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在神殿里,不过是为了不让那些人抓到把柄,芙利娅小姐,虽然我身上有伤,但是,我的耳朵可没有聋,眼睛也没有瞎,你是什么意思,我看的一清二楚。”说着,索米尔上前,轻轻拍了拍芙利娅的握着剑柄的手,“还想杀我吧,芙利娅小姐,你根本就不信我。”
芙利娅将剑换了一个手握着,“你说的很对,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索米尔先生很是聪明。”
“谬赞了。”
“哪是谬赞了,是你太过于的谦虚了。索米尔先生,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我就····”
剑光出手,芙利娅的剑尖直指索米尔的脖颈,却又在丝毫之间停了下来,索米尔握着枪,枪口抵在芙利娅心口的位置。
没有移动,索米尔死死的将枪口扎在芙利娅的心口上,“雄狮相较,必有一死,芙利娅小姐觉得是谁呢?”
芙利娅的目光从胸口移了上来,直视着索米尔的眼睛,“那就要看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武器快了。”
索米尔笑了笑,“何必这样呢?我们做个交易不好吗?”
“和不清不楚的做交易,我芙利娅是疯了吗?”芙利娅紧紧的握着剑柄,手上眼看着就要发力。
“我可以帮你把莉莉娅和米尔伽斯带回来,还能带你们离开潘尔米亚。”
芙利娅在索米尔的话语下怔了怔,很显然,这个交易,让她心动了。
“怎么说?”
“只要证明邪神是错误的,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罪恶之子,莉莉娅和米尔伽斯这样的聪明人,能想不明白吗?”索米尔耸了耸肩,“芙利娅小姐,一时间好像变笨了呢。”
“那怎么带我们走?”
“芙利娅小姐,别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找到那扇门,你就可以跟我一起离开了,不是吗?”
芙利娅的眼神中闪过意思期待,转瞬即逝的又死死的盯着索米尔,“那你呢?你要什么?”
“我要安全,绝对的安全,在我回去之前,我至少得活着吧。你说是吧?芙利娅小姐。”
芙利娅皱着秀气的眉毛,思考着这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交易,片刻之后,芙利娅松开架在索米尔脖子上的剑,“合作愉快。”
“索米尔先生不打算表示一下什么吗?”芙利娅看着胸口上的手枪。
“砰——”索米尔微笑着拟声,手枪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的被索米尔扎回裤腰里,“合作愉快啊,芙利娅小姐。”
看着索米尔在黑暗中不太明显的笑脸,芙利娅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安来,‘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看着芙利娅的眼睛,索米尔感叹道,‘果然是个孩子,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了。’
“芙利娅小姐,我可能不是个好人,但是,也还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合作人员的,所以,收起你的防备吧,别表现的太明显了。”
索米尔拉开沉重的木门,在门的夹缝中,探出一个脑袋,像是给孩子门道晚安的父母一样,“晚安,芙利娅,一夜好梦。”
屋里,芙利娅重重的在床上锤了两下,月光从窗口垂下丝滑的布匹,照亮了一尺开的方圆之地。
索米尔顺着记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柔软的床铺是索米尔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虽然有了药物的止痛,但是,身体的疲惫是难以抵抗的。
索米尔重重的砸倒在床上,床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抱怨着被这样粗鄙的对待。
索米尔滚到床的中央,见手枪轻车熟路的放在枕头的下面。
就在睡衣即将淹没索米尔的时候,
“你真的没有罪吗?索米尔·哈尔顿斯,你真的没有罪吗?”又是小孩子的声音,就贴在耳边的响起。
索米尔一阵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发凉的后颈皮,极快将房内扫视的一道,没有人。
是自己太疲惫了吗?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个声音了,索米尔疑惑的想着。
手不自觉的已经摸上了枕下的手枪。
“你是有罪的,索米尔·哈尔顿斯,你是罪孽深重的人。”声音再一次响起,索米尔飞快的回过头,拔出枪,指着身后空虚的气体,“谁?”
“是谁?”
回答索米尔的却只有一片寂静。
索米尔警觉的将手枪放回原来的位置,慢慢的又躺了回去,突如其来的几天诡异的事情已经让索米尔变得有些麻木了,索米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如此强大的适应能力,好像过了几天,这些本来诡异的事情就在索米尔的心里变得理所当然了一样。
重新躺回床上,睡意再次侵袭而来,沉重的眼皮开始发颤,终于慢慢合上,紧闭。
······
金发的少女,在阳光下奔跑着,绿色的房子,作为背景,迈哈西孤儿院,索米尔揉了揉眼睛,确实是迈哈西孤儿院。
还有朱利安,牵着自己在迈哈西孤儿院奔跑的朱利安,那个时候,阳光和煦,照耀在自己稚嫩的脸庞上,索米尔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哪怕知道这是梦境,索米尔依旧是那么开心振奋。
突然,朱利安转过头,脸上确实难过的表情,“索米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索米尔拭去朱利安即将落下的泪水,“怎么了,朱利安,怎么了,不要哭,不要哭了。”
朱利安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推开索米尔跑开了,“索米尔,你是个坏人。”
背景中,索米尔终于看清,绿色的房子在燃烧,发出颤抖的火焰,和火红的夕阳融为绚丽的一体。
索米尔清晰的感受到留下来的冷汗,划过脸颊,滑下脖颈,他就那样呆呆站着不动,任由火焰飘摇在天空之上。
“哈,哈----”索米尔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
索米尔抹了一把脸,手上满是汗液,**的,让人更加不舒服了,索米尔在浅色的被褥上擦了下手。
撑着略显沉重的脑袋,回忆着变得模糊的梦境,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迈哈西孤儿院不是好好的吗?自己果然只是太过于的劳累了,是这样的吧,索米尔。
又是毫无说服力的辩解,但是索米尔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以让自己安下心来的法子了。这个时候,自我迷惑是最好的办法。
索米尔摸了摸枕下,硬质的铁艺手枪依旧好好的躺在那儿,还有皮质的东西躺在手枪的一旁,硌着索米尔手上的肌肤。
索米尔摸出皮质的东西,是笔记本,写着自己名字的笔记本。
索米尔不记得自己有把笔记本放在枕头下面,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的,索米尔很简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诡异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索米尔像是心知肚明的翻开笔记本,第四页上,红色的字迹写着:
On the fourth day, explore. Why can white rose be dyed red by blood?(第四天,去探索吧。白蔷薇为何会被鲜血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