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舒声的形象在莱斯利的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舒声嘿嘿一笑；“听我的准没错。”

莱斯利搂住舒声的肩膀，小声说道：“那我这个领导者不是当的名不副实？”

舒声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问题，“我只是给你出点子的。”

“没事，反正你在这里也就是个木偶。”莱斯利终于扳回一城。

黑星抖着胡须，犯了两个白眼。

跟在伊戈尔后面的老卡尔看着舒声和莱斯利互相打趣，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感叹：“舒声大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

老卡尔的确有一些管理方面的才能，或许是他总是负责街坊们的葬礼吧。靠着那一点年轻时闯荡过的经验，平民区的窝棚里，人们的葬礼也颇有些仪式感。

“这是《关于机械钟表厂组装车间的部分规范。”舒声拟好了一些之前没有想到的细节，比如组装工人需要戴帽子的问题。“里面有些工具的采购以及分发需要你亲自去做。”

老卡尔对于今天的遭遇颇为激动，“老卡尔一定不会辜负大人。”

舒声摇了摇头：“别辜负殿下才是。”

老卡尔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回到组装车间，老卡尔回想起舒声的话，原来出错的是小彼得，并不是舒声大人。但是殿下为了稳住大家的情绪，同时也不忍心惩罚那个可怜的孤儿。

“殿下虽然不在意，但是我觉得大家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老卡尔明白舒声的意思，在不伤害小彼得的情况下，让大家明白殿下的心。

“小彼得，过来一下。”老卡尔招呼了声瘦弱的小彼得。

……

舒声打了个哈欠，魔法工业革命已经开始了第一步，意识回归的舒声又有新的工作要忙。

“回爷爷奶奶家一趟。”舒声打定了主意。

龙岩村的历史很长，可以追溯到明成祖夺江山的时候，村中心的那一颗空了心的老槐树可以作证。

空气很舒服，天空也很纯净，但舒声打着心思呢。

他是来捞钱的。

爷爷还有一些祖辈早些年间走南闯北，有不少的好东西留着：老铜壶、痰盂、铜锁、夜壶……

好在自己小时候爱拿着这些东西和泥玩，奶奶没有把它们当破烂卖掉。

什么？这些东西不值钱？

但是如果是金的呢？

舒声想了想自己刚刚学会的附魔——金属化。

按道理说，物质的原子除非不够稳定，发生聚变裂变，才能变成另一种物质，但那都是元素周期表老后面的元素了。

[附魔：金属化]通过刻纹的作用却能够直接点石成金。由于有现代化的化学知识，舒声明白金属化的原理，就是直接作用在原子层面上。这也让舒声很快熟悉了金属化刻纹的绘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爷爷舒天乐呵呵地，舒声每次来都要住几天，舒老头可是棋逢对手，要和孙子杀两盘。

夜里，爷爷奶奶睡得早，舒声借着上厕所的缘由溜出了前门。

前门正对着一条小河，厕所就在河岸边。旁边种了些蔬菜，也堆了垛柴火。

舒声准备在柴火垛后面挖个坑，将白天偷偷附魔好的“金器”埋下去。

“真瘆得慌！”舒声总是想起那个浑身湿漉漉的水鬼，小时候奶奶为了不让他靠近河边玩，就给年幼的舒声讲了个水鬼的故事。

水鬼浑身糊满了黑色泥浆，上岸的时候总是要有水泡声，特别爱吃小孩，小孩子总在河边玩，水鬼就会冒泡，然后问：“你还在河边玩吗？”

你如果说：“我还玩！”

然后就……

今天不知怎么的，河里总是有水泡冒上来，吓死个人。

“青蛙叫两声都比听水泡声强啊。”舒声将手电筒插在柴火垛里，直直的照着水面，这样水鬼冒泡自己也能看见不是？

前两天刚刚下过雨，而且靠近河岸，泥土潮湿蓬松，很好挖。如果看起来像是被挖起来的古物的话，坑一定要深一点。

“咕噜咕噜”

舒声：……

“我还有半米就挖好了啊！”舒声大声说着，前街没什么人，而且挨着前街的是院子，也不怕正在屋子里睡觉的爷爷奶奶或者邻居听到。

“咕噜咕噜”

舒声把铁锹往旁边一扔，“老子直接埋了好吧。”

舒声扔进去一个痰盂，那痰盂像是大一点的烟灰缸，比和尚化缘用的钵盂扁一点，通体金黄色。为了证明是旧东西，舒声还特意上网查了查，清朝时期的黄金纯度大约在0%以上，所以舒声特意调节了附魔的比例。

“我说是慈禧太后用的有没有人信啊？”舒声又将一个金夜壶扔了进去，发出了“铛”的一声。

金锁，还带着折在里面的半根钥匙，为了真实，舒声特意没有将钥匙附魔，仍旧是黄铜的。

“铛”

“咕噜咕噜”

“铛”

“咕噜咕噜”

舒声：扔完了……

为了保证合理，舒声还在痰盂夜壶里面都塞满了泥土。

“咕噜咕噜”

填好了坑，舒声又踩了两脚，在柴火垛底下刨了点柴火沫盖在上面，这些东西用来当花盆土挺好的。

“咕噜咕噜”

舒声拿下手电，对着河里的气泡照了过去，“小样，有本事出来啊。”

“咕噜咕噜”

舒声拧了拧眉头，“对啊，为什么没有青蛙叫呢？”

“咕噜咕噜”

一颗黑色的头颅从水面上缓缓浮起，红红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熠熠灼灼，他的面容青紫色，还泛着光。

“小朋友，你实在太烦了。”

“大哥，我开玩笑的，您继续冒泡。”舒声心脏嘭地一跳，还真有！

“嘿嘿嘿，我生气很，无聊。你既然看到我，可惜，就只能让你溺水而死了。”水鬼操着一口蹩脚的，缓缓走上了岸。

舒声这才看清他那一口小白牙。

“间谍？”舒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哦，你很聪明，不过就是胆子有点小。”水鬼嘿嘿笑着。

“这条河是入海河的一条小支流，你从海里游过来的？”舒声猜测，像这种疑似有超能力的人如果偷渡入境，应该会被察觉。

“不，那太累了。”

“你举得冷吗？”

“什么？”

“以吾之名，令那片河岸永坠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