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叔一皱眉转身出了房间。唐凌见苦叔出来,叫唤的更欢了。
“苦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包着这个熊掌太难看了!”唐凌可怜巴巴的看着苦叔,开始撒娇。
“明早晨再。”苦叔没好气的。是明其实不过是借口,他想让唐凌在再包几,好好养养。可惜却被唐凌识破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拆,苦叔……”唐凌拿着那双熊掌般的手,握着苦叔的手不停的摇晃。
而站在一旁的胡晓曼,则是微笑的看着,并没有阻止。唐鸿展悄悄的走到妻子身旁,轻声问:“你怎么不拦着点?”
胡晓曼一笑,随即在丈夫耳边低语几句。唐鸿展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老唐,你有没有感觉他们感情很好,就跟十来年前一样。”看着不停想苦叔撒娇的女儿,她有些感慨,随即不等丈夫接话,自顾自的继续。
“我记得凌儿五岁的时候,长虫牙,我一个月都没给凌儿吃糖。甚至下令让唐家堡附近所有买糖的,都不许卖给凌儿。家里的下人哪个敢给她糖吃,我就打断他腿。”
“后来老二找我有事,凌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就是这样哀求他的。结果老二心软了,硬顶着我的骂,跑出上百里,买了一大包糖回来。”
“可那糖后来不是都被你仍了吗?我你也是够心狠的,老二那么辛苦买回来的糖,你就当着他的面全都仍了。”
“我你也是胆子够大的,他那阵子可为了胜过那个人,整个人都魔怔了。万一翻脸了,都不用动手,你就死的渣都不剩。”
胡晓曼一翻白眼,狠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唐鸿展你就这么想我死吗?是不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完伸手就想去捏他的耳朵。
唐鸿展连忙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哪有的事,你怎么老瞎想,几十岁的人了,喊这么大声,也不嫌丢人。我就是好奇,那阵子我都怕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胡晓曼笑了,笑得很得意:“在他当年还流青鼻涕的时候,我就是他大姐,他就是我弟。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去苍茫剑派学艺那些年,哪年回来要没给我礼物,我不骂上他半个时辰。”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知道他跟那位师姐的事,我还以为他是对你有想法才……”唐展鹏的话还没完,胡晓曼已经用力的抽出了手,重重的掐住了他的耳朵。
“唐鸿展你是不是想死!那可是咱家老二,你瞎什么呢!他让着我因为我们感情好,时候虽然我也欺负他,但每次你们唐家有人骂他……嗯,那个的时候,我不是帮他把那些人都揍一顿。”
“然后你爹再把你打一顿,禁足一个月,让你不能来唐家。”唐鸿展熟练的扯下妻子的手,语气中带着感慨。
“所以呀,他就算再疯,又怎么会跟我翻脸呢?可惜就在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因为抢一块石头,不但身份曝光,更是被人追杀,落得这个下场。”到这儿胡晓曼眼圈红了。
唐展鹏也是长叹一声:“唉!他哪里是为了石头,还不是为了能在修为上超过那个人,好为他师姐出口气嘛。”
“跟那人有啥关系,要我还是他那个师姐的问题。人虽然长的确实漂亮,可心肠也是够狠的。抢石头之前也没拦着他点,出事之后也一直没出现,哪怕帮他挡一波敌人也好啊。”
唐展鹏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出现过,出事之后我去找过老二,可惜还没找到,就传来他战败身死的消息。然后我就在鸿川江的上游,见到了同样来寻找他的那个师姐……”
胡晓曼咦了一声:“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唉!我也以为老二死了,也就没跟你,毕竟人都死了,没意义了。要不是今突然提起来,我可能都把这事忘了。”
“那这件事老二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一见到他就告诉过他了。”两人声音很,唐凌自然是听不见,而苦叔只是眼中感慨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看着撒娇的唐凌,心终于软了。
“好好好,我给你解开行了吧。”
唐凌嘟起嘴:“那我要去柳宁的屋里,他让他看着我拆。”
苦叔一皱眉,转头冲着屋里大喊:“找件衣服披上。唐凌要去你屋拆纱布。”
躺在床上的柳宁一脸的苦笑,自己正迷糊着要睡呢,这下甭睡了,翻身下床开始找衣服。
外面的唐凌一听柳宁没穿衣服,心里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快步往房门冲去。苦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唐凌你想干嘛?”刚想开始骂,却发现胡晓曼,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曼姐还是你管管她吧,这有点太不像话了。”苦叔将唐凌的熊掌递了过去。
胡晓曼冷哼一声,拉着女儿来到院子角落,伸手就拧住她的耳朵。
“你个死丫头,想看没穿衣服的男人吗?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道羞!”
唐凌涨红了脸:声嘀咕:“妈你别瞎!我哪樱我……我就是想看看他的伤。才不是才想……想。”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不出来了。
柳宁胡乱的找件衣服披上,冲外面大喊:“可以啦。”
“妈你快放开我,这下我可以进去了吧!”
胡晓曼沉着脸冷哼一声:“走吧!”
进了屋,唐凌看到一脸苍白的柳宁,心里着实疼了一下。
“苦叔快把我解开吧。”唐凌焦急的。
“嗯,把手伸出来。曼姐,我们一人一只。”
唐凌应了一声,伸出双手。
苦叔和胡晓曼一起拆着纱布,纱布渐渐变少,很快就露出了唐凌的那双许久未见的手。
“啊!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啦!”唐凌眼中噙着泪水,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曾经白嫩细滑的浅浅玉手,已经变作老人般,布满了夸张的皱纹,就跟沙皮狗的脸皮一样。
这还不算,在这些褶皱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红色疤痕,纵横交错,十分的骇人。
柳宁也吓了一跳:“苦叔您不是不会留疤的吗?这么变成这个样子,这还能补救吗?”
苦叔可胡晓曼对望了一眼,都露出满意的神情。有过这一次吓,保证唐凌一后会乖乖的,绝不敢在胡乱用出自己不能掌控的招式了。
“哼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柳宁似乎看出了端倪:“伯母、苦叔,你们就被吓唬唐凌了,他都快吓死了。”
“行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胡晓曼用指甲在唐凌手腕上一划,然后一挑,竟将一块褶皱的皮肤挑了起来,虽即猛地一撕,竟然将那块皮肤撕了下来。
而这层皮肤里面竟然还有一层肌肤,而这层肌肤粉白粉白的,光洁润滑没有一丝伤痕。