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天,我是无法睡好的。老家同学的祝福信息接二连三的发来,又不能关机。
最可气的是中午梅连续地打电话发信息,让我过去看店,他们两口子要去天津。没办法,谁让我是她死党呢。
生意不忙,也许是都忙着过节了吧。我抽空回了几个信息,眼皮快撩不开了。
还好晚上的活不多,可以早回去。
算着明天没活,但怕主任又给我安排别的活,先不告诉梅了。更何况明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去打扰的好。
连续两天没有活,我总算周末踏实地陪儿子了。
周六晚上,同事叶兰把女儿放我的屋里,她跟儿子同龄,算是能一起玩耍。叶兰回来时都过十二点了。我感觉她在谈朋友,她也是单亲妈妈。最近经常做面膜,穿衣打扮也跟往日不一样了。但我没有一丝的羡慕。也许是心有所属吧。
春天像一个遥远的童话,如今,讲的人和听的人都已不再流泪了。
春天曾携着醉人的花香袭击我们,不知所措地流泪,便被劫去了我们的一往情深。
本来我们就是一无所有的,不知随风飘去的还有什么?
是不是为春天献出童贞的最后一个子孙?
不要凋谢,虽然还有春天,还有另外一些花朵。
周日送儿子去学英语,老师告诉我,下周交学费。哎,又是钱。真是烦啊!一连串的经济困难压的我喘不过气啦!还欠着梅的手机钱呢。
上午去水房遇见叶兰,她让我去她屋里坐坐。她告诉我明年她可能要结婚了。
我没感到突然,也没有羡慕的感觉。只觉得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去适应另一种生活方式。换句话说,就是换种活着的方式。再说的不好听,就是换一种受罪的方式,因为我知道再婚的生活很难处理关系。算了,也许对于她来讲是件好事。
这几天也不是怎么了?有好几个人在劝我,梅也劝我,让我做事情要有目的性,不要盲目地去做任何事情。前两天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难道我真的到了找对象的时候了吗?
我真的不忍心,对人要负责任的,因为现在谈我不会专心的。
梅总提醒我,想好自己的退路。我回复她,我的退路就是死路。死不了就活着,再苦,再累,再难也得活着,生活没有轻松的。
其实,这真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只不过大家都不愿意面对罢了。有时候把世间的事看透了,就没什么不可以做的了,只不过处于的目的不同而已。
下了夜班本想睡个懒觉,却早早地让叶兰叫醒了。她让我帮她钉扣子。我这才发现她添了不少新装,都是男友买的。看她的样子很开心,我却很平静。也许物质会打动一个封闭已久的灵魂吧。
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感觉一种莫名的悲哀,一个物质的俘虏。也许我以后也会这样吧,但必须让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到以后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我不去读,有形无形的一首诗。转身用不眠的灯火烧了,但剩下的纸灰,赶不出窗外。
明天,不,谁期待,谁就是罪人!夜里发生的故事,就让它在夜里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