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来了王宫,自然就是我的客人,就不必再搞这些没用的礼节,苏将军作为本国一位骁勇善战的名将,他儿子这个鬼样子,可真是丢脸。”韩江看着苏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悦的撇撇嘴。抬眼时,看见一只金雕在空中盘旋,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心理喃喃: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哪儿都有他。
“太子,您回来啦!”一个侍女见韩江回来了,还带了个人,是苏将军的二子,急忙行礼:“苏仲,安。”
“什么事?”韩江看着那侍女奉上一把弓箭,正是之前去韩仓那里时,韩仓手中的那张弓,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这又该不会是韩仓的什么阴谋诡计吧?
“回太子,这是二公子送来的,说是作为赔礼,之前害您的弓被烧,内心十分愧疚。”侍女说罢小心翼翼的看着韩江。
听到这话,韩江那心情都变好了,虽然知道这后面的话绝对不是韩仓那种人愿意说出来的,不过听着还是很顺耳:“就你一天嘴甜,罢了,这弓给我,我给苏仲露一手。”他说罢对准天上出现的金雕就是一射,虽然射中了,可惜没射中要害,扑闪着翅膀,摇摇欲坠的飞走了:“等苏仲住上几日,就会发现,这王宫究竟有多么好玩了。”韩江说罢将弓随手扔给侍女,自己进屋了。
苏溯尾随其后,进屋后,他才彻底被震惊了,这里的书比苏将军那里的书还多,看起来格外的壮观:“这里就是,太子的寝宫?”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常用的在桌上,随便拿一册过来,我都能背过,苏仲背过吗?”韩江听见苏溯的惊叹后,撇撇嘴,指着旁边桌上的一堆竹简说道:“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我若是背不过,便要挨板子,还要罚抄,还不能出去玩。”
“公子也要背这些东西吗?”苏溯翻开一卷《六国通史》,这书是父亲前几天才让他看的,他还没有看懂,没想到韩江年纪比他小那么多,竟然连这些东西都背过了。
韩江高傲的仰起头,语气都有些飘了:“自然,不过我不算最厉害的,二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斗不过他,凡是他看过的书,都可以倒背如流。”
“是公子仓吗?”苏溯放下竹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若有所思的对着竹简发呆:“刚才的弓箭也是公子仓送您的吗?”
韩江点点头,发现苏溯的脸色一变,不理解为什么一提到二公子,苏溯表情就不自然:“你这是何表情?难不成他也招惹你了吗?”
“没有,那怎敢?”他急忙打量四周,见韩江没有起疑心,接着问:“公子可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何处?当然是他家里啊,他能去哪儿呢。”
后来韩江和苏溯相处了几天,发现苏溯总是在走神,练武却是刻苦,却老爱钻牛角尖,跟他一个样子。再加上母亲本就希望二人可以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一想到苏将军那猥琐的样子,韩江就不怎么喜欢,虽然不敢当着苏溯面说苏将军哪儿不好,不过对苏将军还是能不理就不理的。
偶然间的晚上,韩仓正准备休息,听见门外有敲门声,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听外面侍从来报:“苏仲,我家公子已就寝,不如明日来访?”
韩仓听见这话一时半伙儿想不到苏溯来找他究竟是什么事情,推开门,问“苏仲。这三更半夜找我何事?”
“二公子!这是我父亲要我务必转交给您的,请您一定要过目。”苏溯拿出一把匕首,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用。韩仓却是认得这东西的,接过匕首说:“下次可不要这么冒失了。”说罢关上门,没了动静。
匕首的柄端可以拆开,里面藏着一张布条上面画着一些符号,看不懂什么,不过这是大燕的文字,韩仓还是认得的,看到上面的文字,他皱起眉,将那布条烧的一干二净。看着床外的夜色,他缓缓闭上眼睛,皱起眉。
找到大夫人与其叛党的是在百里静刺杀王上失败后,严邱大将军也被拖下了水,一时间朝堂混乱不安,大燕那边似乎又有了新动作。韩江虽已经是太子,可若是母亲那边的势力垮掉,也会受其牵连的。
找到证据的是苏将军的儿子,苏溯。
谁也不知道苏溯什么时候从韩江那里偷来一封书信,对过笔迹,是严邱寄来的无疑。严邱大将军前去南方和谈久久未归,现在倒是给那些人钻了空子。
韩江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书信的存在,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竟然真的是严邱大将军写的,曾经严邱是有动过邪门心思,但最近几年老了,也不想再争什么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这样想来,苏溯接近他的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不顾侍女阻拦,他前去将军府直接打到那些侍卫,将正在练剑的苏溯直接拽出门,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苏溯倒是没有什么事,韩江却疼的手发麻:“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亏我把你当兄弟看,你却背地里暗算我?”他顺手拔出剑对着苏溯刺去。
苏溯也用剑挡下来了:“太子胡说什么,大夫人与严邱大将军的阴谋诡计已经被拆穿,这明明是他们罪有应得。只是权当这次是太子撒气罢了。”他说完收回剑,没有再去看韩江:“况且太子的兄弟……当不起。”他话音刚落,便被刺了一剑,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太子这是要做什么?恼羞成怒?”
“混蛋,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我的房中找到那封信?你一定是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我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的信,你才来没到几天就找到了,这不是摆明着呢吗?”韩江收回剑,嫌弃的看着剑上的血,转身要走:“你和你父亲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你们比我更清楚。”他转身离开了,原本还期待苏溯会解释一下他的苦衷,结果并没有,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