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项钺将军靓见!”谒者叩首。
司宫姓秦,作为首领太监,他随侍在王上身边伺候,他四旬出头,低眉顺目,恭歉有礼。他听到谒者叩首跪报,遂目视楚考烈王,见楚考烈王微微点头,他忙哑着嗓子道,“宣!”
“宣!项钺将军靓见!”谒者退出偏殿,然后通宣。
踏踏踏…
一阵脚步响,一魁梧的中年将军带一魅梧的青年将军,披着甲胄,大步走来。二人到了殿外,解下佩剑,然后走进偏殿。
“臣左将军项钺,拜见王上!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王上英明神武万寿无疆!”中年将军靓见,躬身行礼,年青将军随着行礼。
“项将军平身免礼!赐座!”考烈王微笑道。
项钺与众人施礼入座,少年将军随侍在侧。
“项将军,此子莫非就是令郎项燕乎?”黄歇道。
“谢谢令尹大人!正是犬子!王上宣某之时,令某带子侄来!”项钺抱拳答道。
“哈哈哈!”楚考烈王大笑,然后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乃我大楚之将才也!赐酒!”
中涓捧酒来,项燕满饮一爵。
“大王!公务繁忙,无以为乐,臣有一犬子,舞剑以助乐可好!”左司马景昭通出班叩首。
景昭通年约四旬,官运亨通,十余年间,由虎汇郡导,升主左司马。他见王上对项钺父子青眼有加,内甚妒忌,遂要还之以眼色。他又因屈、景、昭乃楚之贵族,但项氏常撑兵权,故而内心常愤忿不平,遂与儿子景文松点点头,眼珠一轮。
“可!”楚考烈王点首。
“左史景文松为王上一舞!”景昭通身后走出一青年,他明白了父亲的意图,教训一下项燕父子,遂叩首行礼,请求舞剑。
楚考烈王点头,然后跪坐观瞧。
景文松拔剑在手,舞一曲越女剑,轻盈洒脱,飘然出尘。
“好!”
众人鼓掌,越女剑传向越王勾践之时,后灭越,越女剑风行于楚国,人尽皆知,所以一舞,众人皆知其好!
“少将军项燕可愿同舞!”舞罢一曲,景文松目视项燕,问道。
“去吧!”项燕与项钺目光对势,点首道。
“王上,微臣粗糙,与景左史并舞!”项燕叩首行礼。
“可!”楚考烈王点首。
“请!”
“请!”
礼罢,项燕拔剑与景文松对面而立。
项燕厚重,同样舞越女剑,他出剑简略,一招一式平淡无奇。景文松舞越女剑,令人眼花缭乱,但观来甚是好看。
两把剑翻飞,时不时相斗在一起,不似舞剑,像是决斗。景文松剑剑刺向项燕要害,项燕轻轻挥剑挡过。
“啊!”景文松又攻一剑,却被项燕挥剑拍落,景文松大叫一声,松剑在手,左手握住右手腕,滴滴答答有血流淌。
“传御医!”楚考烈王吩咐。
“传御医!”秦司宫宣道。
“你…”景昭通指着项钺,又骂不出口,就扑到儿子景文松身边,扶住看伤口,关切问“怎么样?”
“微臣一观!”御医进来,见过王子,然后去搭脉,摇首晃脑片刻,笑道,“左史无碍,包扎一下,休息几天,又可以舞剑了!”
景昭通扶着景文松坐下,内心恨极了项钺父子。
“大王!舞剑乃娱乐尔,但剑乃兵器也,皮肉之伤,不伤大雅!臣观项燕与景文松,皆英雄出少年也!贺喜我王,将才辈出,恭祝王上万寿无疆。”
“乃等皆我大楚将才,伤了谁,都亲者痛,仇者快!”楚考烈王令道。
“大王英明神武!臣等不及也!”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