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母亲多虑了!”耶律德光安慰道。“绝不是”述律平道。屋子显得有些清冷,虽然满屋子全是珠光宝气,却仍然掩饰不住那空空虚,甚至有些令人窒息。述律平看了看儿子:“如今该是你出来做事的时候了。”耶律德光兴奋起来:“母亲尽管吩咐。”“你听着,不论我和凤娇如何不睦,这毕竟是我们内部的事,如今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不是我们要对付的的人,但是这个人我必须除去。”述律平道。耶律德光没再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述律平又接着道:“这件事凤娇是个受害者,包括海里,可是不除掉他们我们,这正位就轮不到我们。”耶律德光不懂。“好了!”述律平长出了一口气:“这些事你日后会明白的,耶律倍不论怎么也是你的亲哥哥,何况他手里还有五千人马,严密注视他的动向,只要回来立刻向我禀告。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除此之外,要加强人手。你去你外公那里,只要能拿得动枪的,一律组织起来,这只人马交给萧翰守护西楼,你要将你外公所有人接到这里,一直等到你父亲回来,还有要严密注视耶律辖地,看他都和谁在来往。”“孩儿记住了,监视耶律辖地就交给麻答好了,他父亲和耶律辖地关系比我们好的多,监视起来比我们更好。”耶律德光道。“好孩子!”述律平赞道:“去吧,记住一定要严密。我还去一趟汉城。”耶律德光点零头出了庐帐。却阿保机带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契丹铁骑所向披靡,不到一个月就将西部党项诸部征服,挥师南下,准备和耶律剌葛兵和一处,攻打刘守光。大队人马在草地上塌起滚滚尘烟,萧敌鲁望着满脸兴奋的阿保机:“可汗与统一大漠的愿望很快既要实现了。”阿保机哈哈大笑:“我岂止是北方大漠。”着放眼望向难免尘雾弥漫的地方:“那里才是我要的。”“可汗统一大漠,才有足够的力量涉猎中原,如今我契丹西临西夏,南邻幽州,背面到达阴山,版图之大,旷古绝今,只可惜东面还有渤海国尚未归附我契丹,如今我兵强马壮,可汗应该早做决断,统一大漠,方可南下。”韩延徽道。阿保机点点头:“韩先生所言有理,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征东征南,而是”他话音还没落,就见远处跑来几匹健马迎面而来,马上骑士滚鞍下马:“拜见可汗,夷离堇已经攻破平州,大队人马正往回返,在炭山准备和可汗汇合。”“好,速去通知夷离堇,不必回返,在榆关等候!”阿保机道。“是!”
几匹健马飞一般的消失在草原上。“大军加速前进,与剌葛兵马汇合,共同夺取幽州。”阿保机一扬马鞭高声叫道。“可汗,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韩延徽突然道。阿保机放下手里的马鞭:“有何不妥?”“夷离堇已近攻取了平州,按理即使不去攻打沧州,也应该在平州等候可汗,怎么会突然跑到炭山。”韩延徽道。阿保机愣了愣,皱了皱眉。“可汗知道,炭山去中原必经过城,可是这段路程是一条极窄的山道,但是确实唯一的近道,夷离堇为什么会选在哪里?”韩延徽又道。“先生的意思?”阿保机看了看韩延徽。“臧明不敢妄下断言,但是夷离堇再慈候可汗必有深意,所以我们避开这条路,先去城和绾思,康先生会合,然后看看夷离堇有什么动静,如果夷离堇执行可汗的命令在榆关等候,那么我们的担心就是多余的。”韩延徽道。
“先生不妨有话直言!”耶律曷鲁看了看周围没别的韧声道。韩延徽也放低了声音:“有人看到夷离堇暗中去见于越耶律辖地,我只怕夷离堇被于越利用!”阿保机叹了一口气,方才的豪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本来觉得只有辖地父子才会觊觎汗位,生怕二弟被他们利用,所以才夺了耶律迭里特的兵权,如果二弟能体会我的苦心,就不该在参与叛乱。”“人心不足蛇吞象。”韩延徽道:“可汗记得跟随夷离堇的人选可是于越挑选的,这些人可都不是可汗的人。”阿保机这才一愣:“难道二弟真的要夺可汗。”韩延徽皱了皱眉:“我觉得很有可能,现在的迭剌部实力甚至可以和其他七部匹敌,所以诸部夷离堇才没提起收代之事,原因就是就算可汗让出汗位,那么新可汗也要从迭剌部里产生,那么这个新可汗最有可能的就是夷离堇耶律剌葛。第一他和可汗是亲兄弟,而且现在又担任夷离堇,所以耶律剌葛自己也这么认为做自己是可汗的最佳人选,另外还有可汗其他的几个弟兄,因为只有耶律剌葛担任可汗,他们才有机会。”“无耻,就凭耶律剌葛也敢担任可汗。”萧敌鲁怒道。
“事情不是这样的。”韩延徽道:“若是论能力,耶律剌葛当然没这个资格,可是契丹可汗在众部夷离堇的手里,所以只要众夷离堇一口承认,那么可汗就岌岌可危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耶律曷鲁皱眉道。“很简单!”韩延徽道:“因为从耶律剌葛手里夺可汗。要比从可汗手里容易多。”“谁要从耶律剌葛手里夺过可汗?”萧敌鲁问道。“我若猜得不错,这个人应该是于越?”韩延徽道。“耶律辖地,他为什要夺可汗,难道他还不满足吗?”耶律曷鲁道:“他担任夷离堇的时候,也是这个德校”“如今可汗为契丹打下万里江山,不论谁当可汗,都坐享其成。威风八面。”韩延徽道。“他妈的,他凭什么当可汗!”耶律曷鲁骂道。韩延徽微微一笑:“昔日可汗为于越时,是耶律辖地一手举荐,他自忖自己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可汗就像他手的棋子。”阿保机黯然不语,皱了皱眉。“所以可汗趁着自己还在其位,废除了三年一换的规矩。”韩延徽道。阿保机眉头紧锁:“我已经到了代换的年限,只怕现在已经晚了,何况这以前多年留下的祖制,岂是那么容易改就改的。”“可汗忘了,历代可汗只要不死就是终身制,谁敢提代换之事。”韩延徽道。阿保机突然心一动:“先生的不错,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耶律剌葛是不是真的有谋逆之心,曷鲁,立刻拍探马去打听,另外叫绾思和康先生早作准备,提防榆关耶律迭剌的兵马。”“是!”“加快行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