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干在这里站着呀,”林云君道。“过来帮帮我。”
“哦哦。”祁过被他这么一叫,才缓过神来,“要我干些什么?”
只见林云君手上捡起刚刚进来时丢在地上的鱼,这离水一久,早就死了透了,也不扑腾了:“你会做菜吗?”
祁过愣愣,他可不会这个,倒是奚明玉有心学,虽是没学多久,但是也颇具成果。
“你居然不会吗?”林云君倒像是奇了怪了。
“我又没学过,怎么会?”祁过摇了摇头。
“在我们那边呀,倒都是男子会做裁多,”林云君道,“我哥哥就是这般,他最喜欢吃鱼,也最擅长烧鱼,他时常做给我吃。”
“你哥哥是……林云远吗?”祁过想了想。
“你认识我哥哥?”林云君有些惊讶。
“谈不上认识吧,”祁过挠了挠头,“你哥哥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也只是知道他的大名而已……还未能有幸认识。”
“你听过我哥哥些什么呀?”林云君好奇道,她从就生活在哥哥的身边,旁边相随的都是哥哥的手下弟兄,自然对她的兄长是称赞居多,差点都要追捧为完人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祁过,她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了。
祁过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江湖传闻而已,真真假假我也不敢定夺,不过是一些消遣话,还是不了吧。”
“这没劲。”林云君嘟囔道,哼地一声别过头去。
当时场面颇为尴尬,祁过不懂得话,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茬下去,想了半,也只得挤出一句来。
“你这鱼……”祁过有意地凑过林云君的边上来,“从哪里抓的呀?”
“往这条溪上游走,能瞧见一个大潭,那儿便有不少这种鱼,我水性好,没花多久时间便抓到这么多了。”林云君看了他一眼道。
“这般呀。”祁过点零头。
“怎么了?”林云君瞧祁过的样子有些古怪,不免多问了一句。
“不,”祁过连摇头,“我就是问问,我刚刚也找到了些红果,虽然不知道是些什么,但是我吃了一点,虽有点酸,但是也能充充饥,你吃吃看?”着祁过就翻开衣襟来,把刚刚捡来的红果全交了出来。
“这倒是不错。”林云君点零头,“若是单单吃鱼,不时常换些口味,也不太好就是了。”
祁过瞧着她的侧脸,一直看了许久,看得林云君的脸颊都有些泛红,回过头来,瞪了祁过一眼:“看什么?”
祁过回过神来,连摇头道:“不不……你刚刚不是问我江湖上有关你哥哥的传言吗?我刚刚就是在想,该如何和你……一时间想得久了,便失了神……”
林云君瞥了他一眼:“那你便与我?这下再不出来,我非饶不了你。”
祁过当下也知道告诉给了她听,只不过单单捡些好话,尽量惹她开心,至于一些不好的传闻,祁过自然是按下不言了。
“这么看起来,我哥哥在江湖上,名声还不错的嘛。”林云君听罢,果然有些开心,祁过见状不由松了口气。
“你有兴趣去见见我哥哥吗?”林云君问祁过道。
“嗯?”祁过一愣,“这又是从何起?”
“我就是想呀,”林云君道,“你若是有心见我哥哥,我也倒是可以给你引见一番……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十六。”祁过如实答她。
“你才十六岁,比我要上个两岁,就已经是人劫未过了,这也算的上是少年英才了,虽然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些,不过我哥哥最喜欢结交这般人士了,你若是有心见我哥哥,我可以给你引见一番,不定也能在我那边谋得一个的头目当当,也不是不可能吧……”林云君嘻嘻地看着祁过。
“啊?”祁过是从未能想过林云君居然出这种话来,连连摆手,“我何德何能能但此重任,而且我这才刚刚与你们手下这个老五闹得不痛快,若是去了,怕不是要被挤兑死。”
“他又不知道你是谁?你不戴这面具了,露出本来模样来,不就了结了?他们还当你是真的时候被火燎了脸,不得已才带着这个面具呢?”林云君耸了耸肩,“不过话又回来了,你为什么总是要戴着这面具呢?我瞧你长得也没什么见不得饶呀?难不成同以前那个什么兰陵王一般……不过你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吧……”
她正经的史书不瞧,偏偏对这种轶事知道的多,这兰陵王是南北朝时期人物,是北齐文襄帝第四子,相传他样貌出众,入伍之时常被人瞧作女子,难有征杀气,所以他才带了个面具,来遮挡住自己原本的相貌。
“而且呐,”林云君又道,“你这名字也得改上一改,你不带面具,他们是认不出你了,不过这奚过的名字可不能再用了,不然一,定然老五猜出你来……叫什么好呢……奚过……过……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祁过怕林云君再想下去,不定就把自己和江湖传言中那个不幸殒命的祁过联系起来了,连忙打断她道:“我这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都替我想起名字来了?”
“你有什么不可答应的呀?”林云君白了他一眼,“我们那边也不是什么地方好吗?我哥哥可是琳琅境,江湖上凤毛麟角,你掰着指头来数,也不见得能数够一只手来,有什么委屈你了?我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好吗?怎么你倒还不乐意了?”
“不是这般……”林云君越越激动,祁过忙与她解释道,可是他话才道一半,林云君又开了话闸。
“而且,我就救了你两次性命了,你就没想报答我一下吗?就当我瞧你武艺不错,让你为我哥哥做些事儿,就当换了我两次救命之恩,不行吗?”林云君道。
林云君嘴巴快,祁过愣是一句话都争辩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