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意思和夏东的呼机号发给了刘兴丰,希望他帮我问问夏东的病情。
我焦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谁的信息都没有。刘兴丰没收到?还是忙着呢?我狐疑着。
我又发了一遍信息。
刘兴丰回电话了。
“我没给他发,我厌恶他!因为他占有了我的同学!”刘兴丰非常生气,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心中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
平静了片刻,我在想,他是不是手机没电了,才挂电话的?
我一直等着,快十点了,他再也没有回电话。
他这是怎么了?开玩笑了吧?不是真生气吧?
不会的,我们是知己,朋友。
他一定是跟我开玩笑,我逗逗他。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他发信息:世上的好男人都没了!
天哪,电话打过来了,再一次把我震惊了!
“你在挑逗我吗?你过来!”他气急败坏了。
“我今天晚上发疯呢!在大街上开车找小姐呢!”他彻底失去理智了!
我赶紧把电话挂了。手心直冒冷汗。心砰砰跳个不停。
电话又响了。我不敢接了。有些生气,又有些害怕,生怕他冲动地跑来公寓找我。
还好,他没来。可是我彻夜未眠。
这场风暴郁积已久,正如我们的对话,早该启齿。
开始和结束总是属于同一滴雨坠落的地方,让你躲避不及。
爱,没有缘由,不爱亦没有借口。从唇间溢落,即可淋湿淋透。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小雪。手机停机了,我赶紧去交话费,看见了夏东的自行车。
他来上班了,说明没什么大事。我的心总算从昨晚的惊恐中平静下来。
一天都在梅的店里忙碌着,没有顾上跟梅谈论昨晚的事。
晚上回到公寓,考虑再三,还是放心不下刘兴丰。于是给他发了条信息,没回。快十点了,我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干嘛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跟朋友玩麻将呢。”声音很平静。
“哦,那你玩吧。”我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自己调整的很好。
也许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吧。这就是他所说的采取别的方式逃开吧。
他跟夏东一样,都是普通男人中的好男人吧,喜欢一个人不一定拥有她,只要放在心里足矣。
快到圣诞节了,梅想着让我约上夏东一起过,我觉得不太可能,再说他还病着。不过,还是存在侥幸心理问了问。结果是我想象的,没戏。
二十五号下午月底开会,让我晚上上班。一切计划泡汤了。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抽空回了趟家,给妈妈量了量尺寸,准备给老妈织件毛衣。
年末的最后一天晚上,又是我的大夜。活也不好干,都凌晨五点多了,也没干多少。算了,准备下班了。怕到六点碰上夏东。
离开厂区已是五点四十了,刚走到公寓门口,听到黑暗处有人咳嗽。
天啊,走出了夏东。
“那么早?”我掩饰着我的惊讶。
“快六点了。”他挺镇定。
“还没到六点呢!”我又一次强调着。
“今天不是过节嘛。”看见他笑了。
这跟过节有关系吗?我看与我有关系吧!我又自作多情了。
回到公寓,我越想越想笑,想逗逗他,于是发了传呼。
他回的挺快。
“什么事啊?”我装作不知的样子,因为我给他发的是数字信息。
“不是你呼我吗?”他愣了半天才说话。我想他是看看是不是我的手机号。
然后读着我的手机号问我,
“2199是什么意思?”
“逗你呢。”我笑着说。
现在想想,真后悔在门口没跟他多待会,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想见又怕见的矛盾心理。
假如,夜雨不是那么凄迷,我会在你的伞下躲避;
假如,秋风不是那么清冷,我会倚在你的身边;
假如,路灯不是那么昏暗,我会让你牵着我的小手;
夜风,隐隐地传诵,一曲淡淡的假如。。。。。。
2002年就这样过去了,2003年非凡的一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