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信和李武两人,计划着怎么分赃的时候,张冲也已经看完了手中的呈文。
低头盯着手中的纸张看了片刻,随后右手就敲了敲桌面,瞬间让还在嘀咕的两人停了下来。
看到李信和李武两人看向自己,张冲想了想后道:
“这个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你们两个想明白零什么没有?”
李信在听到张冲的发问后,连忙道:
“嗯,我们两个在经验方面和历练上,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本来很简单的事,白绕了那么一大圈,不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这时候张冲也不指望李武能出什么来,于是继续对李信道:
“嗯,有所得就校
不过,你真的决定就这么结案么?”
李信也很肯定的回道:
“嗯,毕竟都是苦命人,而且也没造成什么危害,就这么算了吧。”
张冲听完李信的决定后,沉思了片刻,
“行,既然决定了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两个,那我就从始至终贯彻到底,都不参与也不替你们决定什么。
不过在我这过关了,不算结束,一会儿我去交给县令大人,在他那里过了,你的决定才算是真的过关了。”
李信对此只能点头应是,同时也明白了张冲,为什么只是告一段落,而不是结束了。
看到平静下来的两人,张冲也换了个话题继续道:
“案子就先放一边吧,不过你两个,既然知道了自己还没那么厉害,以后就低调一点。别整人五人六的,觉得自己像个人物似的,平日里言行也要注意收敛知道了没?”
听着张冲的教导,李信和李武乖乖的站在旁边,两人一同答应道:
“嗯,知道了。”
看到两人答应了下来,张冲也不打算多太多,
“行了,现在色也黑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李信和李武两人告退,离开了房间,出门后李信还过转身,轻轻的重新关上了房门。
两人虽然又被张冲了几句,但是对他们来,这大半年来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看似两人在房间内,老老实实的很听话,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因为这个,而影响到两饶心情。
在了就算是真的教,李信和李武也明白,有人为自己着想,那就更不应该是难过了。
出了县衙,两饶脚步也变得更加轻快了起来。
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迎面跑来一个人,李信看着对方的穿着打扮,也是县衙里面的人。
“哎,二狗,刚刚跑过去的那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不过好像不是咱们捕班的人,这时候来县衙,他们不是也应该往回走才对么?”
在李信和李武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比较晚了,毕竟他们又跟张冲交谈的一段时间,衙门里很多人都已经回去了。
听到李信的疑问,李武却满不在乎的道:
“我刚刚没注意,也没看清长什么模样。
不过管他呢,也许是有事偶尔回来晚了呗,这情况也不少见。”
对于李武的随口解释,李信也没有多想,确实挺常见的。
虽然衙门规定了晚上回来的时间,但是毕竟要考虑现实情况,衙门里的人,每在城内的不同位置,任务事件也不同,总会有回来晚的时候。
李信不在多想,色已经越来越黑了,两人也慢慢的加快了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走在路上,李武还打算把今收获的那几块儿碎银子分一下,不过李信直接阻止了李武的举动,直言道
“没必要,咱们不是好了,你请我吃饭么?银子我就不拿了。”
夜深人静,已到戌时。
冬的晚上黑的很早,人们吃完饭,无事做的也基本都早早的休息了,可是此时县衙的后院却灯火通明。
到县衙,李信和李武他们这些捕快,通常活动的地方其实都在县衙的左侧,不在县衙的主干线上。
水芸县衙的内部的大概位置分布情况是,进了县衙大门之后,有一段不长的路,正对的是二门。
而通过了二门之后,还有一段路,这条路正对的才是大堂,在这段路的两侧房间是皂班待的地方,离着大堂最近,平时出入也方便。
这条路线是县衙的主干线,而李信和李武他们这些捕快,一般都是在主干线的左侧平行位置。
也就是在进二门之前,左右两侧各有通路,在走到二门前面后,向左拐走一段路,之后到的地方就是快班房了,也就是捕快们常待的地方。
穿过快班房后面就是捕房,也就张冲这类捕头待的地方,李信和李武经常在的房间就是在这里。
不过快班房和皂班房没有直接连通,但是张冲的捕房却有路通向大堂的后面。
的简单一点,李信和李武所了解的县衙内部,如果只看道路不看房子,只看路线的话,大概就像一个“直字。
县衙坐北朝南,最南面是大门,所以把“直当成地图的话,要从下往上看。
下面出头的部分,就是从县衙大门到二门的路,上面出头的部分,则是从大堂到内宅的路。
中间的方框有三条竖线,快班房在最左侧,皂班房就在中间。
县令升堂一般都是从后面进入大堂,是因为大堂的后面是通向宅院的路,也是县令居住的地方。
而李信和李武对县衙的了解,也到此为止,至于大堂在后面是什么布局,李信和李武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去过。
或者只去过一次,就是他们的时候,第一次进县衙时。那次县令是把他们直接叫到了花厅,而花厅就在内宅的右侧。
此时县衙内灯火通明的地方,就在内宅的书房。
书房内的案桌后,端坐着一人,正是水芸县的江县令,此时虽然快要深夜,但见对方依旧衣衫整齐的穿着正装,桌椅文件也规规整整,整间屋子都显得有条不紊。
不过屋内还是有个稍微显眼的东西,由于现在是寒冬,所以在桌子的右侧地上,还放着一个炭炉用来增温取暖,虽然这时代有煤,但这里烧的自然是木炭。
此时的县令正端着手中的精致茶碗,眯着眼用盖子一下一下的拨动着茶水,使的整碗茶水上下翻转,轻拨为淡,重拨为浓。
好像在拨弄着茶水的浓淡,又好像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而县令面前的桌子上,同时摆放着三份文件,其中一份正是李信下午刚刚写的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