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刺破棉衣,那股死亡的冰寒感觉直击柳宁的大脑,挑动着最深层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但无比浓烈的求生欲,使他做出了最后一搏!
他不想死,更不想认命!
在百分之一息的时间,柳宁侧身,扭腰,仿佛陀螺般,狠命的向旁边一个旋身!
一阵布帛破裂声响起,漫雪白的棉絮乱飞。在棉絮间,还夹杂着点点猩红。
他终究没有完全躲过,这一记精心策划的绝杀。锋利的刀锋在他的后腰留下了一道,足有五寸长的口子。
柳宁觉得后腰火辣辣的疼,心中顿时一松,疼就证明刀上没有毒。
后面持匕首的汉子一愣,显然他没有料到,柳宁能在这一击之下保住性命。
就在发愣的时候,柳宁却是一个滑步,闪电般的来到那人身前,一拳化作残影,带着崩山裂石的凶威,直击他的心口。
那汉子眼中刚刚闪过一缕恐慌,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这一拳打的倒飞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撞在饭铺的后墙上,将墙砸出一个人形凹痕!
他竟然被柳宁打嵌进墙里,看这意思抠都抠不下来!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唇哆嗦,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中还夹杂着大量的内脏那碎片,眼看着人就行不校
这一切都发生短短两三个呼吸之内,快到周围的普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啊!杀人了!”
“快跑啊!”
饭铺里仅存的食客,都作鸟兽散,街上的人也瞬间跑了个干净。宽阔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了柳宁和三个杀手。
柳宁凝视着他们三个,手上飞快的将被血浸透的棉衣脱下,仍在地上。棉花吸水也吸血,必须尽快脱掉。
然后缓缓抽出腰间的断刀,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卖冻梨的哥,将刀在空中舞出一个刀花,这才尖声叫道:“柳宁,大概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猜不出我们的来历。”
卖冷糖葫芦的汉子接口道:“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你还是做一个糊涂鬼,下地狱去问阎罗王吧!”
完他拿起插糖葫芦的棒子,将上面裹着的布套和糖葫芦一起扯掉,露出下面一根金光闪闪的狼牙棒!
随后将布套扔掉,单臂一擎将狼牙棒举过头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挑材老者,也从菜筐里拿出两把掌宽的弯刀。
汉子一声大喝,狼牙棒一晃,反折出看看金光,想晃花柳宁的眼睛。但柳宁却迎着光芒飞扑而上,手中断刀一挥,划向他的咽喉。
汉子冷笑,巨大的狼牙棒挥舞如飞,将柳宁挡在五尺之外,再也不得寸进。
而老人和那个哥,也同时揉身而上,削皮刀和两把弯刀同时袭向后心和双腿膝窝。
柳宁刚刚回刀,将那三把刀荡开,那金色的狼牙棒就来到了他的头顶之上。
不过片刻,柳宁就落到了下风,老者弯刀专攻下盘,不是膝窝就是脚踝,招招阴毒无比。
哥削皮刀专攻中盘,刀刀刺向心窝,偶尔还会划向咽喉。
狼牙棒大汉则是招招不离柳宁头顶,仿佛要一下砸碎他的脑袋。
三人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将柳宁上、症下三盘完全锁死。在没有万象刀锁的情况下,他想杀出重围,简直难如登!
既然武功不行,那就加上道术。灵泉法力注入断刀之中,柳宁一刀斜斩,劈向哥的头顶。
但在哥的眼里,柳宁的断刀,却变成了百丈长刀,带着劈山断岳的无穷威势,向他斩了过来。
他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巨刃临身,再也无心抵抗。血光崩现,从头顶劈到胯下,随即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化作两片残尸倒地。
惑心斩!
对于普通武者来,惑心斩几乎算得上绝杀,但这需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出其不意,再加上这人心知不坚,才能成功秒杀。
年轻人往往因为阅历少,心志不如年长者坚定,所以柳宁选择了年轻的哥,作为第一个突破口。
老者见哥毫无抵抗的被柳宁杀死,大声提醒道:“是幻术,心!”
话音没落,柳宁挥刀再斩,斩向持狼牙棒的大汉。可惜大汉有了防备,惑心斩只让他眼神迷茫了一瞬,就恢复了清醒,身体飞速向边上闪去。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发愣,给了柳宁一个机会。他本着能杀则杀,不能杀则残的原则,一刀斩在他的右臂上。
鲜血飞洒,断臂落地,大汉一声惨叫,狼牙棒瞬间跌落尘埃。柳宁再接再厉,断刀连挥,逼得大汉连连后退。他抬头向着老者大喊:“快来助我!”
老者也是面露焦急,脚下连闪弯刀舞动,向柳宁后背砍去。
柳宁冷哼:“就怕你不来!”断刀立劈而下,老者弯刀一合,剪刀般的架住断刀。
可断刀接连劈下,刹那间就劈出十三刀,每一下都斩在弯刀的同一个位置,一阵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两把弯刀齐跟而断。
在老者惊愕的眼神中,柳宁断刀再挥,一颗苍老的人头落地,他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身体,带着对生的渴望。
柳宁回身看向倒在地上的断臂大汉,森然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你,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大汉咽了唾沫道。
柳宁冷冷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大汉一梗脖子:“那你就杀吧,我告诉你,你杀了我,就再也不可能知道……”
柳宁断刀一挥,割断了他的脖子。冷冷道:“聒噪!”左右也不过是那几个仇人,来多少杀多少就是了。
连杀四人,柳宁也是筋疲力竭,眼前发花,一阵阵的头晕。
昨用了罗燃血咒,本就损失了大量鲜血。今再一受伤,血更是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把里衣撕下一块,缠在腰间。简单包扎了一下,强撑着回到了院。刚要敲门,大门却猛地打开,苦叔一把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伤哪了?”
柳宁早就对,苦叔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见怪不怪了。他勉强一笑:“没事,就是被几只虫子咬了一口,受了些伤,不碍事。”
苦叔哼了一声,没有再什么,心知这子逞强,也懒得跟他计较。赶紧把他扶进房间,检查伤口。
伤口不仅长,而且很深,目猜测起码有半寸,再深一点,就要山脊柱大龙了。
“你子还算幸运,否则下半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柳宁一皱眉,竟然上的如此严重,可明自己还要打生死擂。
他满怀希望的看向苦叔道:“苦叔,我明还有一场战斗,你有没有什么快速恢复的方法?”
“你这子,哪有那么多战斗,别去了,这样要不好好养几,会影响你武考的。”
柳宁苦笑:“我也不想,可陆洪涛得到衙门许可,立下生死擂,我不能不去啊!”
苦叔一愣:“县令不是跟你不错吗?怎么会允许他挑战你?还有生死擂也可以不去,你去应该是想光明正大杀死陆洪涛吧。”
“还是苦叔了解我,陆洪涛今威胁我家人,不杀他我心不安!”
苦叔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我这有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要不是试试。”
柳宁眼前一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