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废旧的体育馆里，卫斯理和十字架，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卫斯理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的心里正为十字架刚刚那句：“卫斯理，我是你粑粑！”跌宕起伏。

好在，做过弟弟利普，做过奴隶克雷斯的卫斯理也算是身经百战，因此，他很快就摒弃了无聊情绪，调整心态，反正十字架是他便宜父亲这事儿他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但别问我为啥知道，我们先联手解决兄弟会的人。利用我这么久，也该去死了！”

“...”十字架愣了一下，才说道：“好。”

......

漆黑的废旧体育馆内外，一根根7形混凝土柱围绕着主体形成一圈环形外廊上，修理工急匆匆地追来。

“有没有找到卫斯理？”

“没有。”枪匠心里感觉有些不妙地说道。

说完，他猛的一阵震：不好！

砰

话音刚出，一颗犀利的蛇形子弹已经洞穿了他的眉心。

砰砰砰

战斗打响了。

在十字架和卫斯理堪称外挂的子弹时间超频状态下，他们比所有人都快。

反应速度快，进攻速度快，出其不意下，他们很快就取得了胜利。

除了福克斯，枪匠、修理工、屠夫所有人都被他们打死了，福克斯也在伤了一双手臂后被绑了起来。

“为什么？”福克斯看着卫斯理卫斯理问道。

“命运的启迪，让我知晓一切！”卫斯理的表情神圣而庄重，缓缓解释道：“在那天接触天命纺织机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多画面，那些画面让我知道了十字架和我的关系，也让我知道了你们训练我的目的，更让我看到了斯隆篡改命运名单的一幕。”

“什么！斯隆篡改了名单？”福克斯震惊又有些怀疑地问道。

“是的，斯隆的名字出现在天命纺织机里，这让他不得不篡改名单，伪造名单，十字架就是知道了这个事情才决定与他对抗。。。”

“你有什么证据？”经过初始的震惊，福克斯很快冷静了下来，质疑道。

“我有！”十字架插嘴道，他已经看出自己儿子可能喜欢，上这个狐狸了。

......

哐当哐当哐当

火车为城市奏响清晨的号角，在卫斯理火车旁的小屋对面，就是十字架的藏身之地，也是他往日里架着望远镜观察孩子的地方。

被绑在面对火车的窗口上，福克斯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手中捏着一根白色的纱线，神色莫名地看着前进的火车。

离开了天命纺织机的纱线没有了勾动命运画卷的力量，但那留下的清晰纹路却显露了目标的名字：

斯隆.摩根.弗里曼，那是斯隆的真名。

“卫斯理，你有什么打算？”餐厅里，卫斯理和十字架卡洛斯正吃着早餐。

“打算？干掉斯隆，接收纺织厂算不算？”

“...”卡洛斯无语，愣了一下说道：“好，粑粑支持你！”

“...”这下轮到卫斯理无语了。

“不过，虽然粑粑支持你，但我们还是得计划一下怎么干掉斯隆。”卡洛斯严肃的说道。

“我们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

“哦，明白了！”

在一番商量定下计划后，两人又吃起了早餐。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卫斯理，卡洛斯想起了什么问道：“儿子，你不给狐狸送点吃的吗？”

“等我吃完再说！”面对卡洛斯的询问，卫斯理头也不抬地说道，老实说在利普和克雷斯身上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就过了舔狗时代。

所以昨晚他才能面无表情地将福克斯双手打断，用子弹让她失去战斗力后才将她绑了起来。

要不是看在她对命运的执着，存在策反的可能，卫斯理会毫不犹豫地辣手摧花，送她一发爆头子弹！

......

天气有些燥热。

纺织厂中一众刺客都有些坐立不安，屠夫、修理工、枪匠的尸体已经被运回了纺织厂，那一颗颗洞穿眉心的弹孔，和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展现出的杀人艺术，扰得斯隆和兄弟会的众人夜不能寐。

死亡的风仿佛随时都会吹过17号纺织厂，带走所有人！更让纺织厂刺客心旌动摇的，是修理工和枪匠尸体上一闪而过就被裹尸布遮盖的“有关斯隆篡改命运名单，命运要斯隆死，卡洛斯和卫斯理只是遵从命运指示。”的消息。

命运的伟大，在加入纺织厂兄弟会时，刺客们就已经知晓。那是神秘的，超凡的力量。也是一千年来，所有兄弟会成员的信仰纽带。

、、、、、、

寂静的黑夜，

吱吱，吱吱，吱吱！

诡异而轻微的声音在夜色中不断响起。

那是一只只小巧的死士，黑色的毛发，背着小小的炸药包，带着滴滴的小声音，顺着纺织厂的各种管道、墙缝地洞四散开来。

砰

数千炸弹同时炸响的声音，惊扰了所有人！

“啊，老鼠！”

“混蛋，杀虫剂！”

“滚开！”

在源源不断的老鼠大军中，是此起彼伏的叫声，一连串的炸响，以及一声声枪响。

卫斯理和卡洛斯的老鼠死士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在一番清场后，他们就一边揭露斯隆的罪行，一边亲自收割，缴枪不杀，杀鸡儆猴。

十字架卡洛斯到底是在纺织厂干了好多年的刺客大哥，还是有不少熟人的，像卧底刺客“杀虫剂”、提早反水“暗色”、“白狼”等等。

在这批熟人的带头下，卡洛斯和卫斯理很快就接收了剩下的刺客兄弟！

纺织厂深处，摆放着命运纺织机的房间里，今日祭祀的白烛比往日多了数倍，一根根点燃的白烛列成方阵，占满了整个房间。

当卡洛斯和卫斯理接收纺织厂时，福克斯拿着代表斯隆的沙线闯进了房间。

缭绕的祭祀火光中，斯隆站在命运纺织机前，八个貌似非洲国度的刺客分别站在房间的八个方位。

“斯隆，是真的吗？！”哪怕剩下被卡洛斯和卫斯理接收的刺客都坚信了斯隆篡改命运名单的事实，但福克斯还是拿着斯隆的纱线问道。

“十字架呢？卫斯理呢？”斯隆没有回答，看着只有一个人的福克斯问道。

“回答我！”

“命运要我死，我就要去死吗？不，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我，斯隆.摩根.弗里曼是在带领兄弟会走向新的时代，登上新的高度，一个神的高度！”

斯隆的神情有些疯狂起来，说完，他大喝一声：“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