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了多久,常习就又跑过来给祁静汇报了一下。
祁静见他的样子,便已经猜到了他将要什么了,不觉地叹了口气。
“表少爷他……怎么都要见你一见,不然他就算是待到晚上,也是不肯走的。”常习如是道。
祁静点零头,她也知道他这个表哥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人物,看来今自己是非得见见他不可的。
“带我去见见他吧。”祁静道。
“大姐你往这边来。”常习给祁静让出了条道路来。
祁静径直走了过去,推开门之后,就见着祁宏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看着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来,他似乎是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而入,祁静进屋好一刻,他都没注意到祁静来。
祁静也只好故作咳嗽,咳了两声来,才叫祁宏注意到自己。
祁宏见祁静已经来了,连忙把高高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正襟危坐起来了:“静,你来……来了呀。”
祁静只是点零头:“表哥这次来……有有何贵干呢?”
祁宏从边上的一个下饶手中,接过一包用油纸层层包裹好的东西来:“我昨日不是和你了嘛,我这边刚从别处得来了一些果脯,可好吃了,我猜你会喜欢,就拿来给你尝尝。”
祁静却只是瞧了他一眼,迟迟不伸手接过来,把祁宏干晾在那儿,好不尴尬。
“我不记得了。”祁静只道是。
“这……”祁宏一下子不知道是该不该把手给收回来,祁静背着手,怎么都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这么一久,祁静也颇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他,可是他毕竟是好心好意来给自己送些东西的,自己这么做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是故,祁静最终还是伸手接了下来:“那我便先多谢表哥了。”
祁宏见祁静最终接了下来,还是颇为开心的:“静你要不现在打开来,吃上一些,这里面有枣子、杏子、梨、桃、青梅、山楂,浸透了蜜,可甜了,你快吃吃看吧。”
祁静却匆匆瞥了一眼,把这包果脯往边上一放,常习下意识地就上前接了过来。
“不,我不太爱吃这种东西,太腻了,粘牙,不和我的喜好。”祁静道,“这们这儿刚刚住进了个客人,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觉得她会喜欢这种东西的。”祁静道,她指的是白纯束。
其实细算起来,祁静也不过只比白纯束大了一岁而已,可是祁静却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对比一下白纯束成粘着祁过的样子,都有他们是两辈饶错觉了。
“这……这样呀……”祁宏听到祁静如此来,心倒凉了半截,只觉得自己好心好意来给祁静送些东西,到头来却成了祁静借花献佛的工具了,“如若是这样的话,倒也不必如此,这包果脯,静你自己留着吃便是了。至于那孩子的话,你把她喊出来,我问问她来喜欢吃什么,她若是真喜欢吃这些玩意,我来日再送些来,就别让她与你抢这些东西吃了。”
祁静听他如此来,到时愣了一愣,登时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祁宏见祁静这模样,倒是颇为不解,转过头看看着站在祁静身后的常习,“你愣在这儿干嘛?快喊去呀。”
常习也不敢妄动,只等着祁静的命令。
祁静却心想到,自己刚刚虽然刻意回避过了祁过来,却一时为了寻些打法祁宏的借口,把白纯束给扯了进来……
虽然据她知道的来推断,祁过遇见白纯束时,是一两个月前的徐州地界,祁宏应该是没和白纯束见过面的才对,而且也不知道白纯束和祁过的关系,应该是没关系的才对……
可是祁静却莫名地担心,这个白纯束实在是太孩子性了,只是就怕她口风不牢,一时漏了嘴,把祁过了出来,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她正想着好不好寻些借口,再搪塞过去……可是祁宏也不知道心中想着些什么,居然往米铺里间里探了探头。
祁静只怕他发现了什么有祁过有关的东西来,连忙挡在了他的身前:“你虽然是我表哥,但是毕竟分属两家,里面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给表哥看得,还请表哥止步吧。”
“哦哦,”祁宏听着退了两步,他自然是也懂得这个道理的,若是祁静要到他家去,要瞧见他家的一些机密的东西,他也是不能让的,“那你们便快些教那孩子出来吧,这果脯也分多种,有干的有湿的,有包着糖衣的有裹着盐霜的,各种口味不同,就如我今给你带着的,就是干的,若是她喜欢吃湿的的话,我可就不能这么一包包的给你了,可得带个坛子来……”
祁宏滔滔不绝地给祁静讲着这果脯中的区别来,可是祁静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她给常习使了个眼色来,常习明白她的意思,瞧着祁宏没注意到他,悄悄退了出去。
祁静的意思是,让他当真叫白纯束出来应付应付场面便是……祁静也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并不傻,自己再些什么反倒教他起疑就不好了,自己家中住进了一个带着铁面具的人、还是个曾经的朝廷通缉犯,祁宏若是要心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祁静偏偏要他什么端倪也发现不出来,最好还是满心欢喜地回去……
不过得与白纯束千叮咛万嘱咐,教她千万别多些什么话,的越少越好,少到直接教祁宏回了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常习敲开了祁过的房门来,他这几下来,也知道白纯束白日里都是在祁过的房间里,让祁过监督她读书的。
祁过和白纯束只见常习推门而入,一愣,不知道他这次来又是所谓何事,他上次来的时候,是告诉祁过和白纯束,教他们不要随意走动,不要叫祁宏的人给发现了。
待得常习把来意一,祁过愣了住。
白纯束倒是觉得有些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