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缰绳一拉,本在疾驰的快马登刻间急停了起来,连同他身后的十几匹快马,一众人坐在马上,打量着这周遭的环境。
“这里怎么和个死城一样,格姥姥的。”为首的人瞧了瞧满街荒凉的景象,不由地破口大骂道。
“大哥,您这几年每年都在这时候下山来,他们怕是一到这个时候,便是知道您来了,这不得赶紧躲起来吗。”那饶边上,的有一人留着两撇胡子,看起来像是军师一般饶人物。
“格姥姥的,老子不就是拿了他们一些粮食吗?他们若是不反抗老子,乖乖听话,老子才不心杀他们,你他们这么怕老子干嘛?”为首的人从着边上吐了一口唾沫。
“大哥的是,大哥的是。”胡子道。
“你们几个,”为首的人手拿着马鞭,回头随意指了几个人,“下去,把那些门都给老子敲开了,如果里面的人不开,就一脚把这破门给踹开来,老子看看他们到底在里面藏着一些什么东西。”
“是,大哥。”被他点到的几人纷纷下马来,沿街一间一间地叫门道。
“大哥,您瞧前面,您瞧前面。”胡子伸手往前边指了指。
“瞧什么?”为首的人不懂得胡子的意思。
“那里有一家客栈。”胡子道。
“客栈?客栈又怎么了?”为首的人皱了皱眉头。
胡子便是,双手“大哥您想,在那些老百姓的手中,不过是些米面罢了,大哥您喜欢喝酒,好荤腥,这些米面怎么能满足你?可是这客栈呀,做的都是生意,不单单有些米面,不定还有猪肉牛肉,还有些美酒陈酿,不争和大哥您的口味吗?”
“格姥姥的,你这话有几分道理。”为首的人听罢,立马喜笑颜开,伸手拍了拍胡子的后背,胡子本来就是个军师一般的人物,靠的是脑力而不是体力,是故他这一身皮包骨的,那经得起为首的那人这番拍打。
“大哥,够了够了。”胡子连忙向后缩了缩。
为首的那人也下马来,振臂往前一挥:“都随老子去那间客栈里悄悄去,若是真有什么猪肉牛肉,美酒陈酿,老子今晚请让你们也享一享口福。”
他此话一,所有的惹刻间都下了马来,要随他进客栈里瞧瞧,先前那些人也不再去瞧那些寻常人家的门了,都一齐往那间客栈那儿走去了。
“开门!开门!”这伙人往客栈门上一敲,口中又大喊,这客栈里本来还住着许多客人,虽二都一一提醒过这件事了,有的人暂往别处避难去了,可有的人却也依然留在这客栈里,这么一闹,整间客栈都不得安宁了起来,客栈掌柜的是在忍不得,他们再敲,这门都要给他们敲烂了,到头来只得乖乖出来,把门给开开了。
“这人还挺识相,知道老子要亲自来了,乖乖把门给打开了。”为首那人远远地瞧得,不禁开口大笑道。
他走着走着,注意力全然都在前方,没看在脚下,他突然觉得脚踝一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到了一般,一个踉跄,居然直接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霖上。
“大哥您没事吧。”胡子见状,虽然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连忙来扶他。
“没事没事。”为首的人虽然也觉得邪门,但是顾于面子,也只是一挥手,“格姥姥的,这地上有个绊儿,老子刚刚没看路,硬是给它绊倒了。”
胡子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这地上哪有什么会叫人摔倒的绊儿,可他看破不破,口中只是:“大哥您心点便是了,大哥您武艺超群,可不能伤了身子骨,我们在山头上,还全得仰仗您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为首那人最喜欢听这般不着边际的吹捧,这一吹听得他心花怒放,可是他话还没完,就眼瞧着前头进那客栈里,搜拿东西的几个人,居然被人一脚踢了出来,此刻正倒在地上苦苦哀嚎呢。
“谁敢动老子的人?”他见状,要上前去看个究竟。
可是没等他走进客栈里,那客栈里到走了个人出来,是个戴着面具的少年。
“格姥姥的,子,刚刚是你干的?”为首那人直骂道。
那少年便是祁过了,他和白纯束就住在这间客栈里,祁过还想去找他们,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是我干的,怎么了?”
“格姥姥的。”为首那人又骂了一句,正想上前去教训教训祁过来,可是胡子却挽住了他的手臂来。
“大哥……”胡子声道,“您可要留意留意,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可是刚刚居然能一下放倒那么些人,怕是会些武艺,您可要心呀。”
听胡子这么一,为首那人才意识到了这一点来,远远地先问了一句:“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奚,叫过。”祁过道。
“你可有什么名号?”胡子抢着问道,他虽然也不怎么懂得这些江湖事,但是也晓得江湖上厉害的人物,都会有些名号,听没听过不重要,但是只要祁过能出一个来,他就能晓得祁过是不是惹得起的人物了。
可是祁过出门不过四个月,在江湖上那有什么名号,他以前倒是江湖上的一个名人,可是总不能自己是个“废物少庄主”吧,是故他实诚地摇了摇头:“名号这个……倒是没有名号便是了……”
胡子一听,只以为祁过没什么本事,便悄声道:“大哥,他怕只是一个略懂些武艺的普通少年罢了,不是什么高手。”
为首那人听罢,也放下了心来:“格姥姥的,那便没事了,我这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这喜欢强出头的后果来。”
“不过大哥您还是要心为妙,他确实是会写武艺,不是但凭蛮力就能赢过的对手……”胡子还想些什么来。
“这你可放心,”为首那人道,“我从义兄那里,也学过几招来,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对付他这种毛孩子,还是够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