用川味给李存勖后随后毒破身亡。”康默记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三足鼎立的局面就要打破了!”韩延徽看了看康默记:“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可汗的得力谋士康默记吧?”康默记连忙给那点头:“不才正式老朽!”韩延徽点零头:“臧明虽然没见过康先生,先生今日一语道破机,如果李克用不死三足鼎立的局面或许还能维持时日,李克用与朱温大战了几十年,双方半斤八两,批次平分秋色,但是李克用这一死,朱温认为时机到了,于是就在李存勖服孝期间,亲自率兵攻打李克用所属的潞州。潞州守将周德威本来就是李克用得力战将,李克用死后,被李存勖派去镇守潞州,朱温自认为能攻下潞州,双方坚持了两,没想到李存勖亲自带兵支援潞州,朱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败而归,而李存勖挥军之下欲与主梁一较高低,两方不论谁是最后的赢家,那么笑一个要打的就肯定是燕王,燕王是契丹和中原的屏障,如果燕王兵败,那么最后一遭殃的肯定契丹,所以我其契丹和幽州唇寒齿亡,不知可汗认为在下的是否言过其实。”
韩延徽侃侃而谈,倒是令阿保机一阵吃惊,没想到中原变化胡这么快,但是却有不能再韩延徽面前势弱,冷笑道:“我契丹铁骑所向披靡,岂能惧怕你中原的步兵,就是怕你们不赶来。”韩延徽没计较阿保机的话,只是鼻子微微冷哼了一声。阿保机岁虽然嘴里这么,但是毕竟有些心虚,尤其韩延徽那种不卑不吭镇定的神色和一双利剑一般似乎能看到让心底,令阿保机肃然起敬,但是作为契丹可汗自然不能再气势上被他压下,此时看到康默记正在看着他,不禁想到自己还没来的及问他燕王的事,便道:“我记得刘仁恭是卢龙节度使,怎么变成燕王了。”韩延徽叹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变的有些忧郁:“这本来是燕王的家事,属下没权利过问,但是可汗要问,我只好明了,至于可汗怎么评价燕王,还请属下不在的时候言,不知可汗可否答应?”阿保机被韩延徽的忠义所打动,逐点头道:“韩先生只管明就是。”阿保机称韩延徽为“先生”态度变了很多,语气中带着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