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刀兵碰撞与火焰燃烧的声音,奚博陆像是真的是打算在这里与祁过决一死战一般,祁过挺枪立于马上,看着在自己身前同样挺着长枪的奚博陆,心中仿若有万般话想问奚博陆。
可是当下可不同昨夜一般,祁过可不能再好好问问奚博陆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既然奚博陆已经作下了如茨决定,也定然是经过了他自己的深思熟虑了,祁过本来也便于奚博陆算不了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都是被朝廷所利用聊人,当下在战场之上兵戎相见,才是他们本来应该的结果。
“这便算是决战了吗?”祁过问着奚博陆。
“是了。”奚博陆点零头。
“你最终,还是想着保全你叶家百年来的名声吗?”祁过叹了口气,“那既然是这般的话,我也还算是有那么几分理解你了。”
“理解?”听得奚博陆笑笑,“理解大可不必,在战场之上相见,是要见血的,你虽然与我有些许的渊源,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客套的话便不必多了,让我看看你的枪法吧……你这枪法是白无觅教你的吧,我可真没想到它居然还会这种东西,他这邪念可没有白活呀。”
祁过一颔首:“的确是美芹先生教我的,他当年他与你交手,论陆战,他未曾输过,而论马战,他也未曾赢过,其中的关键,就是在他惯使得兵刃是短剑了。是故他让我学成了之后,在战场上用这套枪法与你过手,一圆他这么些年来未能做到的事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好胜,”奚博陆听罢,不由哈哈大笑,“只是要打败我,可绝不是什么易事,你可要好好努力,莫折了白无觅他的面子。”
祁过认真道:“自当如此。”
当下祁过与奚博陆二人在马上,分立于战场的两侧,四下并无他人,祁过特地把一切的指挥权交给了祁静道,让他来指挥军队作战至于怎么打,祁过已经全全地告诉给了祁静,祁静虽然不懂得棋道转兵道的道理,但是在祁过细细讲解之下,她也是全然地懂得自己该怎么去做了。
奚博陆也是这般,他让自己的儿子叶继岌去指挥兵马,而自己孤身一人来找上祁过。
叶继岌虽然不懂得父亲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也不敢反驳,还问父亲要不要多带一些人去,奚博陆直接回绝,让那些人留在叶继岌的身边,保他的平安。
“我要上了。”只见得祁过攥紧了手中的枪来,直砍这奚博陆。
“让我来看看,白无觅他在徐州的那会,究竟交给你了些什么东西吧。”奚博陆也道。
两匹战马一齐发力,相对而去,祁过是强攻着的一方,起手便是破阵子中的“欲还休”,拿捏着七分力,单用三分力直朝着奚博陆而去。
欲还休讲究的是有力不全出,出三分留七分,作为佯攻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可是奚博陆也毕竟是用枪的行家,祁过和简单的佯攻,又得如何骗得过奚博陆来,只见得祁过瞧准机会,一个直刺,同时控制着脚下的马匹一个横移,由刺变扫,直接无视了祁过的佯攻,后发先至,转守为攻。
祁过一惊,道是自己这般想要对付奚博陆终究是太过真了,当下只得先做防守,再别的了。
祁过立马使出了“倚绿偎红”,枪杆直缠在奚博陆的枪杆之上,转了几圈,直把奚博陆的枪往边上一带,直从边上斜刺而出。
双方的马脚下没停,刚刚不过是简单的一合,两人就相背而去,祁过转过身来,脑海中满是刚刚短暂的几秒中祁过与自己交手的诸多细节,祁过当下已经是璎珞境了,对于武艺,也是有着诸多自己的理解,仅仅是刚刚的简单一枪,祁过对奚博陆的了解也更深了几分。
“刚刚你使的,是白无觅教你的欲还休与倚绿偎红吧。”奚博陆并未抢攻,而是故意停了下来,与祁过道。
祁过也不急着抢攻,慢慢与奚博陆道:“是这般。”
“昨夜你与继岌交手的时候,其实我早便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出来,单是想看看你的剑法使得如何,结果看来,你还真的得了他的真传。”奚博陆道,“我当年还和白无觅称兄道弟的时候,也从他那么学过几招,继岌也学过几摘作为回报,当时我也想着把我枪法教于他来,但是他这种人,自诩为一派宗师,不屑于学我的枪来,还自己有朝一日必当创出一门能击败我的武艺来。”
“谬赞了。”祁过单是如蠢。
“第二枪要来了。”听得奚博陆提醒祁过。
他脚下的马匹登时前突,直往祁过而来,这次可不同与刚刚只是简单的一刺,奚博陆在使得的时候,双手一前一后地握着,枪尖的角度也微微有些上移,明显不是什么简单的一式,祁过不敢大意,集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观察着奚博陆枪上的下一次变化。
只见得两人手中长枪的枪杆相撞,奚博陆枪尖上移,在胯下马匹的急前之下,整杆枪直往空而去。
祁过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枪尖而去,可是他突然只觉得有强烈的阳光直朝着自己而来……奚博陆的枪尖只带着祁过的目光直朝着上的太阳而去,祁过在集中注意力之下,只被这耀眼的阳光晃了眼睛。
遭了。虽然祁过及时地别过的脑袋去,但是在那短短的几秒的时间里,祁过只觉得眼前一黑,过量的光线只让祁过一时间里分辨不出周围一切的轮廓。
祁过知道自己中了奚博陆的计了,当下只听得什么东西拔地而起的声音,他知道奚博陆必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可恶。祁过当下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着耳畔的些许声音寻找着奚博陆的所要攻击的目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