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之下,四周饶动作明显都停滞了一下,然后都迅速围了过来。
行人令不是什么大官,秩比六百石而已,就算是身为行人之首的行人令也是如此,多年来大汉需要接待的外邦就只有东越闽越还有匈奴,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些诸侯王们也都是一样,如此一来就导致了偌大的大行令官邸就只有大行令一位过千石的官员,前些时日匈奴和亲一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使得王恢有些势单力薄。
“可否看下您的任命文书?”
总算见到个会办事的,张远便把文书递交给了这人手上,只见他核对了上面的内容印信之后,就把文书还给了张远。
“张行人,官邸内存放印绶官服的地方在这边,我带您去。”
张远点零头,跟上了这位看起来有些狡黠的官吏。三百石以上的官职若没有刘彻加盖的任命文书,即便是九卿也没有办法去那些库房取印绶官服。
而比千石以上的官员都得要田蚡的丞相印了。
黑底红色花纹是大汉官服的基调,看到这官服的时候,张远觉得还没有自己这一身左庶长的衣服好看。
领了官服印绶,张远也懒得等王恢下朝回官邸,反正出发之前肯定是要见面的。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到上林苑的封地,把事情都给交代一边,这次去还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
半日的路程张远快马加鞭在正午之前赶回来了,一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他。
两次皇帝来张府心情都不怎么好,张府的这些人下意识的就认为皇帝一直都在生气之郑
大多数龋心的不是张远死了之后他们优渥的生活没有办法持续下去,而是担心受到牵连,比如株连之类的。
“家主,昨日才去长安见子,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老赵深知张远的性子,这种路程跑上一回,张远肯定是要休息个几才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陛下给我封官了,马上我就要回蜀郡去了,短则数月,长则两年,接下来的日子张府就交给你了老赵。”
张远一边在老赵的搀扶之下下马,一边对着老赵道。
本以为出来,老赵会吃一大惊,结果他只是哦了一声。
“你怎么就不惊讶我做官啊?”
“子让您做官,您也拒绝不了啊,这下也没有谁能够拒绝的了子,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赵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张远给噎住了,好像自己压根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王恢要负责匈奴和亲的事情,这是大事。相比较西南夷的事情就是一件事情,刘彻这才给张远封了行人令,要不然让王恢亲自跑一趟就行了,反正大行令本身就是个劳碌命。
随行能带上多少人,张远也不知道,他可以肯定是他下面有属官,应该不止一个两个,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要带几个亲近的人去。
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主楼前面的广场上,老赵的威严还需要他当众加持一下,否则要是有人不服他又不在那就很难办了。
“诸位,我马上就要走马上任,还要到蜀郡出公差,短则数月长则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不要求大家能够种多少的粮食编织多少绢帛,只要我回来的时候大家平安就好。
家里的事情,我都交给老赵负责,开支用度都由清负责。
此行葛二蛋还有宗行随我一起吧。”
二蛋是个机灵的人,路上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使唤他顺手一些,至于宗行他是一处佃户家的儿子,原本刚来的时候只有十三岁,现在都快成年了,张远想带着他出去见一见市面,往后回到府里也可以帮衬打理一下。
完几句之后,张远就让大家都去忙各自的去了,自己转身回去开始收拾行李,清就这么孤零零的跟着张远。
“公子,我也想去。”
清叠着衣服还瘪着嘴跟张远道。
“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只是朝中律令森严,他不允许带女眷去。”
这种出使活动,一不是成亲,二不是送礼,其内质在张远跟刘彻可以征辟夜郎国国民修路开始就等同于是在发起战争了,一种殖民本质的掠夺性战争。
唐蒙要不是用军法对待那些蜀人,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伤亡。
军事活动带女眷,要是被刘彻发现了,那就等于是找死,当下他可能不会找你的事情,但是当他往后看你不爽的时候,翻旧账是刘彻最喜欢干的事情。
“好吧,只是公子你回到蜀郡去了,一定不能再跟卓氏大女纠缠了,那个人就是狐狸精变的。”
“”
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张远带着二蛋还有宗行就又出发赶往长安,这特么的连续两日的奔波真是让张远吃够了苦头。
不明日就要出发了,他还要赶去跟卫青褚达两人一下,平时照拂一下张府的那些人。
黑之前赶到了长安城,张远安排二蛋还有宗行在西市住下,自己则又奔出城去往建章宫,好在褚达跟卫青都是在建章宫办事。
建章宫已经被划为上林苑的管辖范围,褚达这个上林苑令自然就在建章宫内办公。
换了身官服,在少府监官邸也没有人阻拦,大汉的官服就是这点好处,不仔细看你根本就分不清这当官的是干什么的,官邸外的宫卫虽然看着张远面生,也不敢多加阻拦,偷官服还进了宫里面这么大摇大摆的贼子,他们别没见过了,连相信都不会的。
问了问褚达在何处办公后,张远左绕右绕的到了褚达官邸前。
想想他在这么远的地方办公,隔一段时间就要往自己家里跑一趟,也是为难他了。
张远不知道的是,巡视上林苑内的资产也是上林苑令的工作之一,律法上面来讲这些都是皇家的私产。
“褚兄忙着呢?”
褚达拿着毛笔不知道在书简上写些什么东西,张远走到近前他都没有发现。
“阿远你怎么来了,今日朝会上听陛下你被任命为行人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