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米尔急忙看向门口,穿着白色素衣裙的一排女子走了进来,屈身行礼,“芙利娅殿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芙利娅瞟了索米尔一眼,“这位是我的贵客,好生招待着了,不要委屈了别人。”
一排女子立马排成一列,站在门口,“先生,这边请。”
······
索米尔被女子们引领着来到了一间房间,“先生,这是您的房间,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领头的女子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女子像是机械一样,重复着动作一起消失在索米尔的视线里。
索米尔拉开房门,简洁干净的布置,简单检查过后,索米尔放松自己疲惫的神经,躺上了床。
躺在床上,索米尔的思绪翻飞着。
这究竟是那儿?
自己还能回去吗?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芙利娅不信任自己,自己也不能完全信任她?
不不,这不是芙利娅的问题,自己应该显得是如何回去?
疲惫的大脑在神经思考的刺激下终于慢慢陷入了沉睡。
索米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确实紫色的床帘,法兰绒的质地,索米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
不对,这是自己的家,
那栋别墅。
索米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
不是梦!
可是,昨晚,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
索米尔突然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只是一个梦啊!
人的神经在极度的紧张之后又极度放松,总是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比如说,索米尔现在,正在床上开心的蹦来蹦去,像一个收获了心爱礼物的孩子一样。
片刻的激动后,索米尔冷静了下来,多年沉稳的神经,决定让他再去确认一下,这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
索米尔打开房门,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门外——
一片狼藉。
索米尔猛地将门关上。
不对,不对,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片刻之后,索米尔再次打开房门,
门外,依旧,一片狼藉。
索米尔的手无力的滑下门把手,垂在了身侧,了无动静。
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声音叫嚣在索米尔的脑袋中。
索米尔发了疯一般的冲下楼。
大厅里,司机的尸体赫然残破不堪的躺在那儿,血迹满延开来,一半的楼梯不知被什么力量摧残的残破不堪。
索米尔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匀净起来,脑子就像快要炸掉一样,痛不堪言。
‘跑!快跑!’
索米尔三步两步跨下楼梯,拉开别墅的大门,就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让索米尔惊呆了,窗外一片浓雾,索米尔什么都看不见,说没人伸手触摸了一下雾气,雾气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立马缠绕上来。
索米尔急忙缩回了手指,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指,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的钻进了浓雾之中。
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索米尔不敢呼吸,只能拼命的往前奔跑着,记忆中的花台,栅栏好像都被浓雾侵蚀了一般,索米尔一件障碍物都没有碰到。
封闭的肺部在索米尔急速的奔跑下开始大叫不行,强烈的窒息感和气压的压迫,让索米尔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终于,前面亮起一道光来,索米尔像是看见了希望,憋紧了最后一口气,跑向光亮之处。
冲出浓雾,索米尔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灰色的地砖很是熟悉,索米尔抬起头,看着熟悉的大门,熟悉的大厅,以及躺在熟悉位置的尸体,终于,一下子跌倒在地。
自己这是又跑回来了吗?
可是自己没有回头啊,甚至都没有拐弯?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不可能啊!
索米尔的内心痛苦的叫嚣着。
索米尔再一次站了起来,不认命的再次冲进了浓雾之中。
又再一次回到起点。
索米尔在一次冲进浓雾之中,再一次回到起点。
反复循环,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没有停歇,就像是莫比乌斯之环上的蚂蚁一样,毫无结束的循环着。
直到,索米尔的力气被完全用光,索米尔迈着疲乏而绝望的步伐回到了屋子里。
完了,绝对是完了,出不去了,自己真的是出不去了,完了。
摸着怀里的手枪,索米尔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不,不能这样
索米尔想象朱利安,想象哈林,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为了他们,你也要活着。
索米尔拿着手枪的手慢慢的又放了回去。
索米尔走上楼,回到卧室,瘫倒在了床上。
手却突然触摸到一个皮质坚硬的东西。
索米尔摸起来一看,
笔记本?
索米尔再次翻开了笔记本。
扉页上,索米尔·哈尔顿斯的字迹清晰如旧。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
Teae was on。(教程结束,游戏正式开始。)
If at night,don’t close your eyes。(当夜晚来临,千万不要闭上你的眼睛。)
鲜红的字迹再次出现在干净的一页上。
索米尔看着就要滴下来的痕迹,闭上了眼睛。
脱力的把本子往一旁一扔。
‘游戏吗?真是好笑啊,既然把这种要人命的东西称之为游戏。’索米尔想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本子上浮现而出的另一行字迹。
Third day,butchery starts!(第三天,杀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