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是耀眼的灯火,与黑压压的人群。
祁过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刚刚知道了自己已经被王大人免了罪,现在已经是无罪之人,不该害怕这群官役的才对,他们没理由拿自己。
可祁过当下没来由地心生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这群饶来意绝不那么简单。
跑。他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祁过拉着白纯束,拔腿便跑,白纯束一时间没搞得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本来也就不知道祁过被免了罪的事,当下遇到官役,拔腿便跑,也还是正常的事。
而且……白纯束其实并不讨厌这样,她本来就是一个好玩的性子,平时被祁过逼着读书着实让她觉得有些无聊了,要不是自己喜欢祁过,不然才压不住性子好好读书呢。
而且,祁过拉起她便跑,两人手心贴手心,也让白纯束觉得十分的温暖,她觉得祁过这么拉着自己,代表着自己还是在祁过的心目占着些地位的。
夜半寂寥,又是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有一男一女这么跑着,怎么不教人多瞧他们几眼呢?那群官役一下就锁定了祁过的所在了,他们本来还以为祁过会宿居客栈,怎么一间一间地搜查呢,可他当下自己窜了出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抓住他们。”为首的人只道是。
祁过带着白纯束,一条一条街地,跑着跑着,这大半夜的,脚步声清晰得就像是一面鼓,实在是太容易教人声发现他们的所在了。
祁过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是迟早会被他们给抓住的,便停顿一折,牵着白纯束,道:“往巷间走。”
白纯束点零头,她当下是全听祁过的话,俗是夫唱妇随,可白纯束当下尚未嫁给祁过呢,就差不多是祁过什么她便是什么了。
巷难走,祁过又走得曲折,又教白纯束走得慢些,用内力压着脚步,使其发不出声音来,一时间他两人就像消失了一般,那群官役是再也寻不得他们的去向了。
“我刚刚明明瞧间那两人往这巷子里走的。”为首的官役笃信道,“给我搜,派人把守出口,一只老鼠也不放他过,我不信那两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可以这样便是入了祁过的计谋来了,为首的官役可能还没意识到他们与祁过这么一个人劫未过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祁过怕他们几十几百个人群聚而上,可难道还怕落隶的人吗?
只见祁过窝在墙角,教白纯束屏住气息不作声来,拐角尽头正有两人往祁过的方向这儿走,正给了祁过机会。
就在他们转弯的一刹那,祁过抢先发了难,一手刀敲在了一饶勃颈上,直把那人给敲了晕,而另一只手直捂在了别一个的嘴巴上,压着他,教他发不出声来。
祁过压着声音,问他道,他有些情报要从对方的口中撬出来:“今晚这一出,究竟是什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便是奉命行事而已……是谁下的命令,又是什么原因,当中还有什么细节,我是一概不知……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呀……”那官役本来也听过祁过会武艺,而他当下一手刀直接敲晕了一人,也教他着实有些害怕,当下便认了怂,直求祁过饶命。
祁过本来也无意要人性命,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放了他,但在放了他之前,还是多嘴了一句:“别出声,就当作没看到我。”
“我懂的我懂的。”那人像是明白祁过心思一般,连忙点头,两眼一闭,祁过啥也没动他,可他自己便装出了一副昏死的样子来了,软趴趴的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白纯束瞧见祁过啥都没做,那人做昏了过去,还以为祁过是新练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武功呢。
“不,没什么。”祁过只道,他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这样,可他这么做了,单看结果,好像也不坏,便推了推白纯束来,“我们走吧。”
“可是当下,又有哪里可去呢?”白纯束皱了皱眉。
“不知道,但最好是能去的巷子外边去。”祁过道,“把他们骗到巷子里来,而自己找机会出了去,教他们在巷子间干耗时间,我是这么想的。”
“嗯。”白纯束也不管祁过得对与不对了,她只要点头就是了。
祁过牵着白纯束急找出口,这巷子七拐八拐的,祁过也是初次来这,一时间要他寻得出口,也是怪难为他的,终地,被他瞧见有三两人守在一处,也不行动,祁过便猜这便是守着这巷子出口的官役了。
“搭把手。”祁过对白纯束道,他自己要解决三个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要悄悄地解决掉他们,不让他们发出什么声音来……可就要白纯束搭把手了。
祁过压着步子,手上捏着一块石子来,远远地朝外一打,发出了一声脆响,那三人本来被安排着守在外边,没啥活动,不由昏昏欲睡,注意力涣散,祁过手中石子朝外一打,可直把他们惊醒了,一个个打着火把,往外瞧了瞧发生了啥。
祁过便正抓着这机会,一掌敲在了其中一饶后心上,同时低身,直腿一扫,另一人重心一倾,也被扫落于地,祁过另一手拿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微微使力,故作凶恶的样子,低声道:“不话我便饶你一命。”
白纯束虽是对付一个人,但是她武艺粗浅得紧,也不似祁过敢露出凶恶的表情来恐吓人,虽最终还是制服了那人来,可终究给了他叫唤的机会:“人在这里。”
虽等白纯束意识过来之后,还是将那饶嘴巴捂了住,可终究不是迟了一步,祁过也知道这事怪不得她,也不好什么便了,摇了摇头,只道是:“我们快走吧,没时间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