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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辉微露,鸟语花香。
远处还传来鸡鸣狗吠,田野间的味道充斥着嗅觉。
一阵低低的呻吟从车内发出,葛欣怡渐渐苏醒。
昨晚做了个荒唐至极的绮梦,梦中的对象居然是夏侯彪新收的小弟。
葛欣怡嘴角微微上扬,还在回忆楚梦云雨,突然一愣,想起什么似的,黛眉颦蹙。
我,我被下药了?!
葛欣怡睫毛微微颤动,俶尔睁开眼睛,梦中惊坐起。
我昨晚被下药了!
然而还来不及多想,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不已。
只见跑车的前窗玻璃全碎了,留下尖锐的边边角角,如参差的獠牙挂在骨架上。
更令葛欣怡震惊的是,现在已经是清晨,外面是崎岖的乡间小路,两边是莽莽榛榛的森林,这已经不是深海市的繁华景象,甚至连郊区都不如,这已经是某个深山老林了。
突然胸前一凉,葛欣怡头一低,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扯破。
葛欣怡脸刷一下由雪白变成惨白,赶紧摸了摸下身,所幸衣物都还完好如初,不似发生过什么。
葛欣怡头一扭,蓦然看到还正酣然梦周公的舒自,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登徒子!葛欣怡脸剧变,冷落冰霜,不怒而威,心下认定自己的衣服是被对方扯破的。
但是如果对方冒犯自己,那为什么自己下身的衣物还完好如初,而且为什么这前窗的玻璃也破损如此。
葛欣怡脸一阵白一阵黑,怎么也想不明白,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打开车载系统,调出了行车记录仪。
这辆跑车的行车记录仪很高档,不但记录了车头前的摄影,还有车内的摄影。
其摄像头安在后视镜上,是个广角镜头,直直对着两个座位,把所有细节都拍的一览无余,并且具有夜视功能,即使没有灯光也能看到蓝绿色的人影轮廓。
打开录像,葛欣怡紧张地看着画面。
先是自己发觉被下药,然后车子撞上防护栏,紧接着自己开始对舒自动手动脚,还主动献上热吻。
葛欣怡愕然看着这一幕,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如此情迷意乱,模模糊糊中似乎还回忆起了一点当时的情形。
回到镜头,所幸舒自没有趁人之危,而此时画面又出现了新的动静,车窗外出现黑影。
听到黑影的敲窗声和说的话,葛欣怡脸色阴沉下来,隐隐猜到什么。
舒自似乎察觉到危险,连忙挤到驾驶位,和自己无缝挤在一起,启动车,跑车刷一下开了出去。
通过舒自不时看后视镜和拐弯的动作,不难判断此时后面还有追兵。
一路行驶,葛欣怡如狼似虎,情迷意乱,不但主动扯下自己的衣服,还把魔爪伸向专心开车的舒自。
葛欣怡瞠目结舌,无地自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这一世的端庄落落全毁在这一夜。
自顾自难堪的同时,葛欣怡发现舒自的车技还不错,不像是没开过车。
画面里,自己越来越躁动,动作越来越多,最终舒自忍无可忍,把自己头一按,狠狠地击晕了。
葛欣怡看着这一幕又是暗暗叫好,又是羞愧难耐,又是嗔怒责怪,早把自己击晕多好,就没后面那么羞耻的事了。
然而她也自知没法怪舒自,情况紧迫,哪能顾得上自己,理知如此,葛欣怡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羞愧难耐。
这时,画面突然出现了突变,只见玻璃破碎,碎片飞溅,舒自猛地把昏迷过去的葛欣怡护住,没受到一丝伤害,然而自己却被玻璃割伤。
葛欣怡蓦然扭头看去,只见还沉迷梦乡的舒自脸上赫然有结痂的划痕。
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葛欣怡默然,强行把视线扭回屏幕上,此时舒自已经把车开入黑暗的森林,所有灯都熄了,多亏了摄像头的夜视功能,葛欣怡还能勉强看清车内的状况。
紧接着,只见舒自头一低,似乎惊愕于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葛欣怡暂停画面,倒退回去,聚焦细看,待看清后,脸刷一下通红,两手捂住脸,羞耻至极。
自己居然流口水了?!还弄脏了别人的裤子?!
这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丢脸的事情都给自己遇上了,最为可气的还是舒自那惊愕的表情,葛欣怡感觉自己以后都不敢再面对舒自了。
后面就没什么事了,舒自把车开到乡间小路,然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接着就是帮自己把衣服盖好,最后就是那做贼心虚的一亲。
看着对方这一亲,葛欣怡紧张起来,担心对方趁着自己不省人事动手动脚。
然而对方亲完,似乎心有余悸般,很快别过脸,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葛欣怡嘴角扯了又扯,真是的,自己有这么恐怖吗。
葛欣怡吃吃无言,心里说不出滋味,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涩,久久无法回神。
咳咳。
最终还是身旁的咳嗽声,把葛欣怡拉回现实。
只见一旁的舒自正在咳嗽,慢慢撑起身子,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葛欣怡慌忙把视频关掉,接着手无足措,不知该如何自处。
舒自眯着眼伸了个懒腰,手碰撞在跑车穹顶上。
“痛!卧槽这是哪?!”
舒自一下清醒过来,回想起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头一扭,只见葛欣怡已经醒了,但是神情很是尴尬。
舒自关切:“你醒了,你没事吧?!”
葛欣怡心乱如麻,但是表面故作镇定:“我没事了,昨晚发生什么了?我现在什么都记不清。”
舒自一愣,没想到对方被下的药居然还有致失忆的效果,舒自沉吟片刻:“你昨晚中了迷药,正开着车突然昏了过去,然后后面出现追击我们的人,我就慌忙把车开到了这。”
舒自言简意赅,没提让对方难堪的那一部分。
然而葛欣怡早就知晓一切,此时听舒自避开了尴尬的一部分,心里一暖,但还是娇羞难耐。
舒自没注意到葛欣怡的异常,继续解释:“由于我不知道对付来意和身份,所以我也不敢把车开回去,再加上车没油了,我就只能停在这。”
葛欣怡往油表一看,发现果真没油了,强作镇定:“没事,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葛欣怡掏出手机,推开车门出去打了个电话。
舒自见对方下车,自己在车里呆了一晚上,身体被束缚着很不舒服,也推开车门下去走走。
关门时眼睛扫到昨晚的便当盒,肚子咕噜一响,饿了这是。
舒自提出便当盒,在跑车车头摆好,很不在意形象地蹲在地上。
尽管饭菜都已经凉了,但是这便当盒保鲜效果很好,吃起来还是色香味俱全。
便当盒里也没有筷子,舒自只能用手,一把肉一把饭着往嘴里送。
另一边,葛欣怡挂了电话,又恢复了落落端庄的模样,款款走来。
见到舒自粗俗鄙夷的模样,一愣,紧接着嫣然一笑。
要是以前她见到有人这样,肯定会表面淡然,心里嫌弃鄙夷。但是现在不知是不是舒自救了她,她怎么看舒自怎么顺眼。
舒自回头,看到对方明眸善睐的风情,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