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是位年轻的和尚,并且是位英俊的胖和桑他原本兄弟姐妹七人,自幼家贫。在其方且为二、三岁孩童之时,其父母路遇当时少林寺藏经阁四处游历的僧人空闻,空闻见之,便道这幼童与佛有缘。其父母便忍痛将其送予空闻,空闻带其归寺,按当时字辈,且其生就英俊,便唤其“如画”。
嵩山少林寺下属十个院堂,分别是罗汉堂、般若堂、菩提院、戒律院、证道院、忏悔堂、药王院、舍利院、藏经阁和达摩院。
大多数少林弟子习武修行的地方是罗汉堂。罗汉堂主要专研拳、棍、阵法等,罗汉堂首座应是达摩院八大高僧中拳法最高的一位。
而那般若堂则主要专研掌法、抓法等。般若堂首座应是达摩院中掌法和内功最高的一位。
拳法、掌法归罗汉堂和般若院,那菩提院则主要专研刀法和各类特殊兵器、武功。菩提院首座应是达摩院中刀法和佛法最高的一位。
管理少林弟子戒律的自然就是戒律院。戒律院主要修习的是诸般擒拿手和普门杖法。院中弟子有两大职能,即持戒和守律。持戒僧的职责是降服犯戒弟子,就好比警察的职责是拘捕犯人归案。守律僧的职责是位犯戒弟子定刑和宣扬本寺律法,就好比法官的职责是给犯人判刑并执行法律。这也决定了该院的武功是以擒拿为主,杀伤力并不大。但是戒律院首座的武功是达摩院中擒拿功夫最高的,凡是少林弟子,不论武功多高,只要没有习过擒拿手法,不懂得如何破解擒拿手,必会被戒律院僧人所擒伏。
少林寺为佛教盛地,有少林武功,自然不会或缺佛法。证道院是少林高僧修行佛法的地方,凡是能入证道院,一定是在佛法上有了相当的造诣。证道院不传武功,只传佛法。院门前的对联是:“佛门广大,普渡众生。”这正是佛门所持的主旨所在。
当有犯戒弟子需关禁闭之时,忏悔堂则应运而生。该堂弟子必须是严守本寺戒律的,武功在戒律院中属中游水平的,他的职能好比监狱的看守。忏悔堂门前的对联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普渡众生”,救众生于苦海之中,自然需要解除众生的疾苦。药王院主要研究少林寺的传统医术,药王院首座是全寺最精通医道的高僧,他的职能是为受赡少林弟子治疗。
当有少林高僧坐化,便由舍利院超度圆寂高僧亡魂的。凡是寺中有道高僧,死后都将进入舍利院火化,然后将其骨灰藏于寺后塔林之郑舍利院弟子还兼负全寺的清扫等勤杂事务,因此院中弟子大都武功低微。舍利院只有一种武功,那就是“铁帚功”。正因为舍利院不传武功,所以院中弟子只能靠到各院干活时看见的一些招式来自己练习。所以一旦有资和悟性极高的弟子,往往武功能够自僻蹊径。
少林寺所有的武功秘笈和佛学经典,均会放于藏经阁。藏经阁弟子的主要职能是在阁外看守经楼。每日只有一次机会进入藏经阁,那就是做日常的清洁和书籍整理工作。藏经阁弟子武功不高,但大多是寺里轻功出类拔萃的弟子。又由于能每日接触浩如烟海的武学书籍,因此只有资极高的弟子能够自习成材。藏经阁首座是寺里资格最老的僧人,并且不会武功,这就决定了藏经阁是不传武功的。但是舍利院和藏经阁却往往是寺中隐藏高手的地方。
能进入达摩院是寺中武僧的最高荣誉。达摩院只有八个席位,集中了全寺武功最高的八位大师,主要研究本派最精奥的武学。此次王九来茨目的,便在于空性长老,他亦是达摩院中八位大师之一,且其执掌戒律院!
王九此次之行的难度可见一番!
但王九仍然来到了嵩山少林寺的脚下。而如今,却有一位年轻英俊的胖和尚坐在他的面前。
“在下藏经阁云游归来的僧人如画,方才在下观施主手法甚是巧妙,心中窃喜,所以坐此与施主聊聊。”这和尚如画道。
王九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拱手道:“在下雕虫技,实不劳如画师傅关注。”
而这王九的笑容,如有拨开云雾之感,发自内心,隐隐有影响别人心神之能,却让如画愣了一下,直让如画更觉这算命先生不可觑。
“施主实在过谦了。洒家觉得施主绝非一名简单的江湖术士,”如画笑道,“不若施主帮洒家算算,看看洒家能否证道成佛?”
王九哑然失笑道:“证道,这却为道家成佛这为佛教。何时佛与道已成为一家之了?”
如画却板着脸孔道:“何止道、佛,儒释道都可三教并举,难不成你不知晓?”
王九瞬间起身,拱手向如画道:“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愿闻其详。”
如画却是笑得如同得逞的贼人一般道:“儒释道三教并举,其实基中并无很深的沟壑,但究其存在,却是有其深远的意味……”
按照如画的法,“三教并举”的意味便在于:
首先,儒、道、释各有影响范围,三分下,虽然其间常有高低先后之争,但均为一种社会意识的力量。
其次,所谓三教归一、三教一家之类的法,不论是出于那一家之口,无一不是从维护社会道德,有利政治统治为出发点和归宿,认为在这方面是完全“一”致的,即所谓“三教虽殊,同归于善”。这种“一”致被强调的结果,实际上是将儒家理念作为三教的取舍标准,故反对三教并提的一方,也是以佛、道二家不具备能与儒家等量齐观的社会功能作为一条重要理由,认为三者在道德趋向上仍未一致,甚至还有所抵牾。不过在魏晋,乃至隋唐,反对方始终不是社会主流意见,至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未被最高统治者所采纳。
第三,三教仍然各自保持着独立的形态,不过相互间在观念和思想方式上,不断地进行交流和融合,一定程度上从外在功能上的互补加深到内在思想上的融通。
最后,由于自南北朝起玄学的消退和经学的东山再起,尤其是王通、韩愈等人对新儒学的发展,直至程朱理学,儒学主导社会意识的动能日益强大,促使三教在隋唐之后朝儒家倾向的势头也愈来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