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挂在墙角的四面圆形监视镜被子弹打碎，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她显然察觉到十字架是通过这些镜子去确定她们位置的。

枪声一波接着一波，枪战如火如荼，看着激烈交战的两人，卫斯理脸色一凝，他不敢动，子弹不长眼，虽然对爸爸十字架的枪术有信心，但凡事就怕万一！

两人对射了一会，美女趁着枪弹的空隙，拉起卫斯理就朝便利店门口跑去。

弹线交错，且战且退，美女灵光一动，甩手一枪，打爆了堆在他们和十字架间的油桶。

轰隆一声炸响，金黄色的火焰陡然升起。

火焰遮住了十字架的视线，为他们拖延一二，卫斯理跟着美女顺利跑出了便利店。

便利店外停着的一辆红色道奇蝰蛇里，卫斯理坐进副驾驶，美女坐进驾驶位。

“坐稳了。”

美女喊着的时候，脚下用力一踩，

呲呲呲，昂

红色的蝰蛇瞬间被点燃，尖叫着飞速窜出。

卫斯理的耳边只剩下剧烈的风声和跑车引擎发出的轰鸣。

从后视镜中看到，十字架开着一辆运输车紧追而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在隧道、大桥、拥堵的车群中连续好几个S形左突右进后，他们终于到了一段直行地带，卫斯理喘着气大声问道。

只是，还没听到回答，跑车陡然一震，后车灯后车窗一样接着一样被打爆了。

面对枪势汹汹的十字架，美女微微一笑，抬手几枪打爆了车前窗。

她拿出一个消防瓶压在油门上，同时对卫斯理喊道：“抓住方向盘。”

卫斯理听话地握紧了方向盘，接着，就见美女整个人穿出车厢，坐在车前盖上，一左一右，两只脚分别勾住了车窗和方向盘，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臀部为中心在车前盖旋转摇摆，对后面紧追不舍的运输车不断开枪。

“小心。”

随着美女和十字架不不断交锋，她的腿很快就勾不住车窗，落入卫斯理那双有力的臂弯中。

白色的......额，不对，健美的双腿却有着德芙的丝滑，细腻。

卫斯理只是心中一荡，就将神情注视到前方的路况之中。

野花虽好，不可多看。

他们的红色蝰蛇可是在疾驰之中，一个不慎，就会车毁人亡。

“枪。”

“什么？”卫斯理有些疑惑。

“座位底下的枪。”。

卫斯理忙朝座位下面掏去，一根坚硬的长物，出现在卫斯理的手中。

他往上一提，一根长管猎枪猎枪出现在卫斯理眼中。

没等卫斯理多想，美女已经将猎枪夺了过去。

“小心点。”卫斯理紧了紧臂弯里用着劲道的双腿，说道。

砰，

长管猎枪的力量就是强，只是一枪就爆掉了十字架驾驶运输车的关键部位，不知是发动机还是什么。

卫斯理只见到后面的运输车越来越慢，渐渐被他们甩开了。

“可以放开了，我要进来。”

“哦，哦，好。”卫斯理一听，才放开了美女的双腿。

“感觉怎么样？”美女双腿一伸一弯，整个人就坐在了车厢驾驶座上。

“完美，非常完美。美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卫斯理向嘴角嗪着笑意开车的美女问道。

“福克斯。”美女用她那双划着黑色妆的大眼睛瞥了他一眼，笑道。

“福克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这次，福克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了车上的音乐，朝前开去。

不多时，红色的蝰蛇开进了一栋有着大铁门的厂房里，厂房貌似是红砖砌筑的，在黑夜中闪烁着一抹神秘。

下车后，卫斯理跟着福克斯走进厂房，来到一处敞开的二楼平台上。

平台的几个出口处，分别站着红色格子衫的淡金卷毛，白色长背心的络腮胖子和褐色长T恤的光头汉子。

卫斯理来的楼梯也被福克斯守卫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卫斯理问道：“OK，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

“你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这时，上空传来一道有些浑厚的声音。

卫斯理抬头看去，三楼的廊子上站着一个穿着褐色西装，头发大半花白，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的黑肤老人。

斯隆吗？

卫斯理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依然是那种疑惑的表情，但心中却提了起来。

斯隆握着一把手枪从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很快就到了卫斯理身前。

他将一旁闪着嗡嗡苍蝇声的篓子提过来，放到卫斯理身前几米处。

做完这些，他摊开手上的枪，递到卫斯理跟前，说道：“拿着它，将苍蝇的翅膀打下来。”

“...这玩笑不好笑，真不好....笑。”

说着说着，卫斯理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原因是伴着咔嚓的一声，一根冰凉的，圆圆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后跟。

然后是一个中年的声音：“你不开枪，我就开枪。”

卫斯理有些紧张颤抖地拿过斯隆手中的枪，狠狠地盯着篓子中飞舞的苍蝇，他默默打开子弹时间，苍蝇嗡嗡飞舞的动画瞬间变成一幕幕画面，苍蝇的大小也陡然放大，像是视力忽然提升了数倍，卫斯理狠狠扣动扳机猛地朝苍蝇翅膀开枪射去。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地开了几枪后，卫斯理就呼哧呼哧地朝着一旁长椅坐去。

呼吸呼吸

卫斯理刚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斯隆就拿着三只没了翅膀的苍蝇放在他眼前。

“这不可能？！！”卫斯理惊呼一声。

“这是真的，卫斯理，你刚体会到的，不是恐慌症发作，你的心脏每分钟跳动400多下，使你的血液里充满了肾上腺素，这使你能比常人更快得观察和反应。

全世界能做到的只有几个人，你父亲能做到，你也能做到，稍微锻炼一下，你就能控制它。”

“所以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卫斯理举起枪对着斯隆，问道。

“我是斯隆，她是福克斯，在你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是杀人高手。”

“你们是杀手组织？”卫斯理像是刚刚明悟的样子。

“没错。”

“那么，现在你们是看上了我的能力，想让我加入你们？”

“完美解答。不愧是流淌着杀手之血的猛狮。”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卫斯理思索了一会，说道。

“不加入我们，你会死。那个杀死你父亲的人今晚没有得手，但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一定会被他杀掉。

你手中的这把伊玛尼十七型，本来是你父亲的，他可以用它演奏死亡交响乐，你可以用它为你父亲报仇。

你父亲是我们的一员，我们是刺客兄弟会，命运的武器。

我已经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我像你保证，数目非常可观。

卫斯理，这才是你的命运，你渴望了许久的命运。

加入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