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莉莉娅冷笑出声,“我早就不是潘尔米亚的人了,遵从什么潘尔米亚的规矩,芙利娅,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潘尔米亚吗?”
“做一个傀儡就这么开心吗?”
芙利娅的双肩颤抖起来,“莉莉娅。”
走廊里传来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下一秒,芙利娅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剑,芙利娅握着剑柄,利刃朝下,深深插入地毯,撑着剑柄,芙利娅瞪着莉莉娅,“不要让我动用审判。”
此言一出,只见剑光瞬间漫射开来,地毯上现出星芒的图案来,芙利娅衣袖纷飞,发丝飘扬起来,庄严的气场在那一刻蔓延起来。
“这一次,我可不会留手。”
莉莉娅高傲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恐惧出来,伸手护住身后的米尔伽斯,索米尔从米尔伽斯的脸上看出了十足的恐惧。
“芙利娅,你可真是个疯子。”
“离开潘尔米亚神殿。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三——”
“二——”
莉莉娅露出愤懑不甘的表情,斗篷一挥,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而去。
“芙利娅,索米尔的命终究是我们的,你保护不了他的。”
看着终于消散而开的黑烟,索米尔艰难的撑起身子,看着面前纯白的背影,“谢谢了,芙利娅小姐。”
芙利娅没有搭话,只是远远的眺望着,“一。”
便直直的倒了下来,这时,索米尔才注意到,芙利娅纯白的斗篷下,胸口的伤口一直冉冉的往外渗着血。
芙利娅虚弱的躺在地上。
索米尔终于慌了神,‘还没有恢复吗?’
“我去找医生。”索米尔说着就要离开。
还没走开,索米尔就感觉衣角被人一拽,芙利娅拽着索米尔的衣角,“别,别去。”
索米尔焦急的蹲了下来,忍着身上的剧痛,“为什么,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不能让潘尔米亚的人发现,千万不能,我不能顺遂邪神的意愿,你绝对不能死。”芙利娅一字一顿的说道,气息明显已经微弱。
“那怎么办?你这样····”索米尔搞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潘尔米亚的人发现,你不是他们的神吗?’
“带我回房间,房间里面有药。”
看着芙利娅坚决的眼神,索米尔一时间有点动容了。
“可是····”
“没有可是,咳咳咳——”
芙利娅剧烈的咳嗽起来。
“快点。”
避开芙利娅的伤口,索米尔将芙利娅横抱起来。
像是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芙利娅手捧火焰,照亮着前行的道路,索米尔快步走着。
“到了。”
推开沉重的大门,索米尔将芙利娅轻轻啊的放在床上,血迹已经渲染开来,芙利娅纯白色的连衣裙上满是一朵朵盛开的妖艳的血红色花朵,本是一副美艳娇弱的画面,索米尔却完全没有想要欣赏的意思。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芙利娅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在这个世界里,有个活着的靠山还是很重要的。
“药在那儿?”
芙利娅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桌子上,红色的那瓶是止血的,黑色的那瓶是止痛的。”
索米尔看向那个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自己本来以为那儿全是化妆品的桌子,原来全是治伤的药瓶。
看向床上痛苦的女孩,索米尔想到,在多少个沉寂的夜晚,这个女孩默默吞下了痛苦的呻吟啊!
索米尔拿来药瓶,“芙利娅小姐,麻烦你脱一下衣服。”
只见芙利娅皱了一下眉头,强撑着身子,从索米尔的手中抢过了药瓶。
“芙利娅小姐,不要逞强,还是我来帮你吧。”
话音未落,芙利娅就从药瓶子中倒出两粒药丸,直接吞服了下去,然后重重的砸倒回床上,“这是吞服的。”
索米尔觉得有些尴尬。
芙利娅就把黑色的药瓶子递了过来,“吃一个吧,止疼的。”
索米尔闻言照做,药丸下口后,身体里突然传来温热的感觉,灼烧造成伤口开始没有那么触痛,索米尔睁大了双眼,转念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的世界了,当然会有神奇的东西了。
索米尔看着表情稍微舒展开了一些的芙利娅,“芙利娅小姐,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为什么不能让潘尔米亚的人知道吧?我猜你就想要问这个。”芙利娅说道。
“索米尔先生啊,我本来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只是一时的聪明啊。你想想,医生难道看不出我的伤口是什么造成的吗?到时候,你就完了。”
“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邪神所憎恶之人,怎么又不可能是良善之人呢?既然我已经站在你这边了,又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呢?是这个道理吧,索米尔先生。”
“可是,你是潘尔米亚的神,你,难道只是个空有名头的统治者吗?”
芙利娅自嘲的笑了笑,“随索米尔先生信不信我的解释吧,不过,我是为了你好,索米尔先生真是不领情啊。”
“不是,不领情,只是有一点疑问而已。”索米尔就着芙利娅的床沿坐下。
“我只是觉得,芙利娅小姐的这个神当的有点憋屈而已,有伤不能说,还得自己往肚子里面吞,而且,究竟是因为什么,莉莉娅和米尔伽斯会反水呢?”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想法了。”
芙利娅的表情在索米尔的话语下明显僵硬了一下,但立马转瞬即逝的平和起来,“是吗?所以说,索米尔先生,发现了什么了呢?”
“潘尔米亚的神,不如说是潘尔米亚的傀儡吧,是吧,芙利娅小姐,莉莉娅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离开吧。”
“因为米尔伽斯的死亡,只是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米尔伽斯还会活着。”
索米尔眼睛一虚,锐利的目光透露出来,“说说吧,芙利娅小姐,还是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呢?”
“索米尔先生,怀疑自己的伙伴可不是一件好事。”芙利娅笑道。
“不是怀疑,只是好奇。”
“而且,我们只是有同一个观点而已,怎么又成了伙伴了呢,就像,芙利娅小姐真的信我了吗?”索米尔凑到芙利娅的耳边,轻轻的吐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