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系墨玉佩,秋香色荷包,荷包上鹅黄色流苏,空着两手,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
宋莫离往上看向他的脸,心里突然无来由猛的一跳。
等到他们一行人已经上楼去了,她还怔愣着看他的背影。
“咱们也上去吧。”宋裙谢拉了宋莫离的手,宋莫离才恍然回过神来。
鹊蓝眉角不可察觉地动了动。
宋裙谢挽着宋莫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宋莫离进门便摘了脸上的白纱。
“每天戴着这个快憋死了!”说着将面纱一丢,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摸着软绵绵的被褥,“好舒服呀……”
宋裙谢怜爱地笑看着她,道:“再坚持一下,明天就到了。
“唔,好香。”屋里一股淡淡的香气,宋莫离猛吸几口。
“赶紧洗脸,脏死了。”宋裙谢放下行囊,回头见宋莫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忙催促道。
宋莫离只得极不情愿地爬起来。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宋莫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鹊蓝。
鹊蓝的目光停在她脸上看了半晌,转开了脸。
“一会有人送饭上来。”
“好。”
宋莫离只回了一个字,便将门一关。
人虽冷淡,做事挺细心,前面每次住店他都处理得很妥当,今天很累,她要赶紧收拾好歇息。
“我住隔壁。”
鹊蓝忽然在门外加了一句。
“知道。你快去休息吧。”
宋莫离隔门回应道。
“鹊蓝今天怎么体贴起来了。”
宋裙谢整理着衣服,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冰块一样,谁知道呢。”
宋莫离随口嘟哝道。
确实,虽然一起走了几百里路,也还没弄清他的性格,他给人的印象是只有冷,硬,好似冰窖里的铁块。
两人没再理会,没过多久果然听见店小二上楼朝她们房间走来的声音。
她们的房间在左边住着鹊蓝,右边好似住着那几个别国之人。
店小二快要走到她们房门前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客房开门的声音。
“小二你来得正好。”
其中一个随从的声音。
“客官有什么吩咐?”
店小二双手端着宋莫离她们的饭食忙跑过去。
那侍从一手拿着一只酒壶,另一只手拿着酒杯,看上去已经有几分醉意:“你们店里卖的是什么酒?这是什么味,能喝吗?淡得跟水一样!”
忽然看到店小二手中托着的盘中放着一只酒壶,便一手夺过。
那随从拿着抢来的酒壶往自己手中的杯子满满斟了一杯,仰头喝了一口,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来,似乎那酒的味道很合他的胃口似的,倾侧酒壶又倒一杯,根本没有归还的意思,急得店小二叫唤不迭。
宋莫离听见外面声响就要开门去看究竟,宋裙谢喝道:“不许去!”
宋莫离只得回来,竖着两只耳朵听动静。
这时鹊蓝房门一响,只听叮当一声然后卟地一响,那随从手中抢的酒壶稳稳落在店小二的托盘里,鹊蓝悠然收回手中并未出鞘的剑。
店小二看着盘中的酒壶一颗心落地,对出手相助的鹊蓝点头哈腰感激不已,鹊蓝下巴一招,店小二心神领会,忙溜到宋莫离门前猛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