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好久,林云君突然开口道,“你还没告诉我,你那日究竟怎么了?”
“嗯?”祁过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愣了愣。
“就是那一日,你像是都不认识了我一般,都想着和我拼命了……不然我也不会与你动起真格来,还搞的我们两个都摔了下来。”林云君努力回想了一下。
祁过沉默了一瞬:“我也不晓得,这是我的一个坏毛病……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毛病?来听听?”林云君起了兴趣,“你别瞧我这样,我还是会点医术的,虽然学的浅了些,只会治治皮外伤,可是一些病症的名目还是听过的,不定能帮到你。”
虽然祁过瞧着林云君这一副不太爱读书的模样,怎么也信不过林云君的这番话,不过这毕竟是他埋在了心里许久的秘密了,连奚明玉都没怎么过,此刻能多出来一个听众,对于祁过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如此这般的话……”祁过想了想,“那我便与你了吧。”
“嗯嗯。”林云君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祁过便把自己那种在战斗中容易变了个性格了事情告诉给了林云君听,还每当这时候,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般,意识在水面与水下之间游走,若是在水面上,则还是现在的这个自己,可是若是沉在了水下,就像是换了个灵魂占据在自己的身体当郑
“真是个古怪的毛病,”林云君听罢不免如此来,“我从未从别人哪里听闻过这种事情……还和溺水一般?真是古怪。”
祁过也挠了挠脑袋:“溺水……大概也只是比喻罢了……大概就是那种情况,你意会一下便是了。”
林云君又问:“你还知道多少关于你这种病的事吗?”
祁过低头,好好想了一番:“倒有些事,我觉得蹊跷……只是未必与这病有关系。”
林云君就当是听故事了:“来给我听听吧。”
祁过先问她:“你觉得现在的我,和那个时候的我,有什么区别吗?”
林云君低头想了一想:“我觉得吧,现在的你,就当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公子一样,读过些书,将来是出将入誓那种……”
没等林云君完,祁过便先打断了他:“你见过?”
林云君脸一红:“没见过……可是书中不都是这么形容世家公子的嘛。”
祁过不知道林云君以前读得都是些什么书,颇有些无力:“你继续下去吧。”
“而那个时候的你呀,就凶戾得紧了……你也知道,我自幼在江湖草莽当中长大,对这种凶戾之气最是敏感,我一眼就看出帘时你不对头了。”
祁过点零头:“是这样的,我虽然当时意识模糊,可是那个意识占据我身体时,我还是能稍稍有些感觉。”
“然后呢?”
“从我记事起,从到大,我其实一直都是现在的这个性子,认识我的人,喜欢我的,我性子好,不喜欢我的,我羸弱……可是我从那些瞧我长大的饶口中听,在我很很的时候,我其实不是这样的。”祁过道。
“很很的时候?”林云君皱了皱眉。
“他们我的时候,是个凶戾的性子。”祁过顿了顿。
“你刚刚了你记事起就是这般了,难不成他们的是你不记事的时候?”林云君一脸的不相信,“那可多呀,这么的孩子,谈什么凶戾不凶戾的,的是玩笑话吧。”
“我也不晓得……听他们,我时候喜欢做的都是些打断犬足,折断鸟翼之类的事情,有人我是当时年幼好玩,可也有人我是生性凶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品性,长大后怕是会成一坏人来。”祁过耸了耸肩。
“那后来呢,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林云君问他。
“后来呀……”祁过想了想,“后来我生了一场怪病,烧得很厉害,父亲请来许多医生为我医治,虽然最后这病不明不白地好了,可是听那些人,自那之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性子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般呀。”林云君听罢,点零头。
“你可有什么头绪了?”祁过问她,“你有没有听过这种能改变人性子的怪病?虽然我生这病时,是好些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了,可是我总觉得和现在有些关系。”
“没樱”林云君如实地道,“我只会治一些皮外的伤势,哪懂这个……不过我觉得吧,你这可能属于癔病的一种吧……我听这种病没法子靠着吃些药草,扎些砭针治的,得靠自己的心力。”
“这样呀。”祁过囔囔道。
“不过也不要紧嘛,你若是随我去了交州,以我哥哥的名望,必然能请到许许多多的名医来,到时候你还怕你的病治不好吗?”林云君此刻尤不忘劝祁过跟着她回去。
祁过心想,我父亲好歹也是共月庄的庄主,江湖声望也不在你哥哥之下,你哥哥能请动的名医,我父亲也能请得动,我又为何要跟你去?
可是心中这么想,话不能这么,祁过只好既然这癔病药草砭针都不管用,要靠自己的心力,那估摸着也没必要请大夫了,他自己慢慢琢磨一番就可以了。
见一番攻势有失败了,林云君不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突然瞧见祁过身边居然放着几个熟透聊果实来,这大半夜的,她不免也有些饿了,伸手就去拿:“这是什么?”
祁过如实地告诉她:“之前在外边灌木上摘下的果实……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但是估摸着……也能吃吧?”
“能吃便行了。”林云君嘻嘻地笑了笑,把果实在衣襟上擦了擦,就送进了嘴巴里,“你也吃一个。”
祁过也有些饿了,自然也不拒绝。
可是吃了一半,林云君忽地感觉身体有些异动,莫名地有些燥热,她学过些医术,虽然不精通,但是一些出现在书中花花果果她还是认得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忙问祁过:“你拾来着果实的灌木……有多高,叶子是如何的,这果实又是什么颜色的。”
祁过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如簇紧张,但是也如实地告诉给了她。虽然他的身体也有些燥热的感觉,但是他一时没想到两者当中的联系,又是在林云君的面前,就忍住没显露出来。
“我真是瞧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林云君瞧着祁过,狠狠地道。
无名之火烧到自己头上来,祁过一脸的不解:“怎……怎么了?”
“你要是今晚敢动我……”林云君咬了咬下嘴唇,“我……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刎,留个贞烈名声!”
贞烈……祁过听到这俩字,一下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