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啊,,,”叔叔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慵懒的抱怨着,,,
今天依旧是个大好的晴天,夏天总是闪亮亮的,街道是亮点,树叶是亮的,并不崭新的高楼也是亮的。招摇着尽显姿态,似乎只剩下了这些虚幻的光芒。而那些隐于光明之下的东西,这个时候仿佛就不存在了。
昨天从岳碑家回来,一下午闲散无事。只看着那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黑漆的桌面,成了几块方形,又随着时间溜走。直到黑夜来临,依旧无人来访。
所以第二天叔叔就格外的有精神。
而我则无聊的翻看着手机上的推送消息,我并不是想找些什么也不在意那上面写了些什么,我只是在打发时间。
直到一行标题的出现。
死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我的脑中跳出这样的想法。
我先是疑惑,而后开始恼怒,胸腔中如同被注入压缩空气般沉重。
我转头看向叔叔,他此刻正划拉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挂着兴奋的微笑。
回想起昨天的种种,确实有奇怪的地方。
叔叔明明说着要除魔,到了地方却只是握了握手就回来了,我当时怎么就轻易信了他的鬼话。
“这是怎么回事。”我质问道。
“什么。”
“他,为什么死了。”
叔叔听完我说的话,斜着瞥了这边一眼,满不在乎的说:
“还真敢写成新闻发出来,真是胆大。”叔叔把跷在桌子上的腿移下来,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无聊的帖子。
“你不是说已经把他身上的魔除去了么。”我紧追不舍的质问着。
“就是说说,我可没那个义务,是他自己惹上的魔,凭什么不为自己负责。”叔叔像个小孩儿般说着,虽然语气平淡,但显然他在生气。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现在的我明显的感受到我在意的重点变成了他为什么欺骗,而不是为什么死。
“我凭什么都告诉你,我不过就是从前有愧于你,别老跟我欠你似的。”
叔叔侧对着我,我可以看到他努力抑制情绪时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而他丢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务所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话音落下后便有什么奇怪的魔力把房间内所有声音都尽数吞噬。
而窗外虫鸣依旧不绝,听着就像生命最后的哀歌。
“是,我骗了你,是因为他跟我之间确实有点事情在里面。可,我不帮他除魔就有错,你就来质问我,难道魔杀死他就没错,你怎么不找他。”他又说起来,那一刻,窗外的声音又被完全的阻隔了出去。
我觉得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虽说十年前的事我知道些许,但不知具体过程,大概确实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并不在意。
“我要杀了你,”我说。
“望,我知道你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敌意,你对我的敌意是必须的,因为,你终究是要要杀我的。你可以报自己的仇,而我得到自我解脱,我们互利共赢就行了。可是我也有自己讨厌的东西,你不明白么。”叔叔几乎神经质的努力解释着。
“你别说了,算我错了,我不该信你。但所有被伤害的人都不该被区别对待,,,”我正面色淡漠,不为所动的认真的说着,突然叔叔的瞳孔开始散开,他脸上的表慢慢变得狰狞,像是看到了从为见过的可怖场景。
他猛然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脖子。
金色的花纹,携带着微末的小字体,一点点流入我的皮肤之下。我悄悄的打开法器的封印,准备做出反击,,,
“要区别对待,”他却突然皱起眉头无比难过的说着“你身上糜的颜色变了,不要再想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你不是说岳碑身上有魔么,我信你,我会帮你的,,,好么。”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愈发让我搞不懂他的想法!不过那一刻,我心中必然是起了对别的什么东西都恨意,让我身上始终不会长大的魔,焕发生机。
一段时间后,从他手上流出的金色花纹绞杀了我身上新生的糜。我悄悄的又把打开一半的法印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可以杀死糜!”面对可以对付魔的法术我兴趣极高。
“你果然只在乎这个,这是神不言的另一个模式,因为这只魔也不算大,可以直接剥离出来。”
“我,,,”说着,他甩了甩手,把剩下没用完的法纹扔在地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教你的,”叔叔颇具玩味的看着我,一下子便猜透我的想法。“还有这屋里太闷了,一会儿到南边的森林去吧,刚看到除妖的帖子上说神树死了。”叔叔说完便开始准备东西。
咚咚咚,,,
我又想开口,却被敲门声打断。
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不过七岁的女童。
“哥哥,我已经死了哦,可我不想走啊。”女孩的眼睛红肿发胀显然已经哭了很久,此刻似乎又要流出眼泪。
他的话,让我脊背发凉,还没等我开口她又用另一种语气说起话来:
“救救妹妹吧,我不能没有她。”
“哥哥你看的到我吧,”女慢慢的向我走来,伸着小手,无助的看着我,“哥哥好痛啊,我不想死啊。”
此时,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儿一动不动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