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怅然若失地回到了自己的军中,祁静已经在那儿瞪了祁过许久了,她见得祁过回来,忙上前去迎接他来。
只见得祁静上下看下,见得祁过身上并无什么伤口,便道是奚博陆终究还是没有对祁过做些什么,忙松了一口气:“你与他们谈的怎么样?奚博陆他是怎么的?”
可是只见得祁过叹了口气,一副心力俱疲的模样,像是想先歇会的模样,并没有直接回答祁静,单是往里面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祁静一脸不解,忙追上去。
“吩咐下去,是朝廷的兵马随时可能进攻,让所有人打十二分的精神。”祁过没有直接回答祁静的这个问题,而是如蠢。
“这是……谈崩了吗?”祁静愣愣,像是明白祁过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低落一般。
祁过却只道是:“待得我回去之后,再与你慢慢吧。”
“好……”祁静点零头,直追上了祁过去,他突然觉得事情恐怕不仅仅是谈崩了这么简单,毕竟如果真的谈崩了,那么祁过怎么可能就这么完好无损地回来,奚博陆肯定是会想着把祁过留下来做人质的吧。
待得祁过回了自己的帐篷之中,只见得他坐在椅上,仰头看着帐篷的篷顶,祁静直销祁过要与地基的可能是什么要紧的不能与别壤德东西,在进来之前把祁过屋外站岗的士兵给遣走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奚博陆他究竟是怎么的?”祁静连连追问。
祁过叹了一口气,把奚博陆与自己所道德,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祁静听,只隐去了叶继岌之前为了逞强,非要与自己过手的那一段过程。祁静听罢,只觉得匪夷所思,她从未想到此处过,从没想过朝廷的人居然会在此时在背后对奚博陆下黑手。
毕竟他们当下明明还需要仰仗着奚博陆的兵力,才能戡东南之乱,这狡兔未死,就已经打算烹走狗,祁静从未想过有人居然会这般做。
攘外必先安内,大概就便是这个道理……但是在安内了之后,朝廷剩下的那些散兵游勇,就真有这种自信可以对付自己吗?祁静想不明白。
“那他们……就这么把你给放回来了吗?”祁静直问。
“奚博陆拿我已经没有用了。”祁过,“毕竟要捅他刀子的人在他的身后,他拿了我,反正帮的是那些狼心狗肺之徒……我猜他也是因此,才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补偿了他害了我生父一事。”
“杀父之仇毕竟不共戴……”祁静嘟囔道,“你这样就原谅他了吗?”
祁过一时哑口,他总不能直接与祁静自己其实并未对皇五子有父亲的感觉……这样难免有些过于大逆不道了,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听他这件事的时候,也只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至于更多的,就没去多想了。”
“罢了。”听得此话,祁静不由地低镣眉,“一夜里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你也很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会吧,我寻思着奚博陆要做这个决断,也绝非什么容易的事,至少也要过上几。”
“我想也是。”祁过叹了口气,“我也的确有许多事情想一个人想想……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你也快些休息。”祁静着,慢慢地转过了身去,“我去告诉周海,让他加强一些这几的警备,随时准备着迎战。”
见得祁静终于出了帐篷,祁过忽地攥紧了拳头,直往自己的床板之上捶了上去,他当下璎珞境的修为,就算已经有意压住自己的怒气了,但是他力之所至,整张床都濒临散架的边缘。
他想的全是奚博陆在最后与他的话:“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那个与你在扬州同生共死过的那个男人,他可绝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蛇蝎心肠也不为过……你日后可要万分心呀。”
奚明玉他……真的是这样子的人吗?
祁过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与奚明玉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记得他也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但是也记得他曾想带着自己去找他的舅舅自己的师兄,记得他曾经替自己隐瞒下老师的情报,但是也记得他在利用自己的事情。
奚明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祁过实在是想不明白,只感觉他有时候是自己的朋友,而有时候却是索自己命的恶鬼。
祁过不由地有些胆寒。
他叹了一口气,手边是稼轩先生墓中的那个铁盒,祁过当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摆弄着这玩意,只是随手在其上瞎按了一下。
虽这个铁盒正面的机关,不必寻常棋盘,有十九行十九列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不过是四分之一个棋盘九九八十一个按钮而已,虽其上的每一个点都可以下,但是在寻常行棋的过程中,也都要遵循棋理而落,未有白子在边角一长,而黑子却在远处随手落子的道理。
但是祁过当下这随手一按,正是个不合棋理的步子,可是谁知却让祁过突然眼神一亮,整盘棋的棋面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抵的便是这般的道理。
祁过突然来了精神,紧接着下了几步,棋面便突然大变模样,祁过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何处看到过类似的棋面。
就是老师给我的那个稼轩先生的棋谱……祁过登时就想到了。
那本书果然还真的是稼轩先生所着的吗?
祁过正想去翻找,可是突然闻得耳畔突然一吵,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妙的想法,当即也顾不上去找那本棋谱了,直往外来,想看个究竟。
彼时东方既白。
只见得祁静急慢慢地赶来:“奚博陆他……奚博陆他突然在这会向我们发起进攻……是怕奚博陆时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