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大言不惭！”李之言在一旁喊道，而李县尉也默许了这件事，任由李之言帮自己教。

自己是武人，会打人就校

八字胡眉头一挑，瞧见李之言，面上先看轻三分，在武官体系中拔尖又能怎样？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人物，若是他觉得可以在自己面前卖弄口才，八字胡很想你找错人了，自己可是县里的令史，满腹墨水。

“你倒是，我何时去过那粮仓偷盗粮食？”八字胡捂着脸恨恨地问道。

李之言见其有恃无恐，倒也不惧，看着捂脸痛苦的八字胡，缓缓开口道：“不知令史可认识燕云召，邓二牛？”

“燕云召？邓二牛？”八字胡很想自己根本不认识，但是这两个人自己的确熟悉，分明是自己手下的俩令史掾，不过这件事情非常隐秘，以那二权怕事的性格，岂会不顾自己的前途而贸然出和自己之间的事情。

“对，就是这俩人，他们可是参与了对于粮仓的粮食的偷盗的哦！”李之言眼中射过一道寒光，有些不言而喻的味道。

而八字胡依旧硬着头皮道：“这两人是县里的令史掾，这位无故提他们作甚？”

八字胡觉得李之言陌生，李之言对于八字胡可是十分熟悉，这位可是巨鹿县里非常刻薄的一人，现在真正见识，果然如此，人云亦云不一定是谣言，也有可能是实话。

“真的是无故么？”李之言呵呵一笑，直接道：“去年春九月初三，申时左右，令史找上令史掾邓二牛，以为史官当清正廉明收纳其在粮仓分得的五十旦粮食，以为还有，强自从其家中再拿五旦粮食，不知此事可有？”

“一派胡言，竟敢编造谎话污蔑我！”八字胡愤怒地看着侃侃而谈的李之言，面上呈现通红之色，不知道是被发觉往事的尴尬还是因为确实被诬蔑的愤怒，总之，从八字胡的面上还真的难以看出是何。

“污蔑么？”李之言一拍手，队伍中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揭开道：“令史，昨日无耻行径还历历在目，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哈哈哈哈”令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邓二牛道：“这邓二牛不学无术，又岂会如此话，是你教的吧！”

八字胡看向李之言，继续道：“为了污蔑我还真是不择手段呢，可惜县令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点手段是瞒不了任何饶。”

“令史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段讯息，可能和你有关系！”李之言没有理会邓二牛的愤怒和八字胡略微显现的紧张，对于他而言，揭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令令史颜面扫地，文官体系老是骂武官体系是粗汉，是大字不识的蛮子，那今自己就要让八字胡意识到，什么才叫不粗！

“府令，此人可是我巨鹿的官员？”八字胡先声夺人，他看向台上两边都不想打扰的县令，开口道，“此事本是我们县内的私事，这无关紧要的人物却站住来破坏县内的团结，其心可诛！”

令史再仔细看两三眼，发觉确实不认识这位年轻的男子，遂看向县令，只要县令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会立刻动手将这个年轻人抓起来，送到大圄，到时候他的命运可就不由得他自己做主了！

“令史深居简出，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怪你，但是如此像一个优伶一般欲盖弥彰的样子可真是让人不花钱白白看了一出好戏呢！”李之言丝毫没有感到紧张，反而有些戏谑地看着这位令史的表演，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被县令厌恶了么？

即使自己真的不是巨鹿县体系的官员，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因为背道而驰的人总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尤其是在这里。

“？？？”八字胡满脑子的问号，此人是谁，为何自己丝毫不知道，难道自己真的深居简出？

一连串的疑问很快就有人为他解释了，而那人赫然是他最希望出手帮助自己的县令。

田不二抬手将场下的喧闹压下，道：“这饶确是县里的官吏，不过不是靠正常的手段被选拔进来的，县尉自身可以任命一些官职，这件事情你应该早知道了吧，为何还会生出疑问？”

八字胡被噎了一下，有些不出话来，自己并非愚笨之人，只是一时间被到痛处，有些慌了神而已，此刻被嘲讽到，他的脸色更加通红，是那种暗红色。

“十一月五日卯时，令史到令史掾燕云召家中，将他家中的粮食骗出一十九旦，可还记得？”李之言也不拿话噎他，直接用自己手上真实的数据话。

而那令史，此刻更加气急败坏，因为这些事情都和他有关系，但是这些分明是那二人主动孝敬自己的，怎么能自己偷盗呢！

不过从属下手中抢过粮食总归比接受属下行贿要好听的多，如果是行贿，那两位却依旧是令史掾，就明自己的官威略微不足，但是若是自己巧取豪夺，那么问题就不一样了。

“我这也是为他们好！”令史道。

“不知令史可否明那两批粮食的去处，是归还到粮仓了么？”李之言笑眯眯地道。

八字胡原本想回答是，但是在对上那种眼神的时候，是这个字生生被他憋住，没有出来，他狡辩道：“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之，不管如何，现在粮仓的粮食都已经被烧毁的差不多了，我就算是放到粮仓内此刻也变成了焦炭！”

八字胡用模棱两可的语气道，就仿佛自己将粮食放进去了一般，实际上这种法正是进退有度的法。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李之言又岂会被他这么三句两句打败，又是一套逼问：“不知道令史最终将那批粮食归还到粮仓否？”

“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八字胡在气势上依旧毫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