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氏的安排,完全是李信自己的决定,而这个不合规矩的决定,也是出于李信的那一点私心。
按张冲平日里的教来,他们这类人尽量不要为陌生人,做一些平白的让自己承担责任的事情。
当然这个决定出于李信的私心,但李信在一离开周家之后,就跟李武明白了他的想法。
而李武对于这个决定,更加没有一点反对,如果孙老三没死,李武巴不得,让他把孙老三给抓进去呢,对于周氏的那点心思,再李武看来,并不觉得错了。
所以最终也可以成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决定。
张冲之所以问一遍李信,是否决定直接这样结案,实际上就已经告诉了,李信他们的这个决定,其实是不太符合规矩的。
但是在李信点头确认后,张冲并没有反对,而且对李信写的呈文也没有任何改动,更没有让李信重新写,反而直接在晚上就上交给了江县令。
当张冲把这份呈文上交上去的时候,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张冲亲手写的呈文,但由张冲交上去,就明确的表明了张冲和呈文里的内容,是一样的态度。
或者不是张冲的看法态度跟呈文内容一样,而是张冲对李信和李武两个饶支持,导致他也同意了这个决定。
可一旦江县令有什么不满或反对,那张冲也是一样要跟着受罚的。
这件案子最终的决定权,终究是在江县令的手里。
明一早,等李信、李武、张冲他们来县衙之后,是受罚还是夸奖,全都是江县令才能决定的事。
而此时手中拿着呈文的江县令,自然也已经看出来了李信对周氏的决定。
只见江县令正眯着眼,盯着手中的那几页纸,轻轻的皱起眉头,谁也不知道江县令现在想的是什么。
一时间,书房内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书桌边炭炉里的木炭,因为燃烧偶尔会,迸发几次轻微的爆裂声。
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沉寂起来,然而实际上,真正度过的时间还不到盏茶而已。
不久之后,江县令慢慢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平稳下来,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变得再次平整。
双手轻轻把几张纸重新对齐,折叠一次后轻轻的放进了一个纸袋里面。
如果看江县令的行为和表情,很大可能是已经同意了李信的决定,看来明李信来之后是不用受罚了。
只要这一点过了江县令这关,那对李信和李武来就是个好消息。
一个案子,不管大,那就是一笔资历,即使他们两个有张冲的日常照顾,但是论资排辈的情况,不管在哪里都樱
就好比张冲手底下的那群捕快,如果有了这些资历就能或多或少的影响他们,对李信和李武的看法。
有了这些资历之后,虽然那些人可能同样是,笑脸相迎的对待李信和李武两人,表面看跟以往没有什么改变。但这其中对个人能力的肯定,占比就会比以前高上一分。
张冲能让李信和李武,在那些人中被笑脸相迎,但是真正想要让人肯定,最终还得看李信和李武自己的本事。
而这个所谓的本事,也是指方方面面的,从来不是单一的特指某一种。
把呈文装好,江县令就把纸袋,放到了桌子的一角。
看似随意,但是最终纸袋的摆放却平直整齐,与其他的书籍显得桌面井然有序。
在江县令把呈文放下之后,右手又重新端起了之前放下的茶水。
轻轻的抿了几口茶水,润了润稍微有些干涩的口腔和喉咙。
顺便深吸几口气,理顺自己的气息,清空一下头脑中的思绪。
几口茶水过后,江县令端着茶碗起身走到了窗边,站在炭炉旁,把茶碗交到左手上,伸出右手推开了一扇窗户。
冬的夜色,繁星总是很多,月光也好像格外的明亮。
布满空的星辰,好似在昭示着,明又会有一个晴朗的早晨。
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扶着碗盖,今的江县令,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神态总是像在等待或思考着什么。
不过现在却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江县令思考的问题,肯定不是和李信他们相关的事。
江县令搭在碗盖上的右手,轻轻地抬起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碗盖,而双眼却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又像是在有些迷茫的盯着墙角里的那处黑暗。
夜晚的寒冷犹在,并没有因为江县令一时的站立,而放弃入侵这个温暖的房间。
敞开的窗户,现在就成了最好的侵袭门户,而站在窗前的江县令,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承受了大部分的寒冷。
即使身旁的不远处,就是不断燃烧发热的炭炉,但江县令也仅仅在窗前站了片刻,就已经被冬夜的寒冷吹醒了头脑。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抖了抖身体,江县令赶紧伸出手去,拉紧了才打开没多久的那扇窗户。
放下手中的茶碗,靠近炭炉,伸出双手缓解着之前,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经过了短暂的寒冷,江县令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神态,精神再次集中后,就连动作都变得迅捷了几分。
在炭炉旁站立了片刻,温暖重新布满了全身,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坐下后因为之前那简单的休息,江县令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起来。
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封信,只是单单看那信封,就会发现显得异常的崭新,好像完全没有经历过运送的磨损。
更特别的是,在那信封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书写任何文字,连个署名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了谁。
江县令先是随意的前后翻看了一下信封,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不过江县令却没有一丝的异常神色,也没有思考的停顿,好像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信是从哪来的一样。
没有等待太久,随后江县令就轻轻的撑开封口,拿出了里面的折叠起来的信纸。
只见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透过光看到那纸背面阴出的笔墨痕迹,发现字写的很大,内容也很少。
果然打开对折的信纸后,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两句。
“计划完成,帮主之位已在手郑
是否执行后续内容?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