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米尔触摸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火焰,火焰抖动了一下,继续燃烧着。
这一切都有点超出索米尔的认知范围了,若不是,索米尔从事的工作要求足够强大的脑洞和心里承受能力,索米尔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不晕过去直到现在。
索米尔觉得自己大概是碰上什么怪事了吧,比如猎奇报纸上的穿越一样,碰巧来到了一个拥有魔法的世界。
大概是因为那栋别墅吧,从一开始就很模糊而诡异的别墅,索米尔揉着太阳穴,痛斥着自己的轻率。
不过,自己也是够倒霉的一过来就遇上这种事情,又是被追杀,又是被说是什么恶魔之子的。
索米尔觉得这一切也是够了的了,自己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就非得摊上这是事呢,虽然自己不信上帝,但是上帝也不至于这样惩罚自己吧。
‘你没做错什么事吗?’就像从耳边响起一样,是孩童稚嫩的声音。
索米尔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
‘幻听了吗?’
索米尔烦躁的锤了锤头,果然,这些事真的太令人心烦了。
索米尔站了起来,觉得在这儿自怨自艾完全没有什么用处,开始就着微弱的火光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刚才没有太注意,这下才发现原来房间是一间卧室,淡黄色的绣花墙布,棕色的实木地板,床旁铺着一块白色的绒毛地垫,床也是实木做的,挂着白色的纱帘,出于绅士的本能,索米尔没有去看床上的内容物,索米尔大概可猜出来,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位芙利娅小姐的卧室,而绅士,是不能随便直视女人的床铺的,特别是未出嫁的少女。
索米尔移过目光,房间里还有一间衣柜,一个桌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大概是化妆品吧。
索米尔在往另一旁看去,墙上挂着一章画像。
画像吗?索米尔想起了那个满是鲜血的房间,心里有些发憷。
但还是走了过去。
画像上面是三个少女,一个是刚才蟾伏在司机尸体上嚷着要杀掉自己的女孩,不过在照片中女孩搂着另外两个女孩,笑的十分的灿烂,根本没有刚才暴戾和凶残的影子。
被搂着的一个是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另一个则是金发的芙利娅,只不过比起刚才的样子,芙利娅显得更加的年幼。
看着画像中的三个少女,索米尔的思绪不由得想到了朱利安和哈林,小时候,我们三人也是这样的快乐啊,可是,现在,我却连见他们一面都变得十分的困难了,在这个异世,自己不知道还回不回的去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速奔跑和打斗的声音,索米尔几乎是一瞬间掏出了自己的手枪,瞄准了门口的位置。
只见门一下子被拉开,芙利娅拖着带血的胳膊跑了进来,紧紧的倚在门上,不等自己气喘匀净,便一手前伸,五指张开,一边念叨着一些索米尔完全听不懂的话语。
瞬间,在索米尔惊讶的目光下,芙利娅手掌上出现了一个魔法阵,芙利娅在念叨了几句咒语,猛地蹲下,将手掌印于地上。
魔法阵一接触到地面,便放大开来,迅速的蔓延致整个房间,经过索米尔脚边的时候,索米尔还被吓得跳了起来。
随后,索米尔感受道了一阵巨大的抖动,等到抖动停歇下来,索米尔看到眼前的少女终于松了一口气。
倚着门滑了下来,脚下的魔法阵图也慢慢的消失。
索米尔任有些惊魂未定,看着旁边的芙利娅,芙利娅也看到了索米尔正站在那副画像前面,有点气息不匀的解释着,“那是莉莉娅和米尔伽斯,米尔伽斯你应该见过,莉莉娅就是另外一个,那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画的。很漂亮吧。”
但是,索米尔现在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儿,“芙利娅小姐,我觉得您应该先止一下血。”索米尔指着芙利娅受伤的胳膊。
芙利娅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过一会会自己好起来的,只要没有伤到心脏,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可以恢复的。”
索米尔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但是看着芙利娅现在的坚决的样子,也便不好再说。
只得走上前去,抱起跌倒在地的少女,慢慢的走到床边,将芙利娅放在了床上,“芙利娅小姐,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拉下床帘,不在去看。
芙利娅透过白色的沙帐看着外面男人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现在我更加肯定索米尔先生不是什么罪恶之子了,有罪的人是不会这么善良的。”
索米尔没有转过头,“谢谢夸奖,芙利娅小姐。”
“别那么拘谨,叫我芙利娅就好。”
“嗯。”索米尔一时有些惶恐不安,毕竟对方正是一名妙龄少女啊!
“芙利娅,你姓什么?”索米尔问道。
“我没有姓。”
“嗯?”索米尔有些疑惑。
“祭司都没有姓,莉莉娅和米尔伽斯也没有,我们曾经都是祭司,潘尔米亚的祭司。”芙利娅的语气中有一丝哀悼出来,看得出来那是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
潘尔米亚,索米尔在脑海中把世界地图过了一道,完全没有有对这个地方的印象,看来自己真的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啊。
潘尔米亚,很漂亮的名字呢?想的同时,索米尔也说了出来。
“是呀,白蔷薇的意思呢?”芙利娅自豪的回答道。
索米尔一愣,罗斯密尔是玫瑰之洲的意思,潘尔米亚是白蔷薇的意思,这是有什么关联吗?
想着,“芙利娅,你听过罗斯密尔吗?”
“没有。”芙利娅几乎是肯定的回答道。
“那是那儿?”
“我的家。”索米尔略带哀伤的说道。
芙利娅听出了索米尔的悲伤,便没有在问下去。
“看来索米尔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呢,我接到莉莉娅和米尔伽斯又要动手的时候才感过去,还真不了解索米尔·哈尔顿斯先生呢?”
索米尔抹了抹鼻子,“我没有什么好了解的。”
“是吗?”芙利娅从床上支起身子来,流血的伤口已经愈合,这不禁让索米尔面露惊讶。
“那为什么,莉莉娅坚持说她们的神说你是罪恶的儿子呢?”
“索米尔先生,我很好奇呀。”芙利娅眼神锐利,紧盯着索米尔,好像刚才一切的融洽都不过是一场表演而已。
“我也不知道。”索米尔无奈的摆摆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儿都不是很清楚。’
“索米尔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芙利娅目光灼人。
“我没有隐瞒。”索米尔也对视回去。
“那就好。”
“那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芙利娅拍了拍手,门被从外面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