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用能力操控伤口吻合在一起维持固定住,伤势已经算是好了九成,只要能力保持,身体便可不受影响。程灵素扶着余闲走进镖局,往后院而去。
进了后院,男女老少几十人站的满满当当,林震南见程灵素扶着余闲,一脸紧张的问道:“公子受伤了?”
余闲此时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他挣开程灵素的手,摆摆手道:“没事,一点小伤,余沧海已被我击退,他带来的弟子也被我杀了,你先叫几个人到大门口去收拾一下手尾,咱们进去慢慢说,让其他人都散了吧。”程灵素以为余闲是在外人面前逞强,只能皱皱眉头,放开他。
林震南听余闲已经击退青城派顿时心下打定,对着几个镖师道:“史镖头,你带几个去收拾一下,地要洗干净,免得官府找麻烦。其他人都散了,回去睡觉吧。”那个史镖头带着几人对着余闲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余闲不紧不慢走进屋里落座,对跟进来的林震南等人道:“这次余沧海被我废了一条胳膊,没有个半年他休想与人动手,他门下成器的弟子也被我杀了七个,你们暂时可以放心了。”
林家人互望一眼,嘴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林震南抱拳道:“多谢公子,公子大恩林震南永世不忘。这次还连累公子手上,林某心中实在惭愧,我这就派人请福州府最擅长疗伤的名医。”
听到林震南要请名医,余下哈哈的大笑起来。林家人莫名其妙看着余闲,余闲道:“不用请名医了,最厉害的医生就在这里呢。”说着目光指向坐在一旁的程灵素。
程灵素见众人都瞧自己,有些羞涩道:“大哥你太夸张了,我哪里是什么名医,不过你这次的伤势我倒是可以治。”虽然没有自认名医,但程灵素对自己的医术是有绝对自信的。
余闲挑挑眉道:“其实没什么大事,你再检查检查,我这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程灵素刚才检查过余闲的伤势,哪怕自己全力施为也得三个月才能治好。这次再一搭脉,伤势竟然好的七七,原本危及性命的重伤此时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她一脸疑惑问道:“大哥你的伤势怎么好的如此之快?”
余闲答道:“我用矢量操控将伤口原路粘在一起,只是还没有愈合,等过一段时间伤口长在一起也就没事了。这几天还要你给我开药,让我能好的快一些。”余闲希望程灵素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人际交往中如果人不能体现自身价值,往往会产生自我怀疑,从而慢慢迷失自我。
程灵素听余闲能自己疗伤原本高兴中带着点患得患失,后来听到还需要自己抓药疗伤,面漏笑容道:“我这就去研究一下方子,再给你写两副食补的方子,好让你好的快些。”言罢起身径自往自己的房间去了。余闲摇头失笑,这妹子现在是越来越活泼了。
十天后,余闲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林震南走了进来行礼道:“公子,有两件事。一是,衡山派刘正风派人来送请柬,请我去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二是青城派在江湖上传言,说咱们福威镖局与魔教勾结,杀了青城派弟子,暗算伤了青城掌门余沧海,号召武林同道讨伐我们。”
余闲眉毛微微一皱,问道:“刘正风与你关系如何?”
林震南回道:“福威镖局在湖南也有分局,刘正风为人谦和正派,每年收了咱们的礼物都有回礼,咱们的镖在湖南地界也没有出过事。”
余闲想了想,轻叹口气道:“如此,那我亲自去一趟衡阳吧。至于青城派的流言你不必担心,这次余沧海算是替咱们打了广告,让那些想要搞事的宵小也得琢磨琢磨自己是不是比余矮子厉害。”
林震南闻言有些振奋道:“确实与此,这次您击退余沧海来了个敲山震虎,那些宵小自然不敢造次了。”
余闲笑道:“哪里有虎,最多算是杀鸡儆猴。这次我带着平之一起去,好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这孩子不错,我带着他看能不能给他寻一份机缘。”林震南闻此躬身下拜,对余闲千恩万谢又表示了一番忠诚。
第二日余闲三人起身往西而去,花了十日终于到了衡阳。三人骑马走在街上,突然几个人从路边的一家店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有一人摔了一个大马趴,这人不管身上疼痛迅速爬起又从余闲马旁窜了出去。余闲抬头扫视,右手边是一家酒楼,酒楼门口牌匾上是三个烫金大字“回雁楼”,余闲心里腹诽这是无巧不成书,还是系统怕我浪费时间特意安排的?他翻身下马,往楼上走去。
余闲进了回雁楼,程灵素与林平之跟着下马,林平之绑好马,跟着上楼。上了楼,一具身着道袍的尸体躺在地上,有两男一女坐在窗户边,不用说,这便是男主令狐冲与田伯光、仪琳了。除了这三人,楼上还剩了几桌客人,死了人还敢坐在这里必定是武林中人,不过余闲今天不想搭理他们。
余闲上前两步,走到道士的尸体旁,低头一看他竟然没有瞑目。这道士应该是泰山派弟子迟百城,想要行侠仗义却被田伯光一刀了结。余闲叹了口气,蹲下合上迟百城的眼睛,他学到了师父天门行侠仗义的脾性,却没有学到天门的武功,死的有些可惜了。
程灵素和林平之上来看到余闲在帮迟百城合眼,问道:“大哥,这是?”
余闲道:“这人有一副侠义心肠,却没有行侠仗义的本事,所以他躺在了这里。灵素你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平之你要记着没有本事出来行侠仗义就是这个下场。”
“小子,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对江湖看到倒挺透彻,不错,过来喝一杯吧。”窗边坐着疑似田伯光的华服男子叫道。
余闲起身,盯着他问道:“你是田伯光?”
“正是本大爷!”
余闲道:“那我就不喝了,我不与人渣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