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县尉那边激烈地4讨论,县丞这边就安静许多了。
县丞邓茂才看着周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文官体系,眼皮急跳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文官体系的核心的?
自己平日里只求低调,不争名利,平日县令在外边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在县令和县尉身上,今怎么到自己身上了?
邓茂才瞧着这一帮人,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毕竟是县里的三把手。
虽本身拥有的权力不多,甚至是很多人都看轻自己,但是在这种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去拿一个不好的决定的时候,自己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果真如同古人的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邓茂才吞了一下口水,想了想开口道:“大家都准备准备吧,一切都听县令的。”
对于这种事情,邓茂才才不愿意出头,自己头顶有一尊大神,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校
“县丞,你不觉得府令话有些蹊跷么?”一位八字胡开口道,他的两只眼睛几乎眯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如同一只狐狸一般,极为瘆人。
“蹊跷在何处?”邓茂才本不欲出言,但是话的是县令的令史,自己不能轻易得罪,虽然他本身对自己也不太尊敬,但是自己毕竟是外来户。
“这次粮仓走水的事情本身就存在了太多的谜团,然而有一件事情想必大家都是共同认同的,也就是,粮仓走水,与大家都并无关系,不知是也不是?”八字胡笑着问道。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哪个敢承认自己就是纵火者。
“既然粮仓走水与我等并无关系,那么吾等担心什么?”
“可是我们都曾从粮仓偷盗粮食,拿去高价卖出呀!”一位年轻的吏忍不住道。
“住嘴,你偷盗了粮食,我可没有,别瞎!”八字胡面色阴翳地看着眼前这位揭短的吏,的眼睛中似乎藏着无数的针一样,看向吏,把他吓得直哆嗦。
“可……”
“没有什么可是,若是你偷盗了粮食,就全部拿出来吧,我可没有偷盗粮食。”八字胡继续道。
“也是啊,吾等与那粮仓走水毫无关联,又不曾偷盗粮仓粮食,县令凭什么令我们拿出粮食?”一旁也有人默默支持着八字胡的观点,这其中的确有一些真正没有从粮仓偷盗粮食的,但是有一些是真正拿了粮食的。
这边死不承认,与另一边更加激烈地讨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那边更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情对于县尉的影响还是十分巨大的。
“他们敢?”县尉怒喝道。
李之言摇头苦笑道:“怎么不敢,粮仓看守的工作主要是尉长你的,这粮仓走水,若是抓不到那位纵火者,那么你就是那位纵火者。”
“我?”县尉指着自己,满脸地不可思议,他有些结巴道:“可,可是我,我没有纵火啊!”
“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怀疑一个监守自盗。”李之言继续道:“除非尉长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否则这件事情和尉长的关联最大。”
“你的意思是?”县尉有些着急,走近李之言,让他在自己的耳边这其中的细节。
李之言低声在县尉耳边耳语一番,县尉由原本的担忧变成了满面的笑容,显然李之言的一番话到了他的心坎。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底,大家若是想让我去承担责任,那么就等着同归于尽吧,看来这次的粮食必须得交出来了!”县尉呵呵道。
李之言拱手道:“必须如此,这件事情除了县令就是尉长了,粮仓内烧毁的粮食越少,那么尉长到时候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少。”
随着众饶一番讨论,两边显然各自胸有成竹了,这个时候,县令也是恰好地出现了,他看着下方人群,大声道:“大家觉得如何?”
八字胡率先开口道:“府令,我觉得此时与我等毫无关系,所以那粮食的事情也应该与吾等毫无关系,所以我们不会拿出粮食来弥补钦差的要求的,而且吾等也并无多余粮食。”
田不二不曾想到自己的令史率先开口反驳自己定下的要求,这让他的胸中憋了一团火,这件事对于别人或许只是不痛不痒的,然而对于田不二,这件事情却是能够影响到他的仕途和未来的,所以他不要求大家能够找到纵火者,但是至少要共同承担粮食的责任,不曾想自己的令史率先反驳自己。
令史没有贪墨么?这是不可能的,他分明也和自己分过一批粮食,现在那淡然的申请就仿佛他不曾偷盗过粮仓的粮食拿去买卖一般。
“县丞,你怎么看?”田不二没有理会八字胡,向自己的县丞问道。
旁边的八字胡也是全神贯注着县丞。
县丞没想到这次的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一旁的县尉开口了,“老八,你倒是一推二,二推五,推了个干净,你敢自己没有从粮仓中偷盗过粮食?”
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或多或少从粮仓中分过粮食的人,因此县尉倒也不怕被一些没有分过的让到消息,不过八字胡倒是死鸭子嘴硬,抬起头来,看着县尉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这脏水泼不到我!”
令史的自信在于,他的确没有命人从粮仓中拿过粮食,不过是将几位令史掾得到的粮食强制拿过来再卖出去而已。
“哦?”县尉吐了吐口水,在手掌一抹,随即就是一巴掌甩在令史的脸上,“你再一句你没有,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要脸,那老子就把你的脸剥了!”
“本就没有的事,你不要凭空污蔑,县令还在这里呢,你敢打我?”令史色厉内荏道,显然没有想到县尉直接动手打人。
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搞错了,县尉是武人出身,他可不会先从道理上讲过别人再嘲笑别人,而是先打一顿再,反正在他心中,理不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