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静当夜就准备回了家去,可是常习闻得此事来,便劝她暂时先留下来,写份信遣人送回去便是了,这江左地界,还需要她在这儿处理些事儿,若是祁静一走,留下这万斤的担子他可承受不住。
常习不知道究竟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叫祁静如此慌张,他不过是给祁静阐述下利弊罢了。他连祁过还没有死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接触到有关祁过的老师的事情呢?
祁静想到,好像也确实是如此,这江左还需要自己多加打点,自己这一走,就没人可以管的上事了。
而且距离父亲给自己召开那比武招亲的大会,已经不到一个多月了,自己得在这段时间内快些做完这事儿来,不然时间一到,自己是怎么不情愿,也得先把这烂摊子撂下,回去待得这比武招亲的大会办完不可得了。
时间紧急,自己还是留下来为好。祁静想到。
左右踌躇之下,祁静还还是决定听常叔的好了,写了封信,把这件事情清清楚楚地写明给父亲。而正当祁静想着把信封用蜡油封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知道要不要一同汇报个父亲去。
这事便是有关祁过的事情了……她其实还是蛮想把这事一同告诉给父亲的,可还是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自己连他的脸都还没看过,也没有什么证据来,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确定呢?若是到头来发现是不是哥哥的话……我这岂不是白白叫父亲空欢喜一场吗?
而且……若他真是哥哥的话……故意瞒着父亲不,到时候给父亲一个惊喜……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
祁静这么想着,便在信封浇了蜡油,然后又用署有自己名字印章牢牢封好,这样一来,想要不破坏盖有印章的蜡印而看到信封中的内容,是绝无可能的。
只盼父亲能早些给我答复吧。祁静把这封信递给了常叔,要他派人连夜启程,给父亲送去。
祁静透过窗户,看着祁过的那间屋子,只见屋子里灯已经熄了,当下已经是很晚很晚了,祁静想祁过现在或许已经睡觉了,她虽然有些话想找人,但是想想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只希望你真的是我哥哥吧。祁静在睡前,这么想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是真想再见见你的,哪怕只有一面也校
等到邻二日,祁静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只见得常习在门外候了好久了,祁静开门瞧见他的时候,还愣了愣,不知道这么一大早,他有什么事情。
“姐,那个,表少爷他过来,是给你带了些果脯。”常习给祁静汇报道。
“你怎么不敲门,你若是敲了门,我也不至于睡这么久,”祁静一愣,“他来干什么?你没把他赶回去吗?我可没叫他带果脯来。”
“我一开始是想敲门的,可是表少爷了,他他可以等,叫我不要去吵你,让你自然睡醒就行了。”常习道,“我也劝表少爷回去,可是表少爷,他是昨日里与你道的,我不知道表少爷的是真是假,所以也没再什么了。”
“他偏是在这里装的好心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哄骗女生的手腕来,”祁静呵呵两声,“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他?你找个借口支他回去便是,我现在不想见他。”
“是。”见祁静这么了,常习也只好照做了。
“对了,”祁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你上次与我过的,祁宏是不是与哪个什么奚过,有些渊源来着?”
“真是。”常习道。
“他醒了吗?”祁静接着问道。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常习点零头,他做事还算得上是周全,不然祁连也不会让他管着江左这么大一片地方的的生意,“我让他先不要出面,这祁宏大概也知道了他在徐州做的事,当下那茱萸门正四处寻他,要为那个陆升报仇,我怕他给祁宏瞧见了,祁宏把这消息往外边一丢,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常习虽然不会武艺,但是毕竟祁连是行走江湖的,在他的手下也难免会接触一些江湖人士,所以常习也对江湖上现在正发生的事情有些了解。
“是了,这样便好。”祁静对常习的这番处理还是颇为满意的,“你先去试着把祁宏给赶回去吧,就我昨夜睡得晚,这一觉怕是要睡到中午,让他先回去吧。”
“好。”得到了祁静的吩咐之后,常习自然照办。
“如果他死活不肯回去的话,你便再来找我就是了。”祁静虽然现在不想见到祁宏,但是若是真的到了需要她出面的时候,她也是不得不出面不可的。
只盼他能直接回去就是了。祁静想到。
祁过当下已经醒来了,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白纯束也蹭在他的边上,常叔提醒他的事情,他也已经转告给白纯束听了,白纯束虽然不知道祁过与这个祁宏只见到底发生过什么来,但是祁过的意思她也明白,祁过现在若是教别的不能相信的人看见了,消息泄露了出去,上次祁过在徐州杀的那个强饶那什么茱萸门就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虽然白纯束觉得,祁过都已经会了自己爷爷当年名震下的绝技破阵子了,收拾那些什么杂七杂澳门派肯定不在话下,她权当是以为祁过不想惹麻烦便是了。
这样也好,打打杀杀的麻烦不要也罢,他能与自己好好地呆在一起便已经很好了,自己又不图他变得和爷爷一般得厉害。
“好好读书,不要瞎想些什么。”祁过见白纯束在出神,便交换她道。
“知道了知道了。”白纯束对祁过吐吐舌头,可是心底还是美滋滋的。
就是那个叫什么祁静的……白纯束总觉得她和祁过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来,她觉得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很奇怪。
有蹊跷。白纯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