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前世的记忆,凌晨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
一位狠毒的王后,为了报复跟他争权夺利的一位妃子,将其做成了人彘。
而且,还让他的亲生儿子去看……
结果不到一年时间,他儿子给这幅惨象,吓病,死了!
过去,凌晨是不信的。
但是现在,轻眼见识了魔教内,这种做成人彘,还能塞进坛子,活了三年十年的诡异手段后,他信了!
“呜呜呜……”
被锁在石床上,凌晨双眼无神,瞳孔发散,一种神智几欲崩溃的样子。
“点香!”
苏星寒一声令下,一道烟形如龙,缠缠绵绵,聚而不散的白烟,很快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内。
呼吸上一口,凌晨只觉得神情气爽,马上清醒过来。
王鲸龙涎香!千斤黄金换一两的王鲸龙诞香!
一闻着烟味,凌晨立即辨别出了这种气味的来源。
“要是我刚才吓昏过去,我可以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了!”
“这个女人,不把我玩到死,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死去,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晨心如死灰,面如死灰。
要是粉刷墙壁的师傅,能够达到他脸色的水平,估计已经达到“超级工匠”境。
以他的手艺,主人家……应该会把他打出去!
因为这位师傅粉刷的墙壁,实在是太特么吓人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今天晚上你的下场!”
苏星寒一脸冰霜,愤怒骂道。
她手一挥,皇极天兵,手里凝现一个恐怖的狼牙锤。
“砰”地一声,直接一锤狠狠砸在凌晨两腿之间,距离小白裤只有一寸之遥。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对你吗?别人说知恩图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鹿老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这个狗东西!”
苏星寒继续喝斥道,又是一锤子狠狠砸下。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是没有自信的。
凌晨给她带好的好处,数不胜数,她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但是,这一刻,为了攻克凌晨心理的堡垒,她只能反向“忘恩负义”了。
“来人!给我取三十个鸡蛋来!另外,选几十个人来!”苏星寒冷冷道。
“是!教主!”
不一会儿,三十颗鸡蛋给取了上来,就放在凌晨躺着的木床上。
“教主,不知道,你叫我来,有何事?”
石室之外,看不见的地方,响起了陈瀚南的声音。
“陈瀚南,你说……”
石屋内,苏星寒以一个霸气的姿态,架着二郎腿冷冷坐在铁椅上,闭眼对陈瀚南述说着自己对于凌晨的好。
从亲手喂他吃饭,到抱着他睡觉,再到自己被他为情所伤,都一一说了。
“你说说,这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教主,属下以为……”
陈瀚南回道,紧接着,他就用文雅的语言,把凌晨从里到外骂了一个遍。
在对于凌晨BUFF毫不知情的他看来,女教主宠信一位男奴,这位男奴尾巴还翘得高高的,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
他骂完,凌晨都快哭了。
“那你认为,我到底是该把他做成三月彘,三年彘,还是十年彘?”
“教主,属下认为,还是十年比较合适!”
“你听到了么?我还给你减了七年地时间!”
苏星寒训斥道。
“砰”地一声,她一狼牙棒砸在一颗鸡蛋。
然后凌晨,只看到那颗鸡蛋,一点一点,一丝一丝地碎裂,里面的金色蛋黄,流得到处都是。
“XXX,你说……”
“那你认为,我到底是该把他做成三月彘,三年彘,还是十年彘?”
“十年!”
“十年!”
“十年!”
花红山庄内,形形色色的人,被带到了石室之前。
三十个鸡蛋,很快就被碎掉了二十个。
一开始的时候,凌晨还以为这些人,都是苏星寒找来的魔教内的托和演员。
但是,不久之后,被关押折磨的要生要死的囚犯,也被带来接受问话。
他们的结论,大致想同——
凌晨忘恩负义,不是个好东西,要做就做成十年彘。
有个人说得还好一些,应该先把凌晨半死不活地,放坛子里腌个十年。
然后等到魔教的丹药之术进步了,接着再把他腌个十年!
凌晨心想,这一世的他,现在才十五岁啊!
过三年,他就十八岁了!
过十年,他就二十五岁了!
过二十年,他就三十五岁了!
让他塞在这么一个小坛子里,他已经可谓是“度日如年”,跟个天上人一般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要是这么过上二十年,掐指算算,他几乎可以相当于是活了七百二十年的老怪了!
“你的建议可以,我会考虑看不能把成做成二十年的人彘!”
苏星寒冷冷道,一狼牙棒又敲碎了一枚鸡蛋。
“带下一批人上来!”
“你们说,教主对一位小奴……”
石室外,一位黑衣武者,代替苏星寒重复她的话道。
“你们评价评价一下这位贱奴!”
“他干得好!”
这时,石室外响起一位陌生老头极不寻常的刺耳声音。
听到这话,凌晨心中一喜。
终于有人悍不畏死,站出来给他说话了!
“方老头,你放屁!”
“方老头,你别乱说话!”“是啊!是啊!”
石室外,传来一位中年人,一位年轻人,一位老者的声音。
凌晨一听,说话的这三人,不是那位做馅饼的唐房主,还有那两位他在厕所里,无意间想他抖出真相的泥瓦匠么?
“方老头,你跟他一样,忘恩负义,也不是个好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十年前,你穷困潦倒,可是意外跟一位教内一位女侠,好上了!这才……”
唐房主骂道,为了体面,他把“女刺客”说成了“女侠”。
“这十年来,你出了刻个假章,写些假书信,天天好酒好肉,有吃有喝,老快活了!”
“我做了十年的饼,这两天,我做得手都软了!”
唐房主哀叫道。
“方老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故事!我们做饼的做饼,糊墙地糊墙,你这些年干了不少……小事!”
年老的砌墙师傅淡淡道,说到最后,把“坏事”改口成了“小事”。
这里毕竟是魔教分舵,还是地牢五层,把为魔教效力这种事情,说成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并不妥当。
“方老头,你想死,你胡言乱语,别拖我们下水!”
“教主,我们能不能打他一顿?”
年轻的砌墙师傅战战競競问道。
苏星寒什么也没说,只是表示默许。
“啊!啊!啊!你们竟然如此对待老夫……”
“岂有此理……”
一阵惨叫过后,石室传来拍去灰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