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孔少诗升坐太守府,薛定邦居客位相陪。
孔少诗捧出鲁顷公诏书,向鲁国方向拱礼,然后言道:“吾奉王上诏书,来调太宰大人回朝公干!若太宰不听诏令,为之奈何?”
薛定邦捋着胡须,片刻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其实难为?属下但听钦差大人号令!”
孔少诗心中一乐,自思道,“老狐狸,非利无以动尔。”遂言道:“薛将军幸勿过谦!孔某虽然是钦差,但一介文臣,刀兵非吾所长!若薛将军为吾做成这事,吾为薛将军上表讨封,何如?”
“太宰乃鲁国之柱国,非太宰则鲁几亡矣!”薛定邦正色言道,“但太宰偏师已久,此时朝政亦需太宰料理。想太宰德高望重,定当以社稷为重,听候王上诏宣。”薛定邦微微一笑,言道:“此事亦不难!如果太宰不听诏令,令一两力士擒之即可!”
“妙!”孔少诗拍案而起,“若太宰听调,吾即令薛将军为副将,攻伐彭城,若取之,吾保薛将军为大司马,敢问薛将军几日可下薛城?”
“谢钦差!”薛定邦叩首道,“属下定当竭诚为国。”
孔少诗与薛定邦计罢,携着旨意,领着十几个千挑万选的力士,坐着马车,直奔太宰大营而来。
薛定邦亦带数名亲兵,盔甲一新,手持利刃,骑马相随。
孔少诗一行人,不一刻来到辕门,被持载甲士拦住,通秉,然后才进入大营。
孔少诗等被接入大帐,太宰与太子姫晦迎立。
“太宰、太子听旨!”孔少诗捧起圣旨,吭声念道:“奉天承运,鲁顷公诏曰:太宰兼大司马端木驭,临危受命,以克强敌,敌虏困斗,朝内政纷,孤甚思尔,今特加端木驭为子爵,兵马交由太子,旨到速行!钦此!”
“谢大王隆恩!”太宰捧旨而立,与太子言道,“臣即刻回曲阜,兵马交于太子,太子切勿冲动用兵,楚人不可强攻!”
“太宰尽管归去,孤已谨记!”太子姬晦接过帅印令箭,言道。
“来人,护送太宰大人返曲阜!好生照顾,但有闪人,拿尔等项上人头!”孔少诗令几个待从道,又丢一个眼色过去,待从已知其意。
“吾父王可安好?”太子等太宰去了,遂问道。
“大王安好!”孔少诗拱手道,“大王口谕:太子统领兵马,克日破敌,不得迁延!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太子起身,欲言又止。
孔少诗走近几步,贴太子耳朵,细声言道:“太宰谋反事败,大王令某诱而杀之。”
“啊!”太子一惊。
“黄歇老贼,无故侵鲁,大王恨之寝皮食肉!令某为监军,太子勿必克日破敌!”孔少诗拱手言道。
“父王远在国都,可能不知详情,黄歇老贼,虽然新败,但彭城兵精粮多,城固沟深,其实难下!”太子面有难色。
“孔某为太子推荐一将,以其为副将,令其克日破敌,敌败则太子之功,敌难胜刚非太子之过,怎么样?”孔少诗笑道。
“谁可为将?”太子问道,心想不错,旱涝保收。
“传薛城太守薛定邦靓进太子!”孔少诗言于仆从,仆从自去帐外通传。
“甚好!”太子赞道,意味深长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