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院吧,我要回家了。”
“恩”
“你调查清楚了么,姜丝是被鲛人占据了身体么。”
“应该是吧。”
“真的有啊,我们去抓吧。”
“那树呢”
“反正也找不到,先放着,只要它还在人界,总会找到的,再说有了鲛人就算树被别人抓取也无妨,我们要的只是利益而已。”
“好吧。”
“我明天下午回去,在这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虽说鲛人不足为惧,但是我们对鲛人的了解还是太少。”
电话那头很安静,看来叔叔也准备睡了,我也不再想,既然叔叔要回来了,我就没那么发愁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已经是早上10点,可能秋天就是容易睡的久,外面秋意是越来越浓,我想着今天也是无事可干的一天,用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要是没有叔叔打的电话,我难道就打算把这件事拖下去么,拖到不能在拖,拖到姜丝的灵魂被完全改变,然后,我,失去这个朋友,说不定还会失去明明。虽然我不会伤心,可是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会想至少我努力过了,我把我的法器都给她了,我还能怎么办呢。真奇怪,为什么我要找理由来安慰自已呢,明明我也不会有自责内疚的感觉。虽然说我准备等到出院的时候就去杀死鲛人,可是鲛人在哪儿,偶然间遇到的,难道我要守株待兔傻傻的等着么,那要是等不到呢,要是在找到鲛人前姜丝就变成别人了呢,或许我根本没想过真正的,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一开始并不想依靠叔叔的力量去抓住鲛人,我想自己解决,可是我无法解决,一切都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所致吧,这些我不在去想,我头愈发的痛,这几天我头一直很疼,时间久到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头痛,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一只手缠着绷带,是写字的手,一只手像从前一样,是握着法器的手,我想我哪一只手都没有完成他的任务,真是失败呢。我用拿法器的那只手去掏我外套的衣兜,把那颗黑色的记忆球拿了出来,我一直把这颗记忆球带在身边,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我愈发的觉得我该把记忆还给她们,夺走了别人的记忆实在是不该,我没有权利去拿走属于他们的东西。黑色的炫彩,这些颜色究竟代表什么,我不由的想起来在岳碑家看到的那只灵,是白色流光般奇异的颜色。
望着窗外,再想下去恐怕我会对人生产生怀疑,人一无聊起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果然没错。我决定出去走走。刚出病房就看见护士急匆匆的推着两个人往急诊科赶,好像是煤气中毒。看样子估计是没救了。再往前走就是载人电梯,电梯附近就是服务台,有很多病人的家属,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服务台咨询的人也不多,想着我也该吃点什么,可是我一点也不饿。要是我像方块那样不用吃东西就好了。方块这几天从来没出来过,一直待在我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真的不会觉得无聊么,他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寿命又有多长。
突然医院嘈杂的声音消失了,方块出现在我的眼前,纯黑的眼睛盯着我,嘴巴开开合合,应该是在说话吧,可是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身体,穿过了又回来,像是在流动,不是水,不是风,是什么极度微小的东西,我感觉自己也被分解了,而且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方块也快要看不清了,身体的存在变得不甚清晰,我渐渐的只能感受到思想的存在。
“望。”
我听到有什么人在叫我,是谁呢,我应该知道的,我慢慢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我眼前。
“望,是我啊。”
“姜丝儿”是她啊,又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身体,意识逐渐清醒。
“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姜丝儿气鼓鼓说
“现在几点了。”
“十点啊”
“十点了,恩,,是挺晚的,今天不用上课么。”
“请假了,昨天晚上我发烧了,这倒没什么,可是你给我的法器很不对劲,总是时不时的颤动,还发着红色的光。”姜丝把法器拿出来给我,法器和从前一样,并无异常。
“这不好好的么,,”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法器就开始像姜丝儿说的那样变得不对劲,难道是鲛人的法印要发作了“你快拿着它。”这儿巧么,叔叔马上就要回来了,要再这之前么,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并没有扰乱的思绪,我开始准备设一个隔断。
“不用慌,还没到时间。”方块把手放在法器上,法器的光逐渐黯淡,也不再颤动。
“你都知道”
“你这个问题很愚蠢,我什么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方块在想什么,我从来都猜不透。
“我不想说,仅此而已。”
住院的第六天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