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看似理所当然,实质却是一些人留下的空子。不想因为这样而理亏,还是在事前说清楚好一些。
一时间房子内寂静无声。老道缩了缩脖子,将手收回赌桌之下,视线微微偏向金老大。何苦将烟夹回到手中,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坐姿是如此地不舒服,搭在赌桌上的腿动了动,还是没能舒服下来,就像突然间舌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样。
“哈哈哈……”金老大像是听到一句“太阳是不是从东边升起?”,笑的肩膀抖动,雪茄抽了半天也没能从盒子里抽出来。个女郎也附和笑了笑。
他笑道:“当然!赌桌之上人人平等,这场赌局没有庄家,也不会有相同的点数下是我赢的情况——但要知道,我开赌场20年来从未输过!”
“那你真的是厉害!”许三千竖起来大拇指。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金老大见老道和何苦没有说话,就当他们是默认了。紧接着拍了一下手掌。
“啪”一声。像是一声暗号。整个房间微微震动了两秒,发出了一声“噬”,像是有什么东西关闭上。
“规则很简单——就是梭哈。”金老大开始给许三千说起来了赌法:
“不过有一些不同就是,我们将会在水中进行。每人30个筹码,每个筹码里面是空心的,有一口氧气,憋不住时可以使用筹码。使用过的筹码就作废,不能再下注,也不算入胜点之中。”
说话间。许三千身边的一个女郎就用钥匙打开了赌桌下的一个小柜子,拿出了30枚火柴盒大小的筹码放在了许三千桌面上。
而另一个女郎则拿出了两个氧气罩,分了一个给她的搭档。氧气罩是个鸟嘴面具,让人第一联系到来了中世纪欧洲的鸟嘴医生,配合着她们火辣的身材,使不祥的的代表更披上一张名为诡异的披风。
“正如你说所的那样——这个游戏只有输得所有筹码的人会淹死……”
四个墙角处缓缓有清水流出。“咕噜咕噜”。老道一手紧握着他的筹码,一手扶住赌桌缓缓站了起来。何苦也将脚从赌桌上放了下来,掐灭了手中的烟。不久水就淹到了众人的脚踝。
“不过,淹死的人不一定是只有一个!”金老大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每人拿到牌之后最多只有15秒的思考时间,时间一到,未做出表态的人就会受到一次电击,并且是作为放弃本次赌局。”
咔嚓。女郎从墙壁上拉出一个脚扣,潜入水中,锁在许三千的脚踝关节上。其余三人同样如此。
咚。老道原本紧握着的筹码掉入水中。他又抓起了另一枚。
水已经淹到了腰间。
“下注什么的就直接下筹码,本金是两个。有事可以打手势……不过计时依旧不会停止。”金老大再次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许三千身上:“放心。在座的各位都有我想要的东西,不会样你们死的……哈哈……”
已淹到了胸口。几人不得不站了起来。如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了无意义的爵士音乐。
许三千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晃动着脑袋。爵士音乐是出了名的“绿叶”,是背景音乐的最好选择。通常会出现在舞会或者咖啡厅,尽管现在的绝大多数都是播放流行歌。
这样的赌局不单是看赌博的技巧,还要看憋气。但在思考的时候,往往会消耗更多的氧气,可能是平常时察觉不出来,可真到那个时候就危险了。
而且还要看人的情绪控制能力,在紧张、兴奋和恐惧等状态时心跳频率都会加快,血液输氧就随着加快,消耗也就跟着加快。
许三千瞬间就想到了这几个关键点,比一些老赌徒更要快联想到。
“装疯卖傻——准备好了吗?”金老大不等众人回应,也不是真的要问他们准备好了没有。他立马高高跳起,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整个胸膛都鼓胀了几分。
同时!水位迅速上涨,一秒不到就将整个房间注满了水。如果那时有人回应金老大的话,必定会呛个半死,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输掉赌局。
许三千微微仰头。金老大、老道和何苦,三人胸腔鼓鼓,缓缓从吊灯下沉了下来。看这架势老道和何苦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来挑战金老大了,对套路熟悉的一批。
不过他们也没有赢过,处于不输不赢的情况,不然他俩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许三千坐下凳子,将两个筹码甩出。在水中运动对他十分不利,尽量减少过多的大幅度动作。相对他们三人而言,许三千是一个菜鸟。
金老大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抛出筹码之后。头顶上的吊灯发出了一阵沉闷声音,听起来像是金老大的声音,不过是在水中传播,听起来怪怪的:金老大在此保证,本次赌局绝对公平公正。如有借助外力来作弊,就按规矩处罚——电击!】
许三千微微一笑。这句话很有意思。公平公正又不借助外力作弊……也就是说可以作弊,但要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沉闷的声音接着响起:没有疑问就请个举起你们的右手。】
……
好!游戏正式开始!】
……
“咔嚓”一声,赌桌中央升起了一个机械圆桌体,感觉和麻将机有6、7分相似。紧接着从里面弹射出两张金属卡片,转了一圈后,每人都拿到了两者这样的金属卡片。
许三千拿起两张金属卡片卡了一眼。一个黑心,一个黑心7。他将黑心躺了开来,正面朝上。
金老大翻出了一张梅花K;老道翻出了一张黑心K;何苦翻出了一张方块十。
黑心K大!老道掌握话语权!15……14……】
老道眼珠子转了一圈,快速地扫视了一片其余三人的牌,又装模装样地看了一遍自己的底牌,轻轻拿着筹码敲打着赌桌。
5……4……3……2。】
老道卡准时间,慢悠悠抛出了一枚筹码。眼睛瞟上了他右手边的许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